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正睡的甜蜜,忽聽到遠遠傳來一聲槍響,周易頓時一愣,連忙爬出睡袋,幾腳踢滅了火堆口就算是混元高手,還是要忌憚當代熱武垩器的威力,不垩得不小心。
柳絮也爬出睡袋,靠在他身旁,低聲道:“易哥,怎麽會有人打槍?”
周易正要回答,隻聽又是‘砰砰’兩聲槍響,聲音發散極遠,而且聲音低沉,應該不是手垩槍或者自動步垩槍發出來的,倒有些像是土槍獵垩槍一類。
“不對,這槍聲低沉,傳得卻遠,應該是有人向天發射。柳絮,你留在洞裏等我,我去看看。”
柳絮點點頭:“你小心一點。”
“放心吧,聽聲音應該是土槍,就算是沖鋒槍也未必就能打到你老公我,呵呵。”周易微微一笑,他顧忌熱武垩器是怕柳絮受到傷害,說到躲避子垩彈的手段,當日可是讓關峰驚歎不已的,沒有個十挺八挺機垩槍共同開火,想要打中他?那不是開玩笑麾口。
說完身垩子一躬,仿佛一隻靈貓般潛出了山洞,雙腳以碎步方式快速移動,‘嗖嗖嗖”如同春燕掠水,瞬間沖出去五十多米,藏身在一塊巨石後面,悄悄探出頭,向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會兒風雨漸小空中陰雲也變得薄了,一縷月光悄悄照射下來,雖然能見度還是極低但是以他的目力,還是可以看到在一百多米外的坡下公路上,正停着一輛面包車。車内似乎有人影晃動,駕駛室的門半開着一個漢子正倚在門邊,隐隐見他手一擡,一個長棍模樣的東西便向天空指去,噴出一道火光,同時傳出‘砰’一聲響正與先前聽到的槍聲一模一樣。
“果然是胡天放槍?莫非這些人遇到了什麽難處,是在尋求救援?”
周易微微松了口氣卻仍然不敢大意,在黑暗的掩護下向這輛面包車潛去到了距離面包車還有十米處,緩緩站起身來,用平靜地語氣道:“嘿,朋友,是遇到難處了麾?”
那名倚在車門上的漢子一愣望向周易道:“你是什麽人?”卻并沒有舉起手中的槍,顯然是沒什麽惡意。
“我是個漢人,也是個遊客,被風雨困在了這裏。”
周易呵呵笑着,雙臂展開,張開雙手走了過去,走近後才發現這是個苗人漢子穿着藍布的上襟和寬腳褲,頭上有厚厚的纏頭雖然是在黑夜之中,仍然能夠看出他的皮膚非常黑,眼睛卻是閃閃發亮。
“漢人?被風雨困在這裏?”
苗人漢子看了看周易身上,忽然面色一變,緊了緊手中的獵垩槍:“你在欺騙我,剛才雨下得這麽大,你的衣服卻沒有濕透!”
“哎,苗家大哥,能被困在這個地方當然是開車來的了……”周易一指遠處的山坡:“我的車就停在上面,還有個同伴,我們找到了一個幹淨的山洞。”
“有山洞!真是太好了。”
苗人漢子臉一紅,剛才雨下得大,他隻保護車裏的三個女孩,竟然沒想到去找山洞,着急之下,這才對天開槍,希望能被人聽到,前來幫助。這也是大山裏的規矩,山民可以攜帶獵垩槍一類武垩器,不但可以用來防垩身,遇到危難時還可以對空放槍,附近的人聽到了,都要趕過去幫忙。
“榜、土妮,快扶寶歐小垩姐出來,這個漢人說有山洞,我們可以燒點熱水給小垩姐喝,讓她休息一下。”
周易向車廂内看了一眼:“車裏面有病人?”
他看到車廂内有三個女子,一個躺在後排座上,另外兩個像是正在照顧她,剛才這漢子應該就是在叫她們的名字,隻是沒有想到在苗人多半被漢化的今天,居然還有苗族女孩子以‘榜’爲名的,看來她們雖然不是傳說中的‘生苗”但是與漢族的交往也不會太多,怪不垩得這個苗族漢子會對自己如此警惕,當賊一般的防範着。
“是我們寨主的女兒病了,發燒而且嘀嗽的厲害,偏偏車子又壞了,發動不了……”苗人漢子皺眉道。
“原來如此。”
呵呵,算你們運氣好,我是個醫生。”周易笑道:“走吧,先到山洞裏把她安置下來再說,放心放心,有我在,她是不會有事情的。”
“謝謝你,我叫金翁,今後我們就是兄弟了。”苗人漢子戒心盡去,笑着向周易伸出了手。
“我叫周易,金兄弟别客氣,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嘛。”
周易跟他握了握手,看着兩個苗族女孩将這位寶歐小垩姐扶了出來,他地不去幫忙,隻在旁邊護持心說你挺大個男人。1怎麽這麽懶呢?便道:“路不好走,我來幫你們吧?”兩個女孩卻推開他的手,‘咯咯’笑了起來。
看到周易一臉的錯愕,金翁笑道:“我們是純正的苗族,不比那些漢化了的,所以規矩大的很口兄弟你要是碰到了小垩姐的手,就是要娶她爲妻的,如果寨主認爲你不夠資格,就會從小垩姐的侍女裏面,挑選一個給你做妻子。”
周易一聽,趕緊收回手來,任憑坡路有多麽難行,也不再提幫忙的事情了。摸下手就要娶她?若是這個寶歐小垩姐還好,面目也算清秀,如果被那什麽寨主随便指個侍女什麽的,那不是冤枉死了?
