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形似蠍尾箭的話,那麽和普通的弓箭又有什麽區别呢?
但是看眼下這人如此鎮定的模樣,他的登門拜訪不會隻是爲了開玩笑吧?
朱一清的性格不僅僅是惜字如金,他爲人也十分謹慎,林飛主動登門一事處處透着詭異,總不至于這個人是在發神經吧?
于是朱一清将林飛擺在他面前的法寶構件順手拿了起來,直接當着林飛的面拼裝起來。
很快,一支完整的蠍尾箭就出現在了朱一清的手中,而朱一清隻需要稍稍将靈能灌注其中,就知道這支蠍尾箭的品質絕對算得上是上品!
而且,朱一清在拼裝蠍尾箭的時候,并沒有動用任何的煉器手段,因此他可以确定,隻要簡簡單單将這五件法寶構件直接拼裝到一起,就能夠得到一支真正的上品蠍尾箭,哪怕是由凡人出手拼裝也是如此。
朱一清本身就是煉器大師,再加上一直追随在孤獨唯我的麾下,在唯我盟成立之後,他能夠接觸到的信息已經是很高極别的了,因此倒也聽聞過在遙遠的法華界,煉器之道已經有了極爲巨大的改變,據說是引近了一種全新的技術後,生産能力擴充了十倍都不止!
難不成這種新技術,在三陽界也出現了?
當然了,按照朱一清的估計,就算蠍尾箭的拼裝很是容易,但是這幾個組件也是需要另行煉制的,可能在生産效率上達不到提升十倍這樣的誇張程度,但是比起傳統手段在效率上至少要強出數倍卻也是能夠肯定的!
這樣的模式如果能夠推而廣之的話,對于現在的開陽星來說,豈不是等于一針強心劑?
當下朱一清牢牢的盯着林飛看了半晌,才言簡意赅的問道:“可否推廣?”
林飛微微一笑,道:“推廣起來倒不算是什麽難事,隻不過這等大事,朱道友真的能夠做出決定嗎?”
朱一清聞言之後倒也沒有生氣,因爲林飛說的确實是實話,如果林飛能夠提供一種方法,讓開陽星煉制法寶的效率提升數倍之上,那麽對開陽星來說絕對算是天大的一件事情,絕不是他區區一個元嬰境界的修真者能夠對此做出決定的。
不過朱一清很是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他直接向着林飛點了點頭,依然是惜字如金的道:“等三天!”
林飛自然明白了朱一清的言下之意,那就是真正能夠做出決定的人,将會在三天之後來到避沙城。
于是林飛點點頭道:“好,三日之後林某自當再來,到時候也許能夠給諸位帶來更大的驚喜!”
随着林飛的話音一落,也不知他動用了什麽神通手段,直接就在朱一清的眼前消失無蹤了。
朱一清見狀後心中一凜,頓時明白林飛絕不是築基期修真者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自己無論如何仰望都無法觸碰到頂尖存在!
林飛離去的時候,并沒有将蠍尾箭拿走,因此朱一清隻要看一看手中的這支蠍尾箭,就知道确實有一個不知道怎麽形容的妖孽人物來過,而這蠍尾箭也是真實存在的,隻有唯我盟的高層,才能夠決定接下來到底要不要和這個神秘的修真者展開合作了!
以朱一清對唯我盟的忠心,他沒有将此事有任何的隐瞞,而是直接向自己的上級進行了通報,很快就經過一層層的傳遞,這一消息呈送到了唯我盟的總部之中。
唯我盟的總部,實際上就是孤獨唯我原先的洞府所在,在成立了唯我盟之後,也就理所當然的将這裏設爲了總部。
孤獨唯我的性格向來都是獨立獨行的,而被他當作洞府的地方,又怎麽可能沒有一些特别之處呢?
開陽星上人盡皆知,孤獨唯我的洞府,也就是唯我盟現在的總部所在,是一處名爲逆山的聖地!
所謂的逆山,其實是孤獨唯我修煉有成之後,以他的莫大神通将開陽星上的第一高峰連根拔起,然後倒豎在天地之間,并将之改名爲了逆山。
如此霸氣的舉動,也隻有孤獨唯我才能夠做的出來了,而開陽星上的修真者,對于逆山的來曆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且以此爲榮,把逆山當作心目中的無上聖地,如果有誰能夠登上逆山,那絕對算是一件值得大吹特吹的事情。
逆山成爲了唯我盟的總部之後,能夠進出逆山的人自然是多出來許多。不過,近幾年來大戰不斷,開陽星的處境其實并不是太妙,就算天機門在有所顧忌之下沒有發起滅絕性的總攻擊,但是近幾年來開陽星上隕落的高階修真者着實不在少數,這使得登上逆山不僅僅是一種榮耀,還代表着你要爲開陽星做出犧牲。
好在孤獨唯我的威望在開陽星上确實是無人可以替代的,開陽星上的無數修真者都願意爲他不計犧牲的前赴後繼!
按照孤獨唯我的說法,我輩修真者連天都可以逆,爲何要轉過頭來聽從天機門的号令?
一旦屈服,也就失去了一顆修真問道之心,那麽就算還活着,也與行屍走肉沒什麽區别了。
不得不說孤獨唯我的号召力實在是太強,哪怕面臨天機門的巨大壓力,在開陽星上也無人與孤獨唯我唱反調,依然是所有的修真者都團結在了唯我盟的周圍。
正是因爲上下團結一心,唯我盟的辦事效率極高,隻不過是短短的一個多時辰,從避沙城上報而來的消息,就能夠呈送到逆山總部,而負責處理這一信息的,是唯我盟的情報主管孤獨明。
這孤獨明在開陽星上也算是大有來曆的人物了,他是孤獨唯我座下的嫡傳大弟子,同樣是孤兒出身,但是因爲其世所罕見的修煉天賦而被孤獨唯我收到門下,并被賜以跟随師姓,深受重用,幾乎相當于是孤獨唯我的半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