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之前種種都是我的不對。你這次上門拜訪高買,雖然隐姓埋名,沒有提及跟我義父的交情,我也是認識你的,我借着拜山的規矩考較你,跟你拼命,也是我不好,現在是師兄怪我、義父罵我,組織要懲罰我,你如果不原諒我,按家法就要三刀六洞,用沾了水的竹闆子狠打屁股,直到皮開肉綻,見到骨頭才算”
說着說着,古芸目中漸漸含淚,面對組織家法,什麽面子都不重要了,而且她也是真心佩服了周易,卻實是在誠心道歉:“負荊請罪是義父的交待,我自己也願意,跪在你這個當代大高手的面前,我是心甘情願。你打吧,狠狠地打,不用給誰面子,就是就是别打我的臉,成不成?”
不打臉,打身上打屁股?你穿成這個樣子,讓男人見了就想跟你喝酒、吟風弄月上床聊天還差不多,打你?下得去手麽?
周易苦笑,真不是哥們兒見了女人就腿軟,憐香惜玉有,也說不上被她迷惑,可古芸好歹也算個美女,背個大棍棍嬌滴滴地往這裏一跪,是個男人就下不去手,這是來負荊請罪還是以色迷人呢?别說是她了,廉頗老爺子遇到好基友蔺相如,相爺也沒真打他麽。可見一旦負荊請罪,就是沒打算真挨揍,否則何不把自己的腮幫子打腫了再來,那才叫有誠意呢。
他在苦笑,熊姥姥也在笑,大晚不晌的剛吃了飯,就有人排演大戲,她愛看
“好了,你起來吧,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本來就沒多大仇恨,我是個男人,不會跟女人計較的,隻要你不再胡亂糾纏。”
不輕不重地點了古芸一句,周易笑着走到她身旁,抽出荊條扔到地上:“負荊請罪就不用了,真要打你,你這會兒也沒力氣來見我了對不?就算不沖你,沖王大哥、蘇老堂主,我也不能較真兒啊?古大小姐,你是高買南七省的總香主,那也是能說上話、做得主的人了,我們來了也快有一天時間,現在是否可以說說熊姥姥的事情了?人家好好的賣栗子、怎麽就得罪了你們高買組織,就算姥姥不是普通老太太,那也不會拿雞蛋往石頭上撞,得罪華夏第一幫吧?”
周易這話是對古芸說的,也是對熊姥姥說的;不過看熊姥姥迷惑的表情,周易認爲這肯定是個誤會,自己的猜測不會錯,熊姥姥沒必要也沒道理去招惹高買組織,不然還算什麽老江湖?
“這件事我也不是太清楚,還是讓義父親自對你說吧”
古芸瞥了一眼熊姥姥,又對周易感激地點點頭,轉身走了:“王師兄和義父都會趕來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哦?”望着古芸窈窕的背影,周易皺了皺眉,蘇定方和王棟居然都要趕來,熊姥姥這個麻煩可惹得不小啊?
“易哥兒,雖然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得罪了高買,可老婆子真的惹不起他們,請你幫我一把”
聽了古芸的話,熊姥姥也是面色大變,再也無法平靜了。
“姥姥别客氣,我雖然對你了解不多,卻知道你不是壞人,隻要能幫,我一定盡力。”
周易看看熊姥姥:“你的栗子還有麽?”
***這真是一顆高端的栗子,哪怕已經涼透了,不知道出鍋多久的東西,剝開後還是黃橙橙的,猶如古玉一般的顔色,靠近鼻子聞一聞,有股子暖香撲鼻。
周易現在有些明白了,爲什麽熊姥姥賣個栗子也能搞出會員制來,如此美味的栗子,連他這個領悟了廚之大道的當代廚神都看得直流口水,更别說是普通人了。
隻不過流口水歸流口水,周易卻不會真的吃,這栗子明明已經涼透了,還有一股暖香撲面,那是陽春三月的奢侈味道事出常态爲奇、過于超出常态則爲妖,熊姥姥的糖炒栗子絕對有問題!
這顆栗子并不是熊姥姥拿出來的,會員制的好東西怎麽可能還有存貨?周易見到的這顆栗子卻是蘇定方帶來的。
房間裏就四個人,蘇定方王棟和古芸;這也就是熊姥姥的運氣夠好,存心善念爲那些希望小學的孩子,得到了周易的肯定,爲她出頭,否則現在就是三堂會審,被高買組織逼問了。
既然周易出了頭,高買要動熊姥姥,那就要先得到周易的點頭才行。蘇定方這是帶着證據來的,爲得就是得到周易的支持,否則高買要動一個人,還需要如此費力麽?
“周老弟,你是當代高手,老朽都要自認不及,同時也是杏林天才,恐怕這天下的至毒至邪之物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你看看這栗子裏加了什麽玩意兒?以你我的功力修爲,見了都要被誘惑,恨不得立即吞了這顆栗子,簡直比毒品還要誘人!”
蘇定方轉動着手中的栗子,嘴裏啧啧稱歎,顯然是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主動說出來,要等周易做出判斷。
“呵呵,蘇老哥已經有了答案,還來問我?”周易笑了。
“也好,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判斷熊姥姥在炒栗子的時候,用了蠱術,隻是這種蠱不會要人命,而是讓人上瘾,吃了還想要吃,再也離不開它,不是毒品、勝似毒品,周老弟以爲如何?”
“差不多,不過遠遠沒有這麽簡單”
周易搖了搖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