周天語第二天按時和客戶約見,取得了第一次的成功,心情自然也開朗了不少。張潛回公司辦理了離職手續,雖然中間不那麽順利,但是還是依了張潛的願。張潛離開公司的時候,笑嘻嘻地從項明和餘欣眼前大搖大擺地走過去,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多少有些挑釁的意思。不過張潛卻津津樂道,見到周天語的時候卻是反複講述當時的得意和痛快。
周天語取得了第一次的成功,自然是信心倍增,緊接着又開始策劃新的案子。
緊接下來的幾天,周天語每天都忙到半夜,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去了。雖然甚感疲憊,還是堅持着。
通過多日的努力和出色的策劃,周天語順利拿到了紅蜓服裝公司的廣告推廣方案,不過這次她有些心情不淡定了,因爲對方的公司要求請公司的簽約模特安妮出面。
安妮?想起了沒有,好熟悉的名字,她是?她是鄭齊的女朋友。說不好是前任還是現任,但是至少在這幾年裏,他們一直保持着暧昧的關系。
難道又要跟公司扯上什麽關系了?周天語的心裏怎麽能不忐忑?
一向大大咧咧地張潛也面露凝重,“要是宇奉極在的話,肯定不成問題。”
宇奉極?這個名字想都不要想了,周天語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再去給她他加麻煩呢?
“其實現在更難的應該是宇總。”
“怎麽了?”提到這個問題,周天語的神經抽緊了一下。
“公司頂多還能撐一個月,到下個月的時候應該發工資都費勁了,現在公司裏的員工還蒙在鼓裏,若是知道了,估計現在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掌握财務的所有數據報表,我還知道宇奉極向鄭齊簽了授權書。”
“授權書?”
“對,兩年前,宇奉極就将公司的所有管理權轉授給鄭齊。”
“那又能怎麽樣”
“可是看起來鄭齊卻并不領情,這兩年來他一直在用他的特殊權得搞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套取利潤,削減公司的資産,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已經和公司聯手,要将公司出售給他們了。”
“不可能,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我在公司的這幾個月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而且我看項明也未必清白。”
“宇奉極知道嗎?”周天語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變得緊迫了,那是他的公司,他在中國的立命根本啊。她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去奪取宇奉極多年來的心血呢?
“我不太明确。”
“我們應該聯系他,告之這件事,也許還有挽救的辦法。”
“他就是不做回應啊,我打過電話、發過短信和郵件,他都沒有任何回應,所以我們也不知道怎麽才能打破局面。”
“憑懷遠印刷廠現在的實力要挽回局面,是不太可能的。”周天語有些愁雲慘淡了。
“不過,能找到一位恰當的合作夥伴的話,也許還會有轉機。”
“合作夥伴?”
“嗯,不如我們從公司下手,去跟那個沙占談談。”
“可是我們手裏沒有談判的酬碼。”
“我有。”張潛神秘地一笑。
“我們不能做違法的事情。”
“你放心吧,沙占是業界有名的辣手摧花,想要拿到他的把柄還是容易的事情。”
周天語低頭沉思了片刻,“那個項明真的跟這事有牽連,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他的目的?”張潛在周天語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猜呢?”
公司易主,對項明本人來講,并沒有什麽大的好處,除了能打擊宇奉極以外,還有什麽使他這麽做?金錢?權勢?還有另有其他?周天語實在是想不出項明超高的智商在盤算着什麽。
看周天語一臉難色,到她的近前,敲開電腦屏幕,“跟你說,他表面上順從懦弱,但骨子裏館藏的野心應該是不小。”
張潛一邊說着,一邊打開電腦裏的一段視頻。周天語也定睛細瞧,原來是公司的制作間。
在昏暗的燈光線,餘欣大擺大搖地來了,像是在視察工作。她左右看看無人,徑直敲開了電腦,從視頻上可以清晰地看出,她對周天語合作的項目做了手腳。然後她試圖打開抽屜,試了幾次沒成功,從頭上拿下型發夾,輕輕一推,抽屜便開了。拿走了資料,餘欣把發夾落在了桌子上沒有收起來。
“看到了沒有,她做的非常大膽從容,就好像在自己的辦公室一樣。”
“這個我早就料到了,有什麽可用信息?我又不打算揭發她。”
“我給你看的不是這一段,帶往後看。”張潛說着播放了下一段視頻,這是那天事發,大家都在場的畫面。正在大家焦頭爛額,手足無措的時候項明進來了。
周天語睜大眼睛看着,項明的小動作是趁人不備的時候把那個型的花朵發夾踢到了桌子底下。
“我這麽做就是想試探一下,誰知道他還是上勾了,你說在他掩飾什麽呢?”
“項明會害我嗎?”
“你覺得不會嗎?他對你什麽時候手下留情過?現在不止他了,連他全家都來折磨你,你還能心平氣和嗎?想想他們這麽做究竟是什麽目的?打垮宇奉極,然後會趾高氣揚,冷漠無情地看着你的笑話”
“不可以,”周天語聽到宇奉極的名字,根本坐不住,“我不能讓他們傷到宇奉極了,我虧欠他的太多了,這次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要和他們搏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