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現在一切利益分配都将由這個虛行遠來決定,憑什麽他能夠擁有有這麽大的權利,這又置各大勢力的地位于何地?
特别是“虛行遠”來曆神秘,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代表個人,還是背後另有勢力撐腰,真要是将決定權交到這個人手中,那麽未來的一切變數,也就太過不可控了。
一時之間,所有的與會議員都看向林飛,很想知道林飛到底會提出什麽樣的訴求,然後再考慮到底要如何應對。
能夠從五海界獲得利益,自然是人人都會爲之而動心,但是因此而培養出一個獨裁者,那傷害到的可就是所有人的利益,各大勢力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現任聯席議會議事長萬古流,是一名管理型元嬰高階修真者,有個外号叫作“不廢江河”,形容此人行事作風滴水不漏,而且一旦有所決斷,就如同長河奔流連綿不息,足以壓制的對手喘不過氣來。
萬古流是昆侖派出身,背靠這個昆侖界第一大宗門,又身爲議事長,他自然算得上是昆侖界最爲位高權重之輩了。
這一次的聯席議會,雖然扶風子也有出席,可是身爲化神老怪,總要端一下駕子,因此一直是由萬古流代表昆侖派争取利益,而他這一派系的議員也是最多的。現在,所有的議員都想摸清楚林飛的底線,自然也要由萬古流出面最好。
當下萬古流當仁不讓,向着林飛朗聲道:“虛上校,既然有這份備忘錄的存在,不知道你又是如何考慮的呢?我等定當洗耳恭聽。”
萬古流一開始表态,其餘人等自然是随聲附合,而林飛同樣是當仁不讓,很是幹脆的道:“諸位都是前輩高人,本來像我這樣的後輩小子,是沒有資格在這裏高談闊論的,但是誰叫機緣巧合,使得晚輩有幸參與到這樣的一場盛會之中呢?按照晚輩與那位鐵帝陛下私下交流的情況來看,他并不反對我們給五海界帶去變革,但是規模與層次,總要可控才行吧?”
“因此,能夠進入五海界的昆侖界修真者人數是有限制的,而晚輩私下裏覺得,值此聯席議會召開之際,将各方代表的人數比例商議出來,然後再列一個清單與個人詳情,待得晚輩過目之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相信五海界的鐵帝陛下也不會表示反對。”
說到這裏,林飛微微一笑,道:“晚輩人微言輕,着實沒資格在這裏指點各位前輩應該如何行事,而這個人員比例的分配,更不是晚輩可以插手的,隻要各位前輩拿出一個合理的方案來,晚輩自然是定當遵從。”
林飛說的客客氣氣,仿佛一切都是大家說了算,但是他字裏行間,又是什麽要過目一下,又是什麽要合理方案,也就相當于拿住了整件事的脈門,因爲合不合理還不是要他過目之後說了算?
誰敢說這個虛行遠沒有野心?他這是要讓所有的人都捧着他、貢着他,由他一言來決所有人能夠獲得的利益啊!
萬古流聞言之後,不由得哈哈一陣大笑,道:“虛上校,你實在是太謙虛了,畢竟我昆侖界能夠有機會進入五海界,立下首功的可是虛道友你啊!這份備忘錄落在虛上校的手中也有一段時間了,相信虛上校應該是心中早有腹案了吧?何不把你的分配方案說出來,我們這些老家夥自然會點頭同意,豈不是省事了許多?”
林飛同樣是哈哈一陣大笑,道:“議事長,您實在是太看得起晚輩了,以晚輩這樣的身份地位,怎麽可能代表昆侖界拿出什麽方案來呢?要知道晚輩所知十分有限,除了知道八大宗門大名鼎鼎之外,對于其餘的各位前輩着實是沒有太多的了解,如果任由晚輩胡言亂語一番,說是要分給昆侖派三成份額,别說是其餘諸位前輩不答應了,相信議事長你自己也不敢相信吧?”
林飛這番話一出,萬古流則是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才微微笑道:“虛上校,你還真是喜歡開玩笑!不過讓你一個人拿出分配方案也确實不容易,而今天的時間也晚了,要不我等明日繼續召開議會,相信大家經過一個晚上的醞釀之後,拿出來的方案會更爲合理一些吧?”
萬古流如此表态,其餘人等自然是不會表示反對,大家也明白這一晚上的時間是留給大家緩沖的,到時候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至于到底提出一個什麽樣的分配比例,而林飛會不會同意這樣的方案,可不是看表面上的聯席議會,而是取決于暗地裏所下的功夫!
林飛對此早就有所預料,他故意在這個時候抛出備忘錄,就是要打昆侖界的這些頂尖存在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在時間緊迫之下,才有可能出現林飛所希望看到的變局!
永遠不要高看這些所謂議員的底線,隻要有足夠的利益擺在面前,他們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現在,有五海界這麽一塊大蛋糕出現了,足以讓任何人都爲之而動心,如果有誰不想看到一切都由林飛一言而決,相信不計代價也會采取一些行動吧?
林飛此舉,是在以自己爲誘餌,希望起到引蛇出洞的效果,一旦真把“蛇”引出來了,他自然是打蛇就要打七寸!
第一天的聯席議會,是注定不會有什麽結果的了,于是大家各自散會,反正在會場内有住宿的地方,就算讓大家在這裏耗上十天半個月,隻要最後能夠獲得足夠多的利益,那也是值得的。
散會之際,喬河領着一位須發皆白,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的老者,迳直來到林飛的面前,相邀他一起去共進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