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餘欣在宇奉極的辦公室門口發過一條短信後,轉身推門進了房間。
宇奉極正在專心在電腦遊戲裏,一看有人進入,立時臉色陰沉,“有事找鄭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的辦公室裏不談論任何業務。”
宇奉極的語氣裏絲毫不留情……
“我找你可是私事,”餘欣走向前,眼神裏隐含了熱烈的暧昧。
“你怎麽還沒過勁嗎?我都說了那天是我喝多了酒,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怎麽還是不依不饒的?”宇奉極站起身,臉上又多些怒氣。
餘欣立刻變得委屈而嬌羞,“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怎麽能理解我的苦?我這麽努力的工作,還不是爲你能多看我一眼。”
餘欣把雙手搭在他的雙肩上,表情和眼神裏風情萬種又交雜着欣喜渴望,複雜得讓人憐惜呀。
今天的餘欣卻是不同往日。每天的她都像是個女漢子樣的,頭發不整理且泛着油光,面不粉黛,還老是穿着不明就理的混搭服裝。再加之她的一副官僚氣場,勢氣奪人,誰也不曾在意,她的臉上竟然也有幾絲女性的美麗。今天她的長發披散過肩,施了淡妝,還穿着一件雕花黑色長裙,顯然一個姿色撩人且英氣中足的熟女。
周天語不明所以,看宇奉極的門半開着,将半個身子探進去,就隻見眼前這一幕。餘欣的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向上微仰頭看他,腰身還扭曲得很S。
天,真是個野獸,周天語立馬覺得眼睛發花,一定是什麽東西髒了眼睛。要不是餘欣發信息告訴他來宇奉極的辦公室,估計他是一輩子不願意進來的。
他們倆個同時看過來,周天語卻還愣在原地,呆呆地一副吓壞了的表情。餘欣緩緩地放下雙手,“你一會再過來吧!”
“哦,好的。”周天語解脫似的長籲一口氣,轉身出門去了。
宇奉極把桌子上的杯子端起來,憤怒了摔向地面,立時碎片四濺。餘欣向後退着,并不言語,隻是眼裏隐隐地透着憎恨。她靠近門口,看他演就的一出悲憤劇。
宇奉極則略過她,從她身後的衣架上拿起外套,氣沖沖地出門去了。
周天語則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立不安。剛才一出門的時候,就聽見杯子被大力摔碎的聲音。那他肯定怒了,這下完蛋了。該不會殺人滅口吧?越想心裏越是忐忑。還有那個餘欣,爲什麽明知道她要去他的辦公室,還不注意形象,難道這就是所說的情不自禁。說不定,她何時就是這裏的老闆娘呢?哦,那樣的日子該有多難過?周天語想都不敢想了。
“你說多年前誰和誰的關系好來着?”
項明擡頭,狐疑地看她,“你還這麽八婆呢?”
“嘻嘻,餘欣現在跟誰好啊?”
“跟你有關系嗎?幹活。”
“哦,”周天語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嘟着嘴開始埋頭工作了。
下班時候,周天語和項明剛一下樓,那個淩力就像個活力四射的精靈一樣尾随而至,蹦蹦跳跳的整個樓廊裏一片嘈雜聲。
“有什麽好奇怪嗎?我看QQ一下線啊,你知道你要走了。”淩力一把架住周天宇的胳膊,把頭搭在她的肩上,一副榮寵得羞澀的樣子。
“知道你在等我。”
“嗯,那當然,和你在一起啊,就是開心。”
啊,所以分秒不差,我周天語和項明分開得正着。周天語隻能望着他的項背,越走越遠了。
“跟你說餘欣可不簡單,你一定要小心她。她并不是表面上的争強好勝,想當一個女強人,其實她是一個變态。一個女人被男人抛棄以後心理扭曲,不得不在事業上出一口惡氣。可惜啊,沒有人會因爲她事業上的成功而高看她,她想要的愛也不會像她預想的那樣到來。”
“她工作确實挺出色的,雖然性格上有些強勢古怪。她滿腦子都是怎麽幹好工作,應該是天生的領導者。”
“不可否認,她還是有一定能力的,但是僅僅是一點點。”
“很想知道她的過去呢?她和那個宇奉極是不是有過舊情啊?”
“哈哈哈,一本正經的你忽然間這麽八卦,真是讓人受不了。”淩力挽着她的胳膊哈哈大笑,以至于天語弱小的身軀也晃了幾晃。
“記住,她不管跟誰好,隻是出于自己的心計,不達到自己的目的是絕不罷休的。她來的路,她的奮鬥目标,都是讓自己的人生站在别人更高處,即使手裏握住些男人,他們隻是她的墊腳石。”淩力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
周天語的内心一驚,“她的智商并不高,怎麽能讓那些更高超的男人任由擺布呢?”
“日久定見人心,手段可以迷惑一時。”
“他們才剛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就經照她的意願發展了?”
“所以才叫你小心,雖然你現在還不是她的對手,不過她難過生氣的時候,你是她的第一個出氣筒。”
“哦,真可怕,想想這竟然能碰上這樣的人,原來也隻在電視上看過。”
正在滿心驚恐之時,電話響了,周天語拿出手機一看,瞬間出了一身冷汗,是餘欣。
“你又不加班,偷溜了吧?”淩力譏諷地指着她笑,“她一定會把一些活壓到你下班以後交待。”
“我知道。”
“可是她一定還會罵你蠢貨的。”
嗚嗚,誰來救救我啊,周天語硬着手皮按了接聽鍵,滿臉柔情地說:“你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