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厭!再也不喜歡你了!”清貧絕情的将倚天給推開,小小的臉上寫滿了不厚道幾個字,讓倚天一個人暗自神傷不已。
不過其他劍娘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到這對活寶的身上,她們全都盯着固寒手中的那張撲克牌。因爲之前所有劍娘關注的都是倚天的那張撲克牌,所以并沒有人看到排在第二個撲克牌上到底寫着什麽。
可現在情況出現了反轉,所以除了手握這張撲克牌的固寒之外,沒有一個劍娘知道這張撲克牌上到底寫着什麽。
“想不到呀!居然會是這張撲克牌!”固寒擡起頭,苦笑的掃視了一眼身邊的劍娘,而後将撲克牌拿到了逝水的面前,極爲嚴肅認真的問道“逝水,你跟我說句真心話,你真的不知道這個詞語是什麽意思嗎?”
萬萬沒想到,最後選擇出來的撲克牌居然是逝水劍的撲克牌,所以說固寒最後的封号居然是由和固寒關系最爲冷淡的逝水想出來的。
“我隻知道這是個人名,其餘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逝水淡淡的說道,但固寒有一種感覺,逝水她絕對是知道些什麽,隻是并不願意告訴自己而已。
“我說你們兩個不要打啞謎了好不好?逝水,你到底寫了什麽呀,這麽的神秘!”絕仙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心,瞬間出現在固寒的身邊,然後一把就将固寒手中的撲克牌給搶走了。
當然了,這是固寒沒有阻止,否則就算是絕仙劍也不可能這麽簡單的從固寒這手中搶走一件東西。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知道這個名字!”可讓固寒也沒有想到的是,絕仙劍僅僅隻看了這張撲克牌一眼,就立刻抽出自己的絕仙劍,頂在了逝水的喉嚨上,臉上的表情緊張至極,就好像被戳中了逆鱗的真龍一族一樣。
“妹妹!你在幹什麽?”絕仙的行爲讓一旁的誅仙爲之一驚,立刻問道。
“我懶得解釋了……姐姐你看看這張撲克牌就明白了!”絕仙劍順手将撲克牌丢給了誅仙劍,誅仙看了撲克牌上的文字一眼,整個人的身體也是爲之一顫抖。
“到底寫的什麽?給我也看看!”軒轅劍的好奇心徹底湧上來了,直接飛到了誅仙劍的身後,偷偷的掃了一眼那張撲克牌……再然後……再然後軒轅劍就直接從懸浮的狀态最落下來,但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了。
“你們到底怎麽了?這張撲克牌上的名字到底意味着什麽?你們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絕仙劍誅仙劍還有軒轅劍的反應讓固寒大吃一驚的同時,也讓固寒明白,這個名字恐怕非同一般,甚至有可能和那個傳說中的通天教主都存在着某種牽連。
“這是一個應該已經被忘記了的名字!”誅仙劍淡淡的說道。
“沒錯,可現在這個名字卻被人提了起來,而且還即将成爲你的封号,這就很有意思了!”絕仙劍的臉色在一瞬之間變換了十幾次之多,最後再一次向逝水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爲什麽會取這個封号?你處心積慮的成爲固寒的劍娘,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是逝水劍,這個名字是我爸爸告訴我的,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逝水絲毫沒有将絕仙劍的劍刃放在眼裏,依然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說道。
“能知道這個名字的就不是普通人,這個世界除了那家人之外,絕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名字,你少給我打馬虎眼,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絕仙劍惡狠狠的說道。
“我沒有騙你……你要殺就殺吧!”逝水劍說完,就把嘴巴牢牢的閉上了。
“你……”絕仙劍正準備進一步動手,結果卻被一隻胳膊給按住了。
“不要爲難她!她是我的劍娘!”固寒抓着絕仙劍的手,強行給她放了回去,才接着說道“你口中的那家人是不是流年世家,如果是流年世家的話,那就沒有什麽可奇怪的,她本來就是流年世家的血脈,她爸爸上這一任的流年世家家主,她爸爸會知道這個名字并不奇怪!”
