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車門打開了,一雙大手快速又有力地将鄭齊拖出車外。周天語淚花漣漣地看過去,那正是宇奉極。
鄭齊看到宇奉極,立時就安靜下來,但口中還因爲剛才動作太過猛烈而喘着粗氣。不由分說,宇奉極一個猛拳就打他的頭上,嘶吼着:你個王八蛋。
那聲音咆哮着真是恐怖,像黑夜裏的一匹戰狼一樣。周天語看他猙獰的面孔,一下子明白了大家都叫他“野獸”的真實原因。
“我沒有把她怎麽樣,都是誤會。”鄭齊辯解着。
那野獸哪裏容他辯解,再一記重拳下去,鄭齊已是捂着臉栽倒下去,他用手拭着出血的嘴角,聲音顫抖,“我們可是哥們,你怎麽可以爲了一個女人打我?”
“他是我的女人,以後不許再碰她半個手指。”
宇奉極開了車門看到嬌小的周天語癱倒可憐的樣子,眼睛裏的憤怒瞬間變得溫柔,裏面充滿了疼惜。這種眼神也像周天語看到救命的天神,眼淚決堤似的湧出來。
“沒事了,有我在。”他上前,伸手捋了她淩亂的頭發。
她的臉回避着,還是一别驚恐萬狀的樣子。
宇奉極關了門,又進了駕駛室,一腳油門把車開遠了。
鄭齊在那裏晃着起身,念叨着:賤女人,她以爲她是誰啊?
“跟我結婚,”宇奉極用命令地口吻說。
周天語沒言語,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以後隻準許你喝兩杯酒,如果不行就必須有我在身邊。”他劍眉冷立,霸道地從車的後視鏡看着她。
上次說考慮結婚,其實就是敷衍。看情形宇奉極是要來真格的了,周天語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你長得有多帥你知道嗎?還不是太清楚的話就其應該自己在家多照照鏡子,還有你這麽有錢喜歡你的女人都排到法國去了,第三點也是最重要一點,我在你認識的女人當中什麽都不是,可以說是根本不值得一提,你腦子進水了嗎?非要跟我談結婚?我知道我看起來傻裏又傻氣的,可你也不能憑我好欺負,就其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戲我吧?”
宇奉極不說話,嘴角也忍不住地詭異地笑。
“我是不是老可笑了?你從來都沒有撿到這麽大的一個笑話吧!”
“對啊,和你在一起就是特别想笑。”
“你們有錢人太會玩了。宇哥行行好,換個人玩呗!”
哈哈哈,剛才還橫眉冷目的宇奉極立時笑出了聲。
“别人沒有你那麽懂幽默。”
周天宇咬着牙,都快要恨死這些有錢的人了。
“幽默啊,就是雙方都有相同的那個點,你講的時候,得有人明白還覺得好笑才行。”
“停車,停車。”
“幹嘛?想逃跑?”
“我想吐。”周天語本身暈車,又喝得那麽多的酒,胃裏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了。
“别想騙我,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真TM是個幼稚、無聊的混蛋,周天宇心裏暗罵着。
宇奉極不聽,反倒來了一個急轉彎加速,周天宇一下把穢物吐到了他的身上。
宇奉極靠邊急刹車,慌忙地解開安全帶。
太倒黴了,太糗了,周天語還留在這裏幹嘛?
“對不起,對不起。”
下了車,周天宇就蹲在路邊,眼淚汪汪地吐了一陣。
她擺了擺手叫他先走,這可怎麽好意思上他的車呢?
宇奉極不知道爲什麽偷偷地笑着,還用一隻手輕拍她的後背。
神經病一樣的宇奉極,誰知道又要搞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