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都恢複平靜了,公司主頁上的惡作劇很快被清除掉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宇奉極再也沒有出現,周天語做得意狀,看來是時候找項明問清楚事情的原委了。
鄭齊拍拍項明的肩膀,叫了聲“甜心”,表情裏全是信賴,看着桌子對面的周天語都生了嫉妒。順便得說一句了,鄭齊叫項明“甜心”有一陣子啦,他不像個上司,倒把他寵得比朋友還要過分了一些。項明并不排斥,反而欣然地受用着。這讓天語也想不明白,儒雅文靜、淡然出塵的項明,卻也需要人整日的谄媚。
骨子裏其實已經不那麽古闆了,爲什麽不對她好一點呢?給個笑臉,逗個笑話,說點什麽體已話呢?
空想,等項明跑來跟周天語說話?那是空想加妄想。
“甜心,下午跟我一起去見個客戶。”他拍着項明的肩膀。
“嗯,好。”雖是受用了她的昵稱,但是說話裏還是畢恭畢敬。
“對了,那個周天語也跟着一起去吧。”
周天語隻是擡眼看着她們,瞬時驚得嘴吧“哦”了起來,好像攤上了什麽大事。她去捕捉項明的眼神,卻功虧一篑。
能和他這麽近距離地、明正言順地走在一起,周天語當然是竊喜的。她和他并排坐在車的後座上,空氣裏纏繞着一種微妙的氣息,從她的嘴角直到他的發梢,從她的閃眸到他的指尖,時間也仿佛凝固了一般,兩個奇怪的飛速攪動不安靈魂的雕像。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兩人幾乎同時往回縮,她擡眼看他,“哦,不好意思。”
“沒事。”
哈哈,難道還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想到這裏,周天語狡黠地勿自笑了。她擡眼,看到他也微笑着,眼睛看着她,泛出了驚喜和溫暖的神色。
過了幾秒鍾,他還在那樣看着她,她的心狂跳不止。天,項明放電的功力可真是不容小觑,換作哪個女人,也是抵擋不了的啊。周天語都快到興奮地喊“救命了”。
氣氛瞬間融洽了,就好像回到了幾日以前。就這樣,兩人你前我後、你進我擁地,秋波相送。穿過長長的走廊,聽到腳下和在一起的腳步聲聲,都好像踩在踏往天堂的階梯上。走廊外面,天語趁四下無人,鼓足了勇氣跟他說話。
“你說過不會不理我的嗎?爲何這幾天像變了個人,總是躲着我呢?”
“有嗎?”
“你覺得對我挺好啊?”
“那你想要怎樣?”項明的話似乎隐藏了“殺機”。
“跟你說話好累,你這樣冷淡于我,我感覺像在冷宮。”周天語說這話的時候,多注入了一些元氣。
“沒有我你不是好好的嗎?連總經理對你另眼相看,連鄭總不是有意給你機會嗎?”
切,切,切,不還是吃醋。吃個醋就讓她傷心好幾天,項明啊項明。
“你可真狠心。”
“嗯,當然得這樣。”
“我看你是沒有心,都跟你說了我跟誰也沒有關系。”
“小豬的那張照片很好看。”看到了沒有,項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地想要她解釋,卻又不明說。
“我都等着被開除呢,你還來開玩笑,不上班你養活我啊?”周天語把暧昧突出到了極緻。
“你就是一頭豬。”那樣一本正經、嚴肅認真、正義凜然的項明,竟然開起了她的玩笑。
周天語把手裏的筆記本高高舉起,示意落下來。唉,她太想把這個本子砸向他的腦袋啦,誰讓他這麽壞,明明心裏有她,卻還要讓他這麽落魄。
項明,你太“壞”了,你真是我見過最壞最壞的“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