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語推開房門,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輸液的宇奉極,沖上去。她蹲下身,捏着他的大拇指。
“不用擔心,我隻是感冒了而已,大驚小怪的幹嘛?”
周天語強忍着淚水點點頭,“都是我惹的禍。”
宇奉極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是我的工作,怎麽能怪你。”
工作?保護周天語是他的職責嗎?
周天語緊握着他的手,情緒平靜了下來,看一眼門外站着顧西,又把目光轉向宇奉極。
她伸出手,緩慢地掀開他的衣角,露出了他性感的肌膚。宇奉極察覺到了,用手努力地扯着衣角。
她的力氣之大,任宇奉極也敗了,不得已地露出身體右側。周天語當時被吓傻了,他右下部的傷口有四寸多長,還清晰可見針縫過的印迹。那疤痕張狂地長在他那麽完美的身體上,可怕得讓人觸目驚心。
“她都告訴你了。”宇奉極急忙又用衣角遮住了那塊疤。
周天語點頭,再民控制不住自己忍了那麽久也抵制住地淚水,“太可怕了。”
周天語把手輕輕地覆在他的傷上撫摸着,那種感覺更讓人心疼不已。
“我不還是好好地活着。”
周天語點點頭,“我要你快點好起來。”
周天語強撐着内心的情緒,每一次那麽認真地看宇奉極的眼睛,他的眼睛原來是那麽俊美、性感、迷人,而此時也正淚光閃閃、柔情地看着她。
周天語抽泣着,輕輕地把頭靠在他的身體上,宇奉極用手輕輕地撫着她的頭,兩人不言卻内心交雜。
門開了,顧西探過頭,“威克,他們來了。”
誰來了?周天語坐直身體,此時宇奉極向她遞了眼神。周天語不舍地握了握他的身,轉身告别。
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面進來的四位神秘人。說他們神秘,是因爲周天語是他們出挑的穿着和冰山一樣冷峻的神情。其中一位壯年,穿着軍服,周天語通過他的肩章看出應該是個少尉。還有一位戴着黑色墨鏡,穿着黑色衣服,表情像個雕像一樣,看着像個殺手。還有一位二十出頭的樣子,滿臉洋溢着笑容,嘴角上揚的可愛樣子,十足是一個陽光男孩,然而他的手上卻提了一個奇怪的裝備,足有一個電台那樣大小。還有一位中年人,頭發灰白,穿着一套中山裝,周天語在和他握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他手掌心厚重的繭子。
周天語簡單地招呼一下,離開了房間,看到門口站着的顧西。
顧西搖頭,“什麽也不要問,今天的事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好。”
“多知道一分就會多一分危險,在韓國的這段時間,你沒有碰見過什麽舊識的人。”
周天語的心一驚,“這麽說,你們會很快回美國去?”
顧西點點頭,轉過頭,“你們不适合在一起,還是忘了這裏的一切比較好”
晚上,周天語在酒店安靜地等着宇奉極,揮不走生離死别的情緒。明早的飛機出發,以後再見過他就難了。一直到半夜十二點,有了輕微的敲門聲,周天語打開門看的時候,卻隻看到了顧西,她向她的身後望望。
“你不用看了,他不會來了。”
“爲什麽?”
“他有些緊急的事情,已經回美國了,她叫我把這個送給你。”
顧西從随身的包裏取出一塊玉,周天語看着眼熟,那不正是給項明的那一塊嗎?
這是什麽意思?訣别嗎?
周天語接過玉,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這不是那塊玉,雖然外形相似,但是所有的花紋都是反過來的?難道真的有傳說中的鴛鴦玉?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威克沒說,我想你們之間的事情,隻有你自己能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