“什麽?開什麽玩笑?流年世家的人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劍娘?”絕仙劍大吃一驚,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你不是把她拉入幻境的時候已經看過了她的記憶了嗎?爲什麽還要這樣問?”固寒不解的說道。
“她很特殊,她的靈魂和正常劍娘的靈魂有些不一樣,而且她對你的愛非常熾熱,是所有劍娘裏面最熾熱的,我的幻境控制住她就十分的艱難,更别說還要讀取她的記憶了!”絕仙解釋道。
“她的靈魂确實不是正常劍娘的靈魂……等等……你剛才說什麽?”固寒回憶了一遍絕仙說過的話,表情瞬間爲之一滞“你說,逝水她對我的感情……”
“她對你的感情非常熾熱呀!這有什麽問題嗎?”絕仙好奇的看了固寒和逝水一眼“你難道忘了,其他的劍娘你都需要費盡心思才能得到她們的愛情,之後那句咒語才起了作用。可這個劍娘你卻沒有進行任何的攻略,隻是直接讓她念出了咒語,她就立刻恢複了所有的記憶。”
“這……這……這不是因爲她的心中對我沒有任何愛意,所以才會這樣的嗎?”固寒有些遲疑的說道。
“開什麽玩笑……如果對你沒有一點愛意的話,就不可能被我拉進幻境之中,否則你以爲你體内的那把勝利之劍爲什麽沒有出現在我的幻境裏面?”絕仙劍慫了慫肩膀“隻有對你愛意熾熱到極點的劍娘,才會很難被我的幻境給控制,隻要念出咒語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固寒覺得這人腦袋有點暈,如果絕仙劍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這豈不意味着逝水這個看上去和自己隔閡最大的劍娘其實是……固寒轉過去正想對逝水問些什麽,結果滿臉通紅的逝水不等固寒問話,就直接歸劍回到了固寒的劍鞘之中。
“這就有點尴尬了……”固寒歎了口氣,而後從絕仙劍的手中又将那張撲克牌給拿了回來,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才向絕仙劍問道“你告訴我,這個封号到底能不能用?”
“這個……”絕仙劍開始遲疑了,她的表情明顯充滿了千言萬語,可到頭來一句話卻沒有說出來,顯然她的内心之中隐藏了很多不可告人的東西。
“我覺得可以用!”一旁的誅仙劍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插嘴道“逝水如果真的是流年曆的後代,那這個封号很有可能就是流年曆的意思。對于他的後代,我還是信得過的!況且絕仙妹妹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棒的封号嗎,如果固寒真的進了這個封号的話,那我們的勝算就不再是鏡中花水中月,而是花中鏡月中水了!”
“姐姐你這麽一說,聽上去還頗有些道理!”絕仙劍臉上略帶玩味的點點頭,然後笑容逐漸開始在臉上綻放,最後笑着對固寒說道“我覺得這個封号很好,固寒你就用這個封号罷了,未來一定會非常有意思!”
“也罷,一個封号而已,不過是一個給人稱呼的字眼罷了,既然上天定下了這個封号,那就決定是這個封号了!”固寒最後看了一眼手中的撲克牌,然後直接飛了出去,幹淨利落的切進了天花闆中。
這天花闆是用次元合金打造的,而固寒手中的撲克牌僅僅隻是一張普通的撲克牌而已,固寒卻能輕巧的用這張撲克牌插入堅固的次元合金之中,由此可見固寒對于力量的掌控到達了何種境界。
這張撲克牌就這麽留在了這家倫敦市大酒店的天花闆上,直到若幹年之後,這家大酒店翻新重建,一個建築工人才在天花闆的廢墟中找到了這張傳說中的撲克牌。
又過了上百年的時間,這個建築工人家境破敗,于是他的後世子孫就将這張撲克牌拿到拍賣行去拍賣,瞬間引爆了整個拍賣市場,最終賣出了高達12個億人民币的高價……畢竟這可是決定了固寒封号的一張撲克牌。
而這張撲克牌的買家在收到撲克牌之後,靜靜的看了這張撲克牌足足一天一夜的時間,而這張撲克牌上僅僅隻寫了“鴻鈞??”這兩個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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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劍靈?這就是固寒最後決定的封号?”當天晚上,倫敦市劍委會就收到了固寒發來的通訊,告訴他們自己決定使用“鴻鈞”作爲自己的封号。
本來這件事情固寒應該直接通知劍委總會的,但非常搞笑的是,劍委總會雖然讓固寒快點上報他自己的封号,可卻始終沒有解除對固寒的通緝……所以固寒也懶得理會死要臉面的劍委總會,直接将自己的封号發到了倫敦市劍委會。
結果倫敦市劍委會第一時間沒有将結果上報到劍委總會,反而交到了龍獅劍帝的手中,龍獅劍帝也就成了全世界第二個得知固寒封号的人。
“這個鴻鈞……到底是什麽意思?”龍獅劍帝自問自己也算是博學多識,天底下沒有多少自己不了解的詞彙。可固寒這個新定下來的封号卻着實讓龍獅劍帝感到莫名不已,這個鴻鈞到底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一個古老的盤子?
