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寒不是不可以用别的辦法來解決掉這隻元冦,他哪怕不使用劍氣,使用純粹的流年凜傳授給他的流年五式,也能幹掉地獄三頭犬,隻不過稍微會費力一些而已。
或者固寒都不用幹掉對手,隻需要糾纏住,等待流年凜出手就好了,這樣都可以掩蓋住自己修煉古武已久,會非常牛叉的劍術的這個事實。
可是固寒并不打算隐瞞下去,因爲他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秘密或許可以一直隐藏下去,可是人的實力是無法一直隐藏的,除非固寒決定當一個普通的持劍者,普普通通的過完自己的一生……可惜,固寒并不打算做一個普通的人,身爲故事的主角,他也不可能成爲一個普通人。
總有一天,固寒會因爲各種原因,将自己的能力暴露出來,展現在流年凜的面前,與其到了那種不可控的時候被動暴露,不如現在固寒主動的将這一點暴露出來,這樣一來,主動權就掌握在固寒自己的手裏。
因爲固寒并不打算失去流年凜這個朋友,這個自娛自樂的夫妻稱号,或者說并不想失去流年凜這個良好的利用對象。流年世家能讓自己更加迅速的踏上巅峰,固寒希望這樣。
不像大部分吼着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成爲強者的主角,固寒從不反感借用他們的力量來達成自己的理想。什麽吃軟飯也好,靠老婆也好,這都無所謂,實打實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當自己以橫掃巅峰的力量站在這個世界的頂點的時候,誰又敢用這套說詞來說自己呢?
如果有必須要,固寒也不介意讓自己和流年凜玩笑一般的夫妻稱呼變成事實,流年凜雖然長得不好看,可是比較耐看,身上雖然多多少少有些世家大小姐的高傲,可是她的心靈确實出乎意料的善良,如果能娶到流年凜做妻子,想來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結局,流年凜會是一個好妻子的。
固寒最慶幸的是自己沒有喜歡的女人,這樣就不用在利益與愛情之間糾結了……至于清貧,越王……這不要緊的,哪怕持劍者和自己的劍娘睡到一張床上去,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持劍者和劍娘的感情是超脫于愛情之間的感情……持劍者和劍娘之間的關系也是超脫于普通肉體關系的肉體關系……總而言之,在一千年來劍委會持續不斷的引導和灌輸下,人類妻子已經可以非常自然的接受自己的持劍者男人和他的劍娘保持負距離的關系……就像古時候的女子完美的接受三妻四妾的封建糟粕,如果自己的丈夫女人少了,還會覺得自己面上無光一樣。
固寒必須和流年凜保持良好的關系,他必須保證這個關系能長時間的運轉下去,所以有關自己劍術實力的問題,必須早點捅破。這種事情憋得越久,那麽處理起來就越發的棘手。君不見那些狗血的愛情電視劇,都是因爲一個屁大的事情不說,漸漸的失控,最後分手啥的……都是這樣。
所以,固寒決定自己主動捅破這一點,固寒有的是手段,來縫合這個小小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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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寒淡定的松開清貧劍,待她重新變回萌貨清貧,就順手掏出了兩個耳塞,塞進清貧的耳朵裏,把她放回育兒袋中,拍了拍清貧的腦袋“乖,大人說話,小孩子好好睡覺。”
安置妥當了清貧,固寒才回過頭來,對滿臉憤怒的流年凜問道。
“你激動了?你的心亂了!我的在心中的地位,真的有種這麽重要嗎?”面對流年凜的質問,固寒沒有慚愧,沒有畏懼,更沒有退縮,而是主動的向前踏了一步,反而将氣勢洶洶的流年凜給逼的後退了一步。再加上一聲聲問道了流年凜心坎中的問題,流年凜的氣勢不自覺的就弱了下來。
“那麽我請問你,敖凜小姐,請問當時的我們是什麽關系?”固寒盯着流年凜的眼睛“請你認真的想一想,當時的我們是什麽關系。”
“我們……”流年凜想說是朋友,可是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了。自己現在和固寒是朋友不假。可是在當時,自己和固寒是徹頭徹尾的對手,爲了一把逸仙劍差點打出狗血的對手,哪裏能算的是朋友。
“我們當時是對手,對嗎!”固寒笑了笑,又向前了一步,而流年凜又被逼的後退了一步,氣勢也又弱小了一分。
“對于是對手的你,我爲什麽不能有所隐藏?”固寒再進,流年凜再退“當時的我并不想招惹你,親愛的敖凜大小姐,你的家世我可吃不消,我固寒不是那種想要靠女人成功的男人,我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站上這個世界的巅峰。”
“我欺騙了你,我盡可能裝的自己普通一些,這樣就不會引起你的興趣,我們也就萍水相逢,此生不會在有所交集了,所以我欺騙的隻是陌生人敖凜,而不是我的好朋友敖凜,你明白嗎?”
