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非之地?别人沒找到又把自己搭上了。上次和淩力去l市,餘悸未消,現在再出什麽事情,可真是力不從心。所以這次周天語獨自來了,就怕再惹出什麽是非,殃及朋友。周天語快步往前走,離開這裏。
誰知,那黑平頭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别不識擡舉。”
周天語試圖用力甩開他的手,可那隻手越發地把她的胳膊緊緊捏住,使周天語頓覺一陣疼痛,“我說的話你們不懂嗎?我跟你有仇有怨嗎?”
“你也不知道我們是誰,就敢這麽跟我們說話?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來又是碰着壞人了,她果真還是命裏多災多難,就像是一隻臭雞蛋總會招惹蒼蠅。可是自從胡菲兒那次事件之後,周天語也對這種惡勢力越發痛恨了。
項明在門口見周天語沒有出去,也悄悄地進入廳内,此時正看見周天語被兩名男子糾纏。他站在門口不起眼的位置,偷偷地瞄着動向。
“我說不喝就不喝你們想怎麽樣?”周天語橫眉冷目,高聲回複,絲毫不示弱。
“不喝就别想走?”
“覺得酒好,姐請你,别再惹我。”周天語把手裏端着的半杯酒全潑在那黑平頭男子的臉上。
然後快速轉身,把杯子放在一側的桌台上就往外跑。項明見狀也沖出來,替她打開門,跟随在她身後跑出去。
“臭不要臉的,站住,賠我衣服。”
“你才臭不要臉的,你有膽子跟過來嗎?”周天語在跑出門的那霎,還不忘地回擊一句。
項明拉着周天語的胳膊鑽進小巷,一路狂奔。周天語被項明用力扯着,也腳下生了風,可比以前跑八百米達标賽的速度還要快,直感覺整個人是飛起來的。
跑過兩條街,兩個鑽進人流比較多的廣場。在一座流光溢彩的花燈下面,停下腳步,捂着胸口喘着粗氣。
“我從來都沒跑過這麽快,成績肯定超過我八百米的考試了。”
“你還有心情開出玩笑?看到情況不妙就趕緊撤啊,還等着人家來糾纏你嗎?”項明看她,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周天語已經有多日不見項明了,卻沒曾想,他會不經意地又跑進自己的視線。他是怎麽樣的人?這樣的問題周天語怎麽能不在靜下心來的時候想?原來的那些羞澀來自于他的偉大光輝。
項明看着他,眼神裏不禁多了一些關切。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如果我不被人欺負,哪還能給你英雄救美呢?”周天語的話裏,很自然地流露出少有的高傲,這種情緒從來就沒在她的男神面前表現過。
這種無視反倒調起了他的興趣,“怎麽報答我啊?”
“謝謝英雄救命之恩,可惜小女子身無分文啊,該不會叫我以身相許吧?”
周天語的話裏帶刺,項明是聽得出來的,可他仍儒雅一笑,“好啊!”
周天語的笑臉立刻冷下來,她微蹙眉頭,低轉眼眸,每一次的暧昧項明似乎都能恰到好處地挑動她的心,可事實上隻不過都是一些遊戲的關鍵詞罷了。
項明敏銳地看出了她的不悅,急忙轉移話題,“你去夜總會幹嘛?”
“你的好奇心可真重,我去哪裏一定要向你彙報嗎?”周天語的語氣裏又多了些冷嘲。
“你還在生我的氣?那件事情真的跟我無關,都是領導的意思。”
這句話,他已經不隻一次地說過了,說明了又能表明什麽意思?
你難道不知道我爲什麽生氣——周天語很想把這句話說出口,心裏較量了一番,還是隐忍着沒有再次道明……
要不然呢?那結果會有什麽不同,他還是一樣把她推出去?
“我現在失業下崗,身無分文,難道就不行我出來找份工?”
“那你也得看看那是你呆的地方嗎?”項明一臉的認真,反倒周天語心裏一驚。
“反正你跟我絲毫沒有關系,又何必擔憂我的将來呢?你管我賣身還是賣腎呢?”周天語的話似乎越來越朝着項明期待的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