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眼下的情形,他在偷襲林飛的前提下,并沒有占到什麽便宜,反而是被林飛壓制了,不得不施展出自己的絕學天罡戰體苦苦支撐,由此可見林飛的實戰能力之強達到了何等可怕的程度。
扶風子此時也看的眼睛一亮,要知道做爲昆侖界的第一強者,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到值得出手一戰的對手了,其餘的四位化神老怪根本就不會和他動手自讨沒趣,因此他是很渴望到五海界見識一番的。
不過嘛,眼下既然出現了林飛這樣的後起之秀,那麽在前往五海界之前,與林飛切磋交流一番,應該也會有着不錯的體驗吧?
至于林飛,此時他倒是顧不上太多,而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伍鼎的身上。
林飛以自身爲誘餌,冒險動用引蛇出洞之計,總算把藏在“潛龍”背後的這位化神老怪給引了出來,如果不趁這個機會将“潛龍”連根拔掉,豈不是等于錯失良機?
施展出焚天一劍之後,林飛就已經知道自己是能夠勝過伍鼎,心中自然也就安定下來,于是緊盯着伍鼎道:“伍前輩,想不到我們會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交手!但有件事着實讓晚輩感到極爲不解,前輩做爲成名最久的化神強者,爲何要以偷襲的方式向晚輩下手?相信你所代表的勢力,并不僅僅隻是伍家吧?”
伍鼎答非所問的道:“好一個厲害的後生小子!恐怕你從五海界拿回來盟書、備忘錄的時候,就已經通盤考慮清楚,回到昆侖界後到底要如何行事了吧?唉,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陽謀啊!畢竟在如此巨大的利益誘惑下,誰又能夠忍耐的住呢?老夫也是在因爲一時沖動,才不明智的拔了這個頭籌啊!”
林飛搖了搖頭,道:“不是别的前輩比你更爲隐忍,而是因爲他們的行事風格比你有底線!而你所代表的那個組織,其行事風格虛某也是早有耳聞的,又豈敢不防?”
伍鼎掃了林飛一眼,道:“想不到像你這樣的年輕後輩,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實力隐藏的也足夠深,難怪你能夠幹出一番旁人幹不了的事業出來。老夫實在是太過小看你了,落得現在這般田地也怨不得旁人。”
林飛在這個時候也不與伍鼎轉彎抹角了,而是直接一拱手道:“伍前輩,事已至此,還請前輩能夠滿足一下虛某的好奇心,何不将有關潛龍的一切都公之與衆呢?”
伍鼎“嘿嘿”冷笑了一聲,道:“你的胃口果然是極大,現在把老夫揪出來都還不滿足,居然還想着将打你主意的人,全都給一網打盡不成?”
林飛神色一正,道:“現在昆侖界即将迎來數千年未有之大變局,可以說是改天換地般的鼎故革新,所有腐朽且落後的,終将被淘汰!像潛龍這樣的組織,隻知道謀私利,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昆侖界身上,使得昆侖界的發展速度始終不如人意。現在,也是時候甩開這座大山,讓昆侖界快步前行了!否則的話,隻會浪費這千古未有之變局!”
伍鼎一時之間沉默不語,倒是任平生在一旁歎了口氣,道:“潛龍之名,老夫也曾有過耳聞,隻不過一直以來隐藏太深,始終抓不到這個組織的頭緒,卻怎麽也想不到是伍道友你在暗中搞事。伍道友,爲何你要做出這樣的選擇呢?”
伍鼎神情一凝,道:“老夫年歲已大,壽元也沒剩下多少,而昆侖界則是如同一座天地囚籠,牢牢制約了我等前進的步伐,如果一切按步就班,頂多不到百年,老夫也就塵歸塵、土歸土了。既然如此,何不行非常之事,争取給自己來一個變局呢?”
薛臨雲在這個時候突然哈哈一笑,道:“現在虛上校不是給我們帶來了千古未有之變局嗎?你又何必非要如此鬼鬼祟祟的行事?難不成你還想将這破局的機緣一個人吞下不成,這也不免太不把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放在眼裏了吧?”
伍鼎冷哼一聲道:“這個變局來得晚了點,而且有的人胃口比老夫還要大,他才是真的想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啊。既然如此,老夫也用不着講客氣,還不如把機緣抓在自己手中更好一些!”
說到這裏,伍鼎的氣勢一變,頗有一種就此化身爲一代枭雄的感覺,也隻有這個樣子,才算是顯露出了幾分化神老怪所獨有的霸氣!
隻不過,這個時候顯露出來的霸氣,又能夠鎮壓住誰呢?落在旁人的眼中,也就覺得伍鼎隻是在做困獸之鬥罷了。
林飛在這個時候倒顯得很是淡然,道:“機緣是誰的那就是誰的,又豈是你想搶就能夠搶走的?晚輩倒是覺得伍前輩應該幹脆一點,現在還守着潛龍的那點秘密又有何意義?還不如坦言一切,爲我昆侖界減除掉這個負擔豈不是更好?”
伍鼎雙目一瞪,道:“成王敗寇,多說無益,就當老夫的壽元提前耗盡好了!”
伍鼎做爲化神老怪,确實是潛龍背後的靠山,但是不是将伍鼎除掉,就等于解決了潛龍呢?
顯然不是!
伍鼎成爲化神老怪,也就隻是數百年的時間,而潛龍的存在已有數千年之久,可見這一組織早就根深蒂固,并不是近一段時間才強大起來的,也不是隻靠伍鼎一人就能夠發展壯大。
但是像伍鼎這樣的人物,在潛龍組織中絕對站在了頂層,如果能夠從他的口中掏出足夠多的消息,那麽将潛龍連根拔起,也就不算什麽難事了。
隻不過看伍鼎現在的樣子,他顯然态度強硬,又豈能輕易讓林飛如願?
林飛不由得歎了口氣,道:“伍前輩,如果你不願意配合的話,那麽晚輩也隻好得罪了!”
伍鼎雙眉一挑,道:“哦,你準備怎麽個得罪法呢?”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