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奮鬥了這麽多年,就是等到今天這樣的機會能夠翻身,可是現在名利雙收的卻是項明,而且他好像還受收之坦然的樣子。”
趁項明出去的時候,張潛把椅子搬到周天語身邊,伏在他的耳畔低聲說,好像要下大力氣讓周天語恢複元氣的架勢。
“你别說了。”周天語一手捂着頭,一手按着鍵盤,眼睛盯着電腦屏幕,開始制作新的AD方案。
“你打算就這麽忍氣吞聲下去,我都快被你氣瘋了。”
“你就沒有想過反擊嗎?獲獎是其一,其二是公司設計總監的職務,項明可是順其自然且當仁不讓地坐上去。”
“正是因爲坐上去的是項明,所以我更不能到處聲張。”
“項明?你還口口地念着項明?他可不是這麽想的。”張潛冷笑一聲,好像已經把項明的一切看穿了一樣。
周天語知道他耿直,有言直呼,就側過臉有點認真地看他。
“怎麽想?你知道些什麽?”
“第一,你把項明當作男朋友,可是他從來沒把你當女朋友,他巴不得和你沒有一點關系。第二,項明也不是你所想的正人君子,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精人算計,你也是他的棋子罷了。第三,銀河之星的事,項明樂得地參與了陰謀,可以說你早已經被他算計了。”
周天語眉頭擰緊,眼睛惶恐,半天沒有緩過神來,“不可能,你說的我一句也不信。他怎麽可能?”
“你搬家的前一天,還記得我請你們吃飯嗎?當時你沒有去,他在酒後喝多的時候說漏了一些。雖然他沒有說得那麽完全透徹,但憑我的智商,還不知道其中一二?”
“他說了什麽?”
“剛開始他郁郁寡歡,一副不得志的樣子,喝了很多的酒。他的酒量還是可以的,你也知道,開始一直都是保持清醒的,但是後來他就醉暈了。他說他去鄭齊的辦公室,提了一定要當這個設計總監的事情。”
“他怎麽什麽都不跟我說呢?我才不在乎什麽獲項和總監的位置。”
“執迷不悟。要是他不承認了他與你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我一定要揭穿他。”
周天語還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張潛,一時間來的信息太多,她根本接收不來,而且要他去否定項明,那真的比殺了她還難。
“你還是不信?那你去問問鄭齊啊?問問他那天是不是思量了很久以後主動去找了鄭齊,然後跟他提了獲獎和坐穩設計總監的事。”張潛說完,站起身,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是的,他能奈何那個愚女人怎麽樣?
張潛把椅子搬回原位,又站在窗口,環着雙臂,喘了半天粗氣,然後開門出門了。
周天語在座位上,做着手裏的AD方案,眼淚嘩嘩地流。她一邊手抹着自己的眼淚,一邊掩着嘴,生怕一不小心地被旁人看了去。對,别人一定以爲她輸不起,迷失了在這個權欲争鬥的遊戲裏。
她更害怕項明,他看到了會怎麽樣?不安慰,且躲着,視若不見。那真是比任何一種反應都來得可怕。還是置疑周天語曾經的那些甜言蜜語?周天語啊周天語,你口口念念地說喜歡我,難道給我這一點東西你都舍不得嗎?
周天語趴在桌子上,無力地且又用力地忍着,“項明,我不是不舍得,我是想知道你爲什麽什麽都不告訴我。”
知道身邊有腳步聲,周天語聽得真真的,那是項明。這種不輕不重、不緩不急的腳步聲她都聽了五百多天了,離他十米外就能聽得真真的。
項明沒說話,真像預想的那樣,裝作沒看見,然後坐在位置上開始敲擊鍵盤,隻不過那聲音比平時的要大一些。
周天語趴了一會兒,平複了情緒,然後悄悄的抹掉眼淚,調整了呼吸,坐直了身體,跟平時無二地投入工作。
一會兒功夫好像真的什麽事都沒有了,周天語走到項明的桌子前面,遞出去一盒餅幹。
她當着項明的面打開來給他看,然後天真又開心甜蜜地笑,“喜歡嗎?我做的。”
幾塊笑臉餅幹呈現出來,每一張笑臉都是那麽生動可愛,項明也微微地露出些許開心的神情。
“嘗嘗吧。”周天語拿着一塊餅幹,送到項明的嘴邊。
項明的微張口咬了小半,微笑地點點頭。
“嘻嘻,好吃吧?我就說了,好吃。”
項明的眼前除了一個笑靥如花的女子,還是滿口的甜蜜味道。
周天語也笑得燦爛,這可是她昨天晚上一邊哼着那首歌,熬夜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