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我說這些隻是爲了告訴大家,我必須要殺他,如果我不殺他,那麽你的父母兄弟,姐妹,統統都要死。所以,我必須要殺他。”固寒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們都是從大侵襲那天走過來的,生活在普通區的大家可能不了解當時核心區的情況多麽的糟糕,我毫不客氣地說,如果沒有我固寒,那麽整個核心區的防禦系統就會,籠罩着核心區的次元護壁也會崩潰,到時候幾十萬元冦闖入普通區,你的父母兄妹還能活嗎?”
固寒的話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在場的群衆紛紛竊竊私語,這是他們從來不知道的事情,難道說情況當時真的已經危及到了這種地步?
“笑話,你這是在危言聳聽。”原告律師冷笑一下“我承認,固寒先生,在拯救豫章市這一件事情上您是居功至偉的。沒有您的領導,核心區也不能盡快的恢複秩序。可是這又怎麽樣呢?你們僅僅隻是爲了快一點就可以犧牲一條無辜的生命嗎?難道沒有公交車你們就不能用腿走過去嗎?”
“您不要覺得您的功勞有多麽的了不起,您隻是做了一個最基本的指揮工作,任何一個人在您的位置上都可以辦到這一點。難不成最後的宇級元冦洛基是你殺的不成!可笑,可笑的很。”
這個律師狂笑的說道,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恰好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或者說是更進一步的真相。洛基是固寒殺掉的,而強大的荒級元冦,冥河老祖同樣也是死在了固寒,或者準确說是固暄緣的手中。
可惜這樣的事實并不能說出來,後來豫章市的人民群衆也不會對固寒如此憤怒了,沒有人會對這個救命恩人怎麽樣?在豫章市的官方宣傳中,戰鬥的最後,是仙劍級持劍者劉磊與自由者禦坂美琴一同聯手,合力将洛基給擊殺的,是劉磊拯救的豫章市。
這并不是劉磊貪圖這份滔天大功,而是固寒在最後決戰前,讓禦坂美琴告訴劉磊的,不然劉磊不會搶自己徒弟的功勞。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曆史上那些表現出自己天賦的持劍者往往都沒有好結果,他們都會被元冦列在追殺名單上,進行專門的狙擊。如果将固寒一個小小的寶劍級持劍者擊敗了一個宇級元冦的事實公布出去的話,那估計洪荒級的元冦都要動手消滅固寒了。
當然拉更大的可能性是,無論元冦還是普通人類,統統都不會相信這是固寒的功勞,他們隻會認爲豫章市臭不要臉,認爲劉磊臭不要臉,把什麽功勞都往固寒的頭上按。因爲最後的決戰并沒有任何錄像留下來,空口無憑,自然沒有人會相信這是固寒做的事情。
在豫章市的官方宣傳之中,固寒的功勞是這樣寫的。
固寒帶領四十名持劍者收複了嶽陽要塞,然後在劉磊的命令下,帶着劉磊的命令,統一整個豫章市的指揮。然後帶領豫章市普通區的持劍者部隊,在豫章市核心區内建立了據點,集合并拯救了還在零星抵抗的持劍者,同時孤身冒險恢複了整個豫章市的緊急避難系統,并且恢複了豫章市的通訊,使幸存者得以進入避難系統之中,保護了所有人的安全。
剩下擊敗宇級元冦的事情,那統統都是劉磊的功勞。這是一個正常的合乎常理的答案,這是一個沒有人會懷疑的答案。不過事情的真相劉磊還是記錄了下來,隻有擁有sss權限的各大基地市劍委會的高層才能夠看到這份文件,至于他們信不信,那就隻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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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固寒狠狠的瞪了這個原告律師一眼,裏面包含着煞氣,讓原告律師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身體陣陣發涼。
“你讓我們1000多名持劍者走到核心區去?你知道這需要多長的時間嗎?我告訴你,最少也需要兩個小時。”固寒身後的鬥魚劍發出一聲清亮的争鳴聲,表達出她的持劍者心中的憤怒。隻見固寒在自己的個人終端上點了一下,選幾張圖片就投射出來。
“你看看,這是一張數據圖,你知道這是什麽數據?”固寒迷着眼睛對原告律師問道。
“我……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學數學的……”原告律師弱弱的回答道。
