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被人迎頭炸上這麽一下事小,真正讓舒家三兄弟在意的,卻是這靈能炸彈從何而來?
如果真的是至寶問世,怎麽可能會有靈能炸彈随之出現呢?
靈能炸彈雖然是違禁品,卻也不是什麽秘而不宣的高精尖法寶,隻不過是禁止在民間使用罷了,絕對與至寶扯不上關系。
也就是說,眼下既然有靈能炸彈的出現,那麽剛剛疾遁而走的火光就不是什麽至寶,而是人爲的某樣東西?
此時舒家三兄弟還沒有将這樣的異變與林飛劃上等号,但是他們心中已經做出決定,一定要追上前去,将這一次的怪事查個水落石出!
随着舒家三兄弟硬生生将靈能炸彈的爆炸威能抵消之後,他們很快的掃眼向四周一看,發現遁走的不僅僅是那一團怪異的火光,就連侯三與火靈将也不見了蹤影。
先前的爆炸奈何不了舒家三兄弟,自然也不可能對侯三、火靈将形成太大的傷害,他們多半是乘着突然發生爆炸的這一良機,就此逃遁了。
侯三顯然是精通某種隐迹藏形的本事,一旦消失不見之後,就沒有任何的氣息留下來,舒家三兄弟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但是火靈将則有所不同,當它遁走的時候,明顯有一道十分明顯的火系靈能波動向前延伸而去,而且所遁去的方向正是先前那團異火消失的方向!
火靈将會憑借本能追尋濃郁的火系靈能,它顯然是追着那團異火去了,當舒家三兄弟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立刻毫不猶豫的追着火靈将而去。
那團異火多半不是至寶,但是必定有着什麽古怪之處,如果不能夠弄清楚這其中的底細,舒家三兄弟又如何能夠甘心呢?
随着舒家三兄弟緊追而去,僅僅隻不過是片刻功夫,就已經遁出十餘裏之外,然後他們就看到火靈将正沿着一條熔岩河流的岸邊不停兜圈子,就像是失去了追趕的目标一樣。
舒家三兄弟感應了一下四周的靈能波動,已經沒有了先前那團異火的絲毫痕迹,也難怪這火靈将會茫然失措了。
而事實上,林飛真要想脫身的話,又豈會沒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呢?
當林飛以金烏之火包裹全身疾沖而出之後,他就及時的收斂氣息,真身與金烏之火一分爲二,任由金烏之火凝聚的火團繼續向前疾飛,他自己則是躲在了一旁。
火靈将追過來的時候,自然是向着金烏之火追去,别說林飛已經收斂了氣息,哪怕是耀武揚威的在一旁晃蕩,火靈将也不會正眼瞧他一眼。
緊接着舒家三兄弟追來,他們既然認定了要追着火靈将而去,自然不可能注意到藏在暗處的林飛,也就這麽與林飛擦肩而過。
金烏之火失去了林飛的控制,在筆直向前飛出十餘裏之後,也就自行潰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對于勉強有着一絲靈智的火靈将來說,它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能夠傻傻的在原地兜圈子了。
等到舒家三兄弟追上來的時候,就更不可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而他們在茫無頭緒之餘,不由得牽怒到了火靈将的頭上,打算聯手将火靈将斬殺在當場再說!
火靈将畢竟是誕生了一絲靈智的精怪,意識到有危險之後不會螳臂當車的與舒家三兄弟硬拼,而是突然轉身向着遠處飛遁而去。
舒家三兄弟不甘心,立刻銜尾追殺,不由得越去越遠了。
待得舒家三兄弟真正遠去之後,距離林飛閉關之地隻不過千餘米的地方,随着一塊巨石被推開,藏身其後的林飛站起身來。
以這樣的方式擺脫舒家三兄弟,對于林飛來說并不算什麽,如果連這樣的自保之力都沒有,他又憑什麽敢獨自來到炎火獄試煉呢?
這個時候的林飛顯得極爲鎮定,他并沒有急着遠去,而是突然淡淡一笑,向着虛空中拱手道:“道友好高明的藏身手段!如果不是我先行一步,将後面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裏,恐怕也感應不到道友居然藏身在一旁啊!”
随着林飛的話音一落,就見離他不遠處的一塊焦黑岩壁,突然間如同水波紋一樣的蕩漾起來,片刻之後光華一收,侯三的身影就此出現。
不得不說這侯三的藏身本事确實是有着獨到之處,林飛如果不是占了先機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發現他的存在。
侯三此時已經明白,所謂的至寶問世完全是一場誤會,先前的那些驚人動靜,全都是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修真者弄出來的。雖然侯三能夠看出來眼前的年輕修真者還沒有築基,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侯三卻絲毫不敢小瞧他,也不敢以前輩自居。
沒有了所謂至寶的刺激,侯三自然恢複了他謹慎小心的本性。
随着侯三現身之後,隻見他苦笑了一下,很是低調的道:“侯某天性膽小怕事,在保命的手段上難免要多下一點功夫,實在是不值得一提。先前侯某有所誤會,隻怕是壞了道友的好事,還請道友見諒!”
林飛見侯三如此上道,又與他沒什麽深仇大恨,再加上雙方互有忌憚,真要動起手來鬧出的動靜一大,将舒家三兄弟引回來,就更是一場麻煩事了。于是林飛笑着道:“剛才的動靜,豈是我有本事鬧得出來的?隻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也許是有某個火靈将初生化形才會鬧出這樣的動靜,我也對此摸不着頭腦呢。不過,剛才出現的那三位,可是出了名喜歡黑吃黑的舒家三兄弟,折在他們手中的修真者着實不少,想來道友也不想招惹到他們吧?”
侯三立刻十分上道的道:“這個自然!還請道友放心,如此兇神惡煞的家夥,侯某避之不及,豈會主動招惹?要不,你我分頭而去,讓這舒家三兄弟首尾難顧,我們也就能夠避開這番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