龍獅劍帝并不是鑽牛角尖的性格,自己想不出來,就直接到劍委總會的資料庫中搜索起來……劍委總會的資料庫是世界上最全面的資料庫,如果劍委總會的資料庫中也沒有的,那網絡上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找到這個詞彙的含義。
當讓龍獅劍帝感到有些絕望的是,劍委總會的資料庫之中也沒有這個詞彙的含義,感覺上固寒就好像硬生生的将這兩個字眼給拼湊在了一起。
“算了……人家愛叫什麽關我什麽事,我何必操心呢!”龍獅劍帝苦笑一下,便将固寒的封号轉移給了劍委總會。
辦完了這件事情之後,龍獅劍帝正準備休息,可剛剛脫掉一件衣服,卻又打開了自己的個人終端,将固寒的封号又發給了一個标記着“流年木魚”名字的通訊号。
“鴻鈞劍靈!”在遙遠的燕京市流年山,一直未睡的流年木魚一直盯着龍獅劍帝發來的那封通訊,這一盯就是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直到一個小時之後,流年木魚才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老祖呀,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可是您的計劃到底會将這個世界引向何方?您又爲什麽要将這個計劃安排在外人的手中,難道我們這些後代就這麽的讓你看不上眼嗎!”
“爺爺,你找我有什麽事?”在流年木魚喃喃自語出那句話的時候,流年凜的聲音恰到好處的響起,不一會兒,流年凜便出現在流年木魚的面前。
自從提前離開山海關之中,流年凜就很少回家了,一直都流落在外面,不斷的和元寇進行着厮殺,據說死在她手中的元寇已經不下萬名,裏面甚至還有三個宇級元寇,要知道當時的流年凜也不過隻有靈劍級的等級而已。
“來!讓爺爺抱抱,爺爺已經很久沒有抱過你了!”流年木魚向流年凜張開自己的雙臂,流年凜當然不可能抗拒自己的至親,所以便乖巧的坐在了流年木魚的懷中,感受着爺爺身上那日漸腐朽的味道……這是一種快要死的人才特有的味道。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是爺爺對不住你!”流年木魚幽幽的說道。
“路都是凜凜自己選的,和爺爺無關,凜凜不會責怪爺爺!”流年凜有些感動的說道。
“終究還是爺爺害了你,終究還是你身上的這股血脈害了你,如果不是你身上流着爺爺的血脈,那你就可以放心的追求你的愛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人折磨自己!”流年木魚的語氣之中透着慈愛和憐憫……這是身爲一個爺爺才有的感情。
“爺爺放心,如果凜凜可以選擇,那凜凜還一定要降生在這裏,還要做爺爺的孫女!”流年凜真摯的說道。
“好孩子,這樣爺爺就放心了!”流年木魚點點頭,然後從腰間取出了一張請柬,放到流年凜的手中,淡淡的說道“爺爺老了,走不動了,也沒有興趣到大海裏面走一遭,你就替爺爺走一趟吧!”
流年凜接過那張請柬,定眼一看,整個人就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難以置信的站起來,看着自己越來越老朽的爺爺,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問道“爺爺,這真的可以嗎?您不怕嗎?”
“我有什麽好怕的!”流年木魚露出一個笑容,但看上去卻好像裂開了口子的枯木一樣“這是你的事情,不是爺爺的事情,爺爺遲早要走的,所有的事情最終是要你自己去面對的。”
“爺爺告訴你……從今天開始……爺爺給你真正的自由……無論你做什麽……爺爺都不會再幹涉你……也不會阻止你……哪怕你要嫁給他,爺爺也會笑着爲你獻上祝福!”流年木魚有些吃力的說完了這句話!
“爺爺!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流年凜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淚水,抱着自己的爺爺,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