榜和土妮這兩個苗族女孩,都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苗條,可力氣卻是不小,兩人架着這位寶歐小垩姐,走得竟然不慢,不過十來分鍾,就到了山洞。
周易點起火堆,讓兩個苗女扶着寶歐小垩姐在瑜伽毯上躺下,又給她喝了些熱水,她的臉色才算好看了一些。
柳絮看着寶歐,心裏啧啧稱奇,連她也不垩得不承認這個苗族少女生得柔美,不但皮膚細膩白嫩,而且身材婀娜嬌小,是個‘香扇墜’般的小美人兒。
“嗯,恐怕是肺炎。”周易早就暗中打開了系統檢垩查功能,發現她的肺部有輕微腫大,明顯是有炎症了。
“那……那兄弟你能治嗎?”金翁非常緊張,寶歐可是水寶寨主的心頭肉,這要是有個好歹的,他可沒辦法交代。
“治是能治,可我這裏隻有簡單的西醫,卻是治不了肺炎的,必須要替她針灸。這就免不了要接垩觸她的身垩體,可你們苗家的規矩”……”
這可得問清楚了,不然莫名其妙地多了個苗家老婆,柳絮就是脾氣再好,估計也得發動内戰,自己受得了受不了?
“兄弟你還是位中醫?”。
金翁聽得一陣驚喜,他們的寨子位于苗嶺深處,平時接垩觸最多的就是中醫和各種草藥,聽到周易是個中醫,就更加放心了,連忙笑道:“醫生當然不算了,我們苗人的規矩,也是因人而異的嘛。”。
“那就好,這我就可以放心救人了。”
周易微微點頭,伸手給寶歐把了下脈,道:“果然是肺炎,還好這病剛起,要是拖久了,就算治得好,也要落下病根來。”其實他把脈就是做個樣子,不然隻怕要讓這些苗族兄弟誤會他是‘神人’了,苗族的規矩這麽多,天知道到時會怎樣?
說完取出銀針,插在她手太陰肺經的幾個要穴上,随着内家真氣滾滾而入,不但将她體垩内邪氣驅出,同時強壯其髒腑,等到病愈之後,她不但不會落下病根,還将因此增大肺活量、變成個運垩動型的香扇墜小美人兒。
收起銀針後,周易又從陳道平準備的醫藥箱中取出兩粒退燒藥給她服下,内家真氣可以驅除她肺部陰邪之氣,但是說到退燒,還是不如西藥見效的快。
寶歐在山寨中長大,身垩體素質本來就遠遠勝過城市中的女孩,再經過周易的治療,很快就恢複了。半個小時後,首先是高燒退去,然後蒼白的臉蛋上開始有了紅垩潤顔色,原本有些渾濁的雙眼也恢複了清亮。
“莊兄弟,謝謝,金蠶寨欠你一個人嚓……”
金翁見到寶歐醒了,當場就要給周易跪下,卻被周易一把扶了起來:“都說了不用客氣,好了,大家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風停雨住,站在洞口看去,隻見公路兩邊的山頭之上,平白多了些懸空銀練,山泉水從洞前流過,一直流到公路上,将原本被黃土覆蓋的公路洗刷的十分幹淨。
寶歐她們是要到‘駐馬寨’買換些日常用物,和周易他們剛好背道而馳,雙方分别之時,金翁緊緊擁抱着莊名揚,久久不願意松開。這些少數民族的兄弟就是重感情,叫你兄弟,那就是真正把你當兄弟看了。
寶歐病已大好,比昨天更加美麗了,這個動人的苗族少女一直偷眼看着周易,時不時地還要自己偷笑。周易是個過來人,如何不知道‘少女多情’的道理?當下也不敢和她對視,隻得低頭裝傻,也不知道被柳絮用胳脖偷偷捅了幾次,替他叫着羞。
好容易将‘情濃意真’的苗族兄弟姐妹送走了,周易看看還在偷笑的柳絮,闆起臉道:“好啦好啦,笑夠了沒有?走吧,從這裏到日升寨,可還有兩百多公裏的路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