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固寒還能有哪個固寒?”許俊傑哼了一聲“他不但是上一任的劍閣閣主,而且還是這一任劍閣閣主的師傅,話說你們都看過那場電視直播沒有?那個時候在法庭上的固寒多厲害?明明隻是一個名劍級持劍者,可是連靈劍級持劍者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的那一雙嘴巴,更是說的所有人都無話可說,硬生生的取得了最後辯論的勝利,被判了無罪釋放。”
“固寒他本來就是無罪的!”楚漢鳴大聲說道“那些企圖審判固寒的人都是神經病,要是沒有固寒說不定整個豫章市都不存在了,他們居然爲了一個沒用的老棺材來爲難固寒,難道說一個老頭子的價值比得上一個頂尖的持劍者嗎?那些企圖審判固寒的人全部都是混蛋,老子最看不起這種人。”
“哎!話不能這麽說。”李向天接過了話頭“持劍者的人命是人命,普通人的人命也是人命,那個老頭子好歹也是爲了保護豫章市的财産,怎麽就比不上那個固寒的性命呢?”
“那好呀!合着我們整個豫章市就該爲了這個老頭子陪葬不成!”楚漢鳴說的火氣上來,激動的揮着拳頭,一副想要找人幹一架的模樣,吓得李向天連忙閉上了嘴巴。論體格的話三個李向天加起來也不如一個楚漢鳴的體格。
“得了,好好的讨論别人,幹嘛要對自己的兄弟動拳頭?”商烨斥責了楚漢鳴一句。
“什麽叫讨論别人,說不定以後我們身邊的人就會遇到這種情況,現在争不真個所以然出來,到時候大家站在哪一邊?”楚漢鳴不服氣的向商烨問道“隊長,你說說看,你覺得固寒和那個老頭子,你會站在哪一邊?”
“……”商烨白了楚漢鳴一眼,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卻這樣說了句“我是投了票支持固寒的票的。”
“嘻嘻!”商烨顯然是站在了楚漢鳴這一邊,于是楚漢鳴又向許俊傑問道“俊傑,你當初投了誰一票?”
“我當初還不是持劍者懶得投票,不過要我說的話我還是會站在固寒這一邊,或許沒有固寒豫章市也依然存在,但傷亡一定會嚴重的多,我單純從利益的角度來說,我支持固寒。”許俊傑笑着回答道。
“于越,你怎麽看?”楚漢鳴又向一貫沉默寡言的于越問道。
“固寒!”于越的回答幹淨利落,符合他的性格。
“秦良你呢?”楚漢鳴又轉向秦良。
“我投票的時候投了那個老頭一票。”終于出現了站在固寒對立面的持劍者,不過這個秦良話鋒一轉立刻又說道“隻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不是持劍者,作爲普通人的我當然站在普通人的一邊。現在我是一名持劍者了,我自然也要站在持劍者這一邊,所以如果讓現在的我來投票,我一定會投固寒一票。”
“你倒是看屁股說話……”楚漢鳴嘀咕了一句,又轉向李向天“剛才居然跟我頂牛,那你一定是投了反對票吧!”
“去你妹的,老子不是豫章市人,哪來的投票權?”李向天嗤笑了一下,楚漢鳴這才想起來李向天是燕京市的持劍者,隻不過一直居住在豫章市,但實際上李向天确實沒有投票權“不過呢,同情那個老頭歸同情那個老頭,我們的屁股還是始終要坐在持劍者這一邊的。要是真的給我投票的機會,我也一定會投固寒一票。”
“我研究過那件事情,其實固寒當時并沒有殺死這個老頭的必要,隻要叫人将那個老頭給趕走就夠了,這費不了多少時間?固寒當時殺人不過是爲了發洩心中的戾氣罷了。那個死不死,并不影響豫章市的大局。”不等楚漢鳴問他,左宗日月就主動開口道。
“所以說你是覺得固寒錯了喽?”楚漢鳴聽到左宗日月這麽說居然還有點小開心,畢竟要是所有人都是衆口一詞的話,那這話題聊下去也就沒有任何樂趣可言。
“我沒說固寒有錯,我隻是說那個老頭死不死都沒有任何意義。”左宗日月忽然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劍娘,這是一把扶桑劍,固寒聽柳雲月說過,這把劍名叫近藤文摘,是一把典型的扶桑唐刀。
“如果我是固寒的話,我也會殺了那個老頭,擋在我前面的人都該死!”敢情這位左宗日月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
“雲月,你又怎麽說?”楚漢鳴終于将問題問到了柳雲月的頭上。
“我不回答這個問題可以嗎?”柳雲月苦笑一下“那個死掉的老人家是我的表叔公,雖然血緣有點遠,但卻是實實在在的親戚。”
“餓……那我就不問你了!”楚漢鳴臉色一僵,他萬萬沒有想到柳雲月居然是那個老頭的血脈親戚。同樣沒有想到的還有坐在柳月身邊的固寒,所謂天地輪回,報應不爽。想不到自己和那個老頭的牽扯現在還沒有結束,上天居然将那個老頭的孫侄女送到自己的面前,更扯淡的是自己還将他孫侄女收爲弟子,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奇妙了,猛然之間就給人一個措手不及。
