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下我。”
宇奉極并沒有要撒手的意思。
“你打算這麽一直抱着我嗎?”周天語真怕他的體力用盡,在這雪地上行走可不比平常。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傻?”
雖然周天語知道會聽到有一些人這樣說過,她曾多麽極力地要把這些人和自己劃清界限,“沒有,我很好啊”。
她開始掙紮,要跳出他的懷抱,可是他的雙臂把她環得更緊了。有那麽幾刻,周天宇感到他火熱的嘴唇就要壓過來了。
宇奉極把她放在車的後座,又拿出一條毯子圍緊她。她隻能乖乖地像隻小兔子一樣地坐在那裏,露出一個頭。
“你的手都好冰涼,怎麽整個人在打着顫抖?生病了嗎?怎麽那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周天宇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連串的問題都已經堆到那面前了。
“我——”,周天宇想好的話還沒出口,他就将半個身子貼過來。他看着她呆呆的樣子,不情願的哀怨的眼神,慢慢地把她壓在身下。
她美麗沉靜的臉上,忽閃着一對大眼睛,溢出來的溫暖和倔強,穿透了他的防線嗎?
他真的就是親下去了,火熱地唇壓在了她驚慌失措的臉上。那麽幾秒鍾,周天語是忘記了呼吸。
他果斷抽身,看着她,幾秒鍾以後關上了車門。
周天語不自禁地捂着嘴巴,呆住了。那可是她的初吻呢。
車開動了,看着窗戶外,周天語想起了那個沒有初吻的青春。那時一心要考一個好大學,周天語眼睛裏沒有男生,雖然青春裏的各種群魔亂舞,卻也沒有攪了她的清心。所以一路下來,周天語成了學霸以外,還成了繪畫、書法、音樂裏的高手。直到大一時碰到了簡,她的芳心才如洪水一般,頃刻爆發。現在想想,簡和項明是一樣雲淡風清般的男子。早春的丁香花和木棉花相映開放,在樹下,有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手捧着書,淡然、微笑地看着。清風徐徐吹過,撩動着她的心。他的白色襯衫散出一種青草的香,眼神像春天一樣溫暖,還有一颦一笑,都如出塵的像仙子一般。就是這樣一個人,謙和、溫暖、清純如玉、溫文爾雅、潇灑俊秀,滿足了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女對所有愛情的幻想。她被他深深吸引着,情不自禁地着了魔。同樣,他的眼神時而含情脈,時而熱烈如火,都預示着演繹一段刻骨銘心的美好而浪漫愛情。但最後兩人還是遙遠地相望着,成了兩個人内心向往卻隻能深埋心底的一份遺憾。雖然她也曾勇敢的表白,他也曾表露對她的專情和忠情,但最後還是陰差陽錯地沒有交集了。
她望着窗外出神,被前面駕車的宇奉極看在眼裏,顯然他是很感興趣的。
“你在想什麽?”
“年少時候的一些事情,”周天語的嘴角帶出些笑意。
“說來聽聽。”
周天語掩了掩嘴害羞又若有讨伐地說,“你奪走了我的初吻。”
宇奉極的嘴角展現了一絲邪惡又滿足的笑。
“大學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男生,就是非常有好感的那種。有一天我約了他,他也按時赴約。在秦淮河的小橋邊,他安靜地站在那裏等我,眼神看上去都異常的明亮。你猜他當時看到我會想什麽?”
“被你迷住了?”
“他也盼了好久的約會,應該也期待能牽個手或者是來個親吻什麽的吧?但是我們從橋的這頭慢慢走過去,我說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說你是不是傻?好好的一段初戀讓你給毀了。”他的話語真誠得讓人覺得好笑。
“你的初戀呢?”
“你好像對我這個事情特别感興趣呢?我都告訴過你呀。”
“什麽?”
“你啊。”
“切——就覺得你們這種高富帥特别的不靠譜。”
“我把初吻都獻給你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别再想逃跑。”
“不答應你會殺人嗎?”周天語想想有些恐懼呢,權欲層的人往往都會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希望宇奉極不是那個洞裏的人。
“有可能會,所以你要乖乖的。”
呵呵,周天語一陣冷笑。
“你跟我回家吧!”
“什麽?”
“跟我結婚。”
“什麽?”
“豬,你沒聽懂嗎?我說你嫁給我!”宇奉極一邊駕着車,一邊半回頭看他,眼光真誠熱烈都要燃燒了。
開什麽玩笑啊?好笑嗎?他說他要娶她?他是哪位啊?呵呵,周天語一陣尴尬的笑。
他已經欲火難熬了嗎?不放棄每一個和她近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