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特殊的大道之劫顯然與正常的雷劫是截然不同的,因爲雷劫隻會越來越強,怎麽可能随着時間推移而減弱呢?這也使得圍在四周的強者再多,也絲毫聯想不到眼下的異相居然會有人在渡大道之劫。
随着洶湧的大道越來越少,能夠在一旁搭順風車領悟大道的修真者和妖獸也就越來越少,他們漸漸變的沒什麽事可幹了。
再加上大道之劫的威力減弱之後,籠罩的範圍也在縮小,而耀金界的修真者和妖獸沒有一個是善類,一但閑下來就開始不懷好意,于是不斷的向着林飛渡劫之地靠近,看這樣子是想乘機撈一點好處了。
如此一來,圍在四周的這些修真者和妖獸,也就離着峽谷越來越近了。
雖然他們還是沒有看見正在峽谷底部渡劫的林飛,卻已經無限接近護衛在四周的李塵丹等人。
現在歸并到昆侖旗下的飛升者共有一百八十位,正好是三十六周天的整倍數,因此李塵丹等人所布的大陣,分爲三十六人爲一組,合力布下一座周天大陣,然後五個周天大陣各自占據了五行方位,正好可以合成一座大五行陣,足以将一百八十名飛升者的整體戰力集合在一起,将陣法之威發揮到極緻。
耀金界的這些修真者,一向都習慣于獨來獨往,自然無人精研陣法,這也使得耀金界的陣法之道一直不怎麽高明,眼下雖然集結了耀金界所有的頂尖存在,卻也無人識得這大五行陣的厲害之處。
當然了,李塵丹等人擺下這樣的大陣,明顯是在保護着什麽,圍在四周的衆強者自然是看得出來的,他們眼見着彙聚的大道越來越越少,立刻想到如果要弄明白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玄虛,眼下正是良機。
隻見一名看上去很是瘦小的老者背負雙手走上前一步,雙眼緊盯着李塵丹,眼中射出的精芒仿佛化爲了實質,像是随時都能夠把李塵丹給洞穿一樣。
這名瘦小老者是在場的幾位至強者之一,即使在數十位大羅金仙巅峰境界的強者中那也是出類拔萃的,他在面對李塵丹的時候自然有着碾壓級的優勢。
如果李塵丹不是與三十五位道友結成了三十六周天大陣,背後又有一座五行大陣撐腰,恐怕會在瘦小老者的一瞪眼之下,就直接渾身酸弱無力的無力抵抗了。
李塵丹雖然勉強頂住了瘦小老者的眼神,但是心中卻是亂跳個不停,好不容易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後,他才向着瘦小老者道:“道友請留步!眼下是我昆侖在此立旗辦事,無關人等還請回避。如果沖擊我等陣法籠罩之地,将視其與我昆侖爲敵,還請諸位道友能夠自重!”
瘦小老者長眉一挑,冷冷的道:“昆侖?沒聽說過,不過好大的口氣啊,這耀金界處處都是無主之地,難道随便找個地方插下旗号就是屬于你們的了?那老夫還真想領教一下,這個所謂的昆侖,到底是不是厲害到了這等程度!”
随着瘦小老者的話音一落,他繼續向前跨出了一步,距離李塵丹越來越近了,而這個時候另有一名中年文士,搖着一柄白玉折扇,在一旁笑眯眯的道:“空河道友,何必如此大動肝火?這些昆侖的道友看起來面生的很,想來是不懂我們耀金界的規矩。眼下這峽谷之中大道彙聚,想來是有什麽異寶問世,而這等寶物向來都是有能者居之,可不是插下旗号就能夠獨占的。何不大家好生的商量一番,然後各憑本事展開公平的競争,避免刀兵相見豈不是更好?”
這名中年文士也是一名至強者,他的修爲境界絲毫不弱于瘦小老者,這個時候出面顯然是在玩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把戲,目的還是想弄明白峽谷中大道彙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李塵丹知道這些老家夥打的是什麽主意,但是他也知道現在正是林飛渡劫收尾的關鍵時刻,自然不想林飛有任何的意外,于是團團一拱手道:“諸位前輩,此地異相絕非是有寶物問世,隻不過是我昆侖在此辦一件私事罷了。還請諸位保持克制,待得此間事了,我昆侖自然會給諸位一個交待!”
瘦小老者聞言後冷哼了一聲,而中年文士則是笑眯眯的模樣不變,道:“這位道友,你也不免太固執了點。眼下這個情形,難道你等還不願意變通嗎?真要起了沖突,吃虧的難道不是你們昆侖?”
也就在這個時候,圍在四周的諸多強者,幾乎全都向前跨出了數步,主要原因是彙聚的大道又少了幾條,這使得大道之劫所籠罩的範圍進一步縮小了。
甚至就連那幾頭妖王,也聯手占據了一個方位,距離李塵丹等人的距離,和瘦小老者、中年文士也差不多。
這些妖王單打獨鬥的實力也許還比不上至強者,但是它們聯起手來,再加上可以驅使大量的妖獸,真要較量的話并不比至強者弱多少。
很顯然四周衆人的貪心越來越熾,李塵丹等人雖然布下了陣法,但是面對這麽多強者的包圍,就算能夠利用陣法又抵得了什麽用呢?
但是爲了林飛渡劫着想,昆侖諸人在此時必然是不會退讓半步的,于是李塵丹咬咬牙道:“諸位,我昆侖确實是在此辦私事,如果諸位真要侵犯過來,那麽即使我昆侖死盡死絕,也決不會退後半步!”
李塵丹的言語,就如同昆侖一百八十位飛升者的共同态度,隻見他們同時釋放出全身氣息,五座三十六周天大陣頓時運轉起來,組合成一座五行大陣之後,倒也有着極爲驚人的氣勢,足以表明此時的昆侖絕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