“我來告訴你,這是豫章市核心區次元護壁的能量變化數據圖!”固寒的手指在數據圖中間的位置畫了一圈,整個數據圖是一條曲線,而固寒畫軒的位置正好是數據圖曲線的一個低點,從整個數據圖來看,這個地點是數據圖上的次低點。
“這位律師先生,我想請您進行一個小學生也會的計算,請您告訴我在這個地點上,如果沒有往後上揚的話,那麽過多長的時間這個地點會低到零呢?”這确實是一個小學生也會回答的問題。
“我反對,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這與整個案件無關!”原告律師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申訴道。
“反對無效,原告律師必須回答這個問題。”新宇劍靈笑眯眯的說道。
“大約……大約……大約……十分鍾左右嗎?”原告律師流着汗水回答道。
“看來你的數學确實不咋樣,準确的計算,會在七分零二十三秒之後到達零點,也就是說在七分鍾之後,豫章市核心區的次元壁就會破碎。”固寒用力的在這張數據圖上敲了一下“我和我集合的隊伍就是在這個次低點的時間趕到的,也就是說,是我們的隊伍穩定住了核心區的次元護壁,如果我們無法及時趕到的話,那麽在七分零二十三秒之後,整個核心區的次元護壁就會破碎,等我們花兩個小時慢悠悠的走過來,恐怕半個普通區的人民,2000多萬的人口,都會受到巨大的劫難。”
“我想請問大家一句,到底是一個人的生命重要,還是2000萬人的生命重要?”固寒轉過身子,對着所有在場的圍觀群衆問道。
圍觀群衆們都不說話,這個問題的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可這同時也是倫理上的一個悖論,到底是一個人的生命重要還是無數人的生命重要,這從來都是一個每個人都知道答案,但是爲了裝逼而不敢說出真正答案的問題。
“是啊,是固寒拯救了所有人,我們不能這樣對他!”因爲固寒的這段話,在論壇上已經出現了截然相反的贊同固寒的觀點。
“不錯,一個人的性命算什麽,而且固寒還是拯救了豫章市的英雄,确實不應該受到懲罰。”很快就有不少人抱着同樣的觀點從廣大群衆中分離出來,隻不過這樣的人數并不多,大約隻有三成左右。
“哈哈哈哈,固寒先生,我早就料到你會這樣辯解了。”原告律師的臉上一片鎮靜,似乎并沒有因爲剛才固寒出色的辯解而亂了陣腳。
“不錯,我承認,固寒先生您的确抵達的非常及時,沒有您的及時抵達,核心區的次元護壁可能會崩潰,可是這能成爲你殺人的理由嗎?”原告律師用力的在酷寒身邊的鐵籠上捶了一拳,用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怒“您的嘴巴非常厲害,你也非常的能夠辯解。可既然您的嘴巴這樣的能夠辯論,那你爲什麽不試着說服蔡中文老先生?爲什麽你一定要用殺人這種最極端的手段呢?”
律師快步地走到原告席身邊,将原告席上正在默默流淚的蔡空心給拉了起來,他指着蔡空心背後的一個冤字,無比悲情的說道“蔡空心先生,他剛剛度過了自己的24歲生日,就在十幾天前,他剛剛領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筆工資。他正準備用這筆工資買一件暖和的衣服送給自己的父親,用來報答24年來他對自己的辛苦的照顧和養育之恩。”
“可是現在他沒有這個機會了,子欲養而親不在,人生中還有比這更加悲劇的事情嗎?他是多麽希望再一次看到自己的父親,跪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叫一聲爸爸!”
“固寒先生,你能體會到這樣的痛苦嗎?。對于您來說,那個死去的蔡中文先生,不過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他在您的眼裏或許隻是浪費糧食的一個廢物而已,您根本看不起他,您覺得稍有一點問題,就好像殺了一條狗一樣,對不對?”原告律師慷慨陳詞道“這就是您,您或許有極大的功勞,但是您的心是壞的,您的心是死的,你豬狗不如!”
原告律師的話好像一顆炸彈,他瞬間引爆了在場的圍觀群衆,以及電視機前的圍觀群衆心中那個憤怒的炸彈。整個基地式的社會就是這樣一種壓抑的狀态,持劍者高高在上的壓制在普通人的頭上,所有的普通人都被持劍者看不起,他們本人的憤怒持劍者。
當有一個人說出他們心裏話的時候,他們心中的這個炸彈就爆發了,他們又透着火光的眼睛,在一瞬之間,論壇上原本還有三成左右支持固寒的人,就隻剩下僅僅不到一成了,這個原告律師成功地用自己的慷慨陳詞,将局勢給逆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