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明看了一眼照片,也定睛了幾秒。照片中的女子紮着馬尾,面容清秀,甚至有些可愛,他也向着母親中意地點點頭。
“哎呀,看來又是大喜事一樁啊。你看你前期同事給介紹的都不行,我都跟着操老了心了。女孩子家家的,得溫柔點,矜持點,不能濃妝豔抹、勾三搭四的,不正經的女人娶到家裏也是遭罪,得遭一輩子的罪。”
“我看得清楚,不是都沒答應嗎。”
“兒子幹得好啊!”李芬話到此處的時候,信任地看了項明一眼,很是自豪地神情。
“你現在工作穩定了,又升了職,自然得找一個一百分稱心的女孩子。那個王小蕾還聯系嗎?”
提到這個名字,項明怔了一下,開始收集不深不淺的話還安撫多話唠叨的媽媽,“她前幾日給我打電話了,快結婚了。”
“哦,那個丫頭也還不錯,不過——”李芬的話打住了,低頭繼續吃飯。
項明媽媽口裏的這個王小蕾是項明的第一任女朋友,兩人在大學時就認識了。那也是一個知書達理、智慧溫柔的美女,兩人也是在同窗期間,矜持害羞,以暗送秋波爲主,但也是愛得掏心挖肺。直到畢業了,那女孩終于還鼓足了勇氣主動地向項明表了白,結果當然大好,倆人的戀愛迅速升溫,愛得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每個愛情都不會太如意,兩個還是在兩年前分手了。
項明想到這裏放下碗筷,回房去了,“我換一身衣服。”
項明回到房間,坐在床邊,埋頭思慮,像個雕像似的久久未動。
她的笑容像蘭花一樣散着清香,她的聲音像泉水一樣動聽,當然她的身體更像棉花糖一樣的柔軟。她清秀天真,性格卻有些偏開朗些,這恰到好處的活潑使項明沉醉不能自拔。
這些日子周天語在他的面前一直撩撥着她,早就已經深深地激發了他的雄性激素,可是那是一個有點陰郁又蠢笨的女人,幾經點撥都不開竅,此時項明的身體早已經饑渴難耐了。想想整日圍着周天語,已經有許多日子沒有給王小蕾打電話了。
他拿出手機,坐在床上找準了一個很舒适的姿勢,給她撥通了電話。
“聽說你要結婚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有需要盡管開口,不用客氣。”
“聽到你聲音就很開心了。”王小蕾輕聲和氣地說,那聲音真如泉水丁咚,敲着他的心房。項明不自覺地笑了,笑得也很甜。
“哦,我前幾日去了日本。”
“幹什麽去了?”
“就是出去散散心,我到了大阪、北海道、劄幌和奈良,民俗特點濃郁,多是自然風光,雖然是冬天,但是比我們這裏要暖和好多,而且空氣也很好。”
“跟誰去的啊?”
“我自己。”
“對,我自己。”王小蕾的話停頓了,想要說下去,卻又及時打住了。其實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号,那裏有可能是一個女人獨身去日本散心的理由。
但是項明聰明,他沒有把話繼續問下去。
“我還給你買了禮物呢?你方便的時候就過來拿一下吧,我就在家。”
“你自己在家嗎?”
“嗯,爸媽他們一早就出門了,去遼中參加一個婚禮,應該到晚上才會回來吧。”
“哦,我怎麽好意思收你的禮物呢?”
“我知道是我的錯,沒能夠配得上你,可是你還是我一輩子的項明哥哥呀!”
王小蕾的話不緊不慢,又氣如香蘭,句句都說在了項明的心窩裏去了,他會一千次地爲她動容,摸不着頭腦地甜甜的膩笑。
“那就再說吧!”
項明一貫的說話特點,不說死,不說準,總像說了半句,要等到對方猜測,不過那個王小蕾卻适時地淡定地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