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等到歸墟島調動更強的力量過來,天知道雲水澗内又是什麽樣的一副模樣?如果歸墟島繼續采取強硬的态度,隻會讓沖突越來越大。
說白了,歸墟島無法搶占最爲有利的先機,再想獨吞雲水澗的利益也就變得不現實了,現在還不如考慮一下利益如何分享的問題更爲實際一些。
但可惜的是,歸千藏現在隻不過是歸墟島的一名新晉長老,并非歸墟島的核心決策層,歸墟島真要有什麽大動作的話,也輪不到他來指手劃腳。
歸千藏現在唯一能夠做主的,就是盡可能的不造成太大的沖突,于是他順勢向孫洛施了一禮,準備讓孫洛進入雲水澗。
四周聚集起來的數千修真者全都興奮起來,困爲隻要放孫洛過去,那麽歸墟島所謂的戒嚴也就成爲了一句空話,到時候還有什麽理由阻止其他的修真者進入呢?
别看孫洛大大咧咧的模樣,其實他強勢而來,也是爲了破局。畢竟天降一處修煉聖地的利益太大,不可能真的讓歸墟島把好處都給獨占了,他既然有機會插一手,那麽爲了彌補自己孤身一人的不利之處,自然是要借助諸多散修的力量了。
昆侖界八大宗門表面上一團和氣,但是私底下還是免不了有所争鬥,真要讓歸墟島得利太大,又置其餘的幾大宗門于何地呢?
歸千藏此人行事很懂的分寸,難怪最近聲名鵲起,日後必定也是一位大人物,但是眼下嘛,孫洛卻能夠仗着自己的老資格穩壓他一頭!
孫洛心中尋思着,如何在進入雲水澗之前再說些什麽,好煽動聚集在這裏的散修一起進去,先造成歸墟島根本控制不了局面的事實再說。
可是,還沒有等到孫洛有所行動,他突然間心神一動,随着神識一掃之後,頓時暗中道了一聲晦氣,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可見身爲元嬰強者,哪怕性格再怎麽大大咧咧,也一個個的都是老謀深算之輩。
當下孫洛也不準備節外生枝了,而是在大笑一聲之後,張口吐出他收進口中的巨劍,就這麽直接禦劍飛進了雲水澗。
看到孫洛潇灑而去的身影,無數修真者滿是羨慕的目光:也隻有達到了酒劍仙這樣的境界之後,才是真正的逍遙自在,天下間什麽地方都大可去得吧?
要想力争上遊,自然是要抓住一切的機緣,那麽眼下的這場大機緣又豈能錯過?于是在數十名金丹期修真者的帶領之下,足足數千人一起向前,如果歸墟島的人還要布下封鎖線,隻怕他們會強行發起沖擊!
歸千藏眼見事不可爲,正準備下令歸墟島的人退開再說,但是他心神一動之餘,頓時放開神識向着遠處一掃,也就在暗中松了一口氣。
歸千藏的修爲不及孫洛,察覺外界有所變化自然要比孫洛慢上一拍,但是遠處的動靜這麽大,還是很快就被歸千藏感應到了。
難怪孫洛剛才走的那麽“潇灑”,應該是他提前感應到了遠處的異變,知道再不行動快一點,隻怕他自己都不一定有把握能夠進入雲水澗,這才會走的匆匆忙忙。
既然眼下情況有變,歸千藏的态度也就變得強硬起來,隻見他上前一步,攔住了準備蠢蠢欲動的諸多修真者,朗聲道:“諸位道友,我歸墟島戒嚴這片海域,并非是出于私心,還請諸位能夠理解。海域之上兇險萬分,眼下這片浮陸從天而降固然是讓人浮想聯翩,但是焉知道暗中是不是另有玄機?我歸墟島在海上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待得我歸墟島查清了這片浮陸的來曆,消除了暗中有可能隐藏的兇險,大家再進入其中豈不是更好?”
親眼看到孫洛進入了雲水澗的諸多修真者,自然不會被歸千藏的三言兩語就給打發掉,當下就有不少人高喊,歸墟島的做法無疑是期軟怕硬,像孫洛那樣的元嬰強者不敢阻攔,但是如同無根浮萍一樣的諸多散修,卻全然不被歸墟島看在眼裏。真要等到歸墟島将一切都查清楚了,旁人哪還有什麽機緣?
一時之間,在群情激憤之下,大有可能演化成一場暴力沖突!
此時布下封鎖線的歸墟島弟子,總共也就隻有百餘人,真要是起了沖突,他們又如何擋的住這數千修真者?
這些歸墟島弟子的心中十分不安,不明白爲何一向行事穩重,十分有理智的歸千藏歸長老,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挑釁這些散修呢?
眼見着雙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随時都有可能演變成一場大亂鬥的時候,在遠遠的海天之際,卻突然有一聲極爲響亮的汽笛聲響起。
這聲汽笛之響,論聲勢堪比九天驚雷,使得衆人都忍不住爲之一驚,各自扭頭向着海天之際看去。
隻見遙遠的地平線之上,突然有一根高高的桅杆豎立而起。按道理說隔着這麽遠的距離,就算修真者的目光無比銳利,也不太可能看得清楚這麽遠的距離之外,一根高高升起的影子就是桅杆吧?
但是,眼下出現在海平面上的這根桅杆,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哪怕隔着極遠的距離,也足以讓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是桅杆。
最爲醒目的是,在桅杆頂部還系着一面迎風獵獵招展的大旗,隻見藍色的旗底上繪着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顯得霸氣十足。
能夠打出這樣一面黑龍旗的,除了昆侖界的官方海軍之外,還能夠有誰呢?
随着雲水澗從天而降,過去了這麽久之後,終于輪到代表官方的力量登場了。
論整體實力,官方海軍及不上歸墟島,但是海軍的出現卻足以代表昆侖界官方的意志,這樣的一股力量誰敢忽視?(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