“冷清秋前輩,您又是怎麽看的?”楚漢鳴見從柳雲月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隻能再問冷清秋了。
對于固寒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奇妙的問題。剛才聽着這些人關于自己的評論,固寒心中百感交集。他沒有想到所有人都站在自己這一邊,就連那個讨厭的李向天最後也改口了。固寒看得出這裏面沒有一個人說的是假話,他們說的都是自己的真心話,他們是确确實實的站在固寒這一邊的。
“不能說對,也不能說錯!”固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他隻是做了他認爲對的事情,至于旁人怎麽評價他,對他來說并沒有什麽區别,他做事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
“說的好像你認識那個叫固寒的一樣……”李向天雖然最後站在了固寒這一邊,但對于冷清秋卻還是非常的不滿,于是忍不住的嘲諷道“你既然和這個固寒這麽熟,那你有沒有一張和固寒的合照,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我沒有和固寒的合照,這也不是關系熟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固寒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對了!”忽的,許俊傑拍了拍啊的腦袋“其實我總覺得冷清秋前輩看上去有點眼熟,卻總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今天聊起固寒大人才猛然想起來,冷清秋前輩長得和固寒大人有些相似呢!”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楚漢鳴聽許俊傑這麽一說,立刻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固寒一番,然後搖搖頭說道“不像,一點都不像。冷清秋前輩請恕晚輩直言,固寒大人可比您帥多了。”
“是嗎!”固寒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确實沒有他長得帥。對了許俊傑,你剛才說那個固寒怎麽了?劍委總會又是怎麽通緝他了?”
“哦!都怪這個楚漢鳴,把話題都給拉跑偏了。”許俊傑瞪了楚漢鳴一眼,接着說道“那個固寒大人後來不是去了山海關鎮守,還成爲了太陰鎮守府的鎮守者,和嬴政大人,流年凜大人一起擊殺了所有的大巫,還銷毀了祖巫精血,徹底終結了人類在山海關的消耗戰,爲人類立下了滔天大功嗎?”許俊傑話還沒說完,李向天就連忙打斷道“什麽滔天大功,那根本和固寒沒有關系,這完全是嬴政大人的功勞,固寒他不過是個運氣好的看客罷了,消滅祖巫精血跟他有什麽關系?”
“切,就算主要的功勞是嬴政大人的,可是嬴政大人也親口說了,是固寒大人的妙計幫助他找到了巫族的老巢,沒有固寒大人的計策,嬴政大人怎麽可能消滅祖巫精血呢!”許俊傑不滿的反駁道。
但這話聽在固寒的心中酸甜苦辣就隻有固寒自己清楚了,嬴政确實沒有獨占所有的功勞,但卻把固寒的功勞放在了計策上。隻說用自己的醫療倉爲誘餌找到了巫族老巢的主意是固寒想出來的,可在地宮之中的所有功勞,就全部被嬴政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固寒和嬴政的約定,所以也從來沒有反駁嬴政這種說法,最後的結果就是固寒徹底的被邊緣化,僅僅成爲了一個點綴而已。
當然了,這些早在固寒的預料之中,他早就不在意這些事情了。
“聽說梅勞爾大人受傷的那一天就是固寒大人三年期滿離開山海關的時間,可是劍委總會考慮到巫族還有一個大巫嫦娥躲了起來,還有一滴祖巫精血沒有找到,所以依然希望有一個強大的持劍者鎮守在山海關,用來應對一些突然發生的危機,所以就決定讓固寒在鎮守三年的時間。”
“結果固寒大人不願意,不但打傷了前來傳令的山海關管理委員會執行主任,還将前來阻止他的黒殿劍靈給擊敗了,最後居然……最後居然……”說到這裏,許俊傑忽然賣起了關子。
“居然怎麽樣?你倒是快說呀!”忽的,一個女性的聲音從所有人的身後響了起來,所有人吓了一跳,然後臉上立刻充滿了激動的表情“梅勞爾大人!您終于清醒過來了!”
原來是那位名劍級持劍者梅勞爾終于從醫療倉之中蘇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