“我……”流年凜詞窮了,她開始接受固寒的邏輯了,還覺得固寒說的很對,于是她本能的退了一步,然後固寒又進逼了一步
“可是,你這位大小姐似乎纏上我了,主動出現在我身邊的你,救我一命的是你,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和我約定要做夫妻的也是你……雖然我不願意承認,可是事實上,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我覺得不能再瞞你了”固寒伸出一隻手,遞到流年凜的面前,瞬間笑靥如花,露出如同春風綻放一般的笑容“所以,敖凜小姐,我們今天開始,做一對真正的朋友好嗎?”
“好……”流年凜低下頭,面對固寒的笑容,流年凜無法拒絕,而且她也從心底認可了固寒的說辭,之前的那些火氣什麽的,瞬間都煙消雲散了。
“謝謝你的理解!”固寒又進逼了一步,将流年凜給壁咚到了石壁上,嘴巴慢慢的湊到流年凜的耳邊,用一種瘙癢一般的語氣和音調說道“作爲我們友情開始的見證,我送你一個禮物好不好。”
“禮物?什麽禮物?”流年凜不解的擡起頭,就看見固寒已然從自己的身邊一躍而走,跳到礦洞的空地上,“借你的逸仙劍一用!”
流年凜這才發現,自己的逸仙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固寒的手裏,此時,對方正握着自己的逸仙劍,在空中忽上忽下,猶如一片随風飄蕩的柳絮,又猶如一顆不倒的松樹,飄飄然的風姿,居然比天問舞劍的時候,還要美上幾分。
“這是……”流年凜瞪大了眼睛,她突然發現,固寒使出的似乎是一套非常熟悉的劍法,似乎是她教給固寒的流年五式,動作,招式都是相似的的,可是卻已然變成了一套截然不同的劍法。
原本的流年五式隻是一套普通的入門基礎的劍法,一招一式,并沒有什麽精妙和威力可言,是初學者才會練習的劍法,非常的簡單。
但是此時流年五式到了固寒的手中,卻變成了一套可以殺人于無形的劍法,看似平淡無奇,但是每一招都蘊含了恐怖的殺招,流年五式在固寒的手中,已經升華了不知道多少倍,變成了一套可以作爲一個小型世家的祖傳劍法,能夠讓一個世家因之興起,也能因之破滅的絕世劍法,再形容的通俗點,這樣一套的劍法放到江湖中,就可以興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這真的是自己教給固寒的流年五式嗎?”流年凜心中深深的懷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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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劍法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可以原諒我了嗎?”一套劍法演示完畢,固寒将逸仙劍遞回流年凜的手中。
流年凜又回憶了一遍剛才固寒演示的流年五式,她悲哀的發現,她流年凜或許也能将流年五式進行各種修正和升華,但是想要升華到固寒的這個地步,以她的功底,卻絕望可能,或許隻有自己的幾個叔叔,才能做到這一步。
“很不錯的禮物,我原諒你了!”流年凜用力的踹了固寒一腳,這一腳也正式代表她流年凜原諒了固寒的隐瞞,兩人的關系又更近了一步。
“酸冰棍,你變了,變得我有些不認識你了。”全程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宋哈瑪突然對固寒發出這樣一條消息,宋哈瑪無法相信,眼前這位和敖凜打情罵俏,撩妹手段高超的人,會是哪個沉默寡言了十二年的好兄弟酸冰棍。
“你應該爲我感到高興,臭蛤蟆,從昨天開始,我已經正式和過去畫上句号了。”固寒回複了這樣一條消息給宋哈瑪。
看到這條消息的宋哈瑪,腦袋中立刻就回憶起固寒父母的骨灰盒爆炸的那一幕,他忽然感覺,長久以來困擾自己兄弟的東西已經消失了。可是,這真的好嗎?
在場的三位持劍者都各自有着各自的思索,誰都沒有真正的在意那套改良的流年五式。不過有一個人卻全程記下了這套劍法,并且努力的在自己的腦中重複回憶了一遍又一遍。
若幹年後,一個自稱固寒記名弟子的持劍者從豫章市崛起,創造了另一個傳奇,當然了,這又是另外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