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辦法呢?這還不光是唐寶方面,劉珂跟張钊他們得了信兒,也是借着這個機會大撒‘英雄帖’。周易如今是什麽人?那是‘珠光寶氣’公司除李巨成之外最大的股東,既然寶二爺要大操大辦,不借回東風才是傻子呢。
自從幹翻了‘鋼鐵’‘躍進’那一票井邊三次郎的吹鼓手們,如今的‘珠光寶氣’公司赫然已經是華夏地區第一流的珠寶公司,隐隐有着執掌行業牛耳,打下百年老店基礎的趨勢。
如今的‘楚風集團’和‘老地方集團’,都已經開始将業務傾斜,資金也在不斷地注入‘珠光寶氣’公司,準備立足珠寶玉器,擴展文玩古董生意,成爲真正的頂級文化公司。
做這類生意或許沒有開銀行來錢快,卻是沾染了一個‘文’字。做商人、做儒商、做文化商人,那就是劉珂的夢想、那就是張钊的追求啊......
經過過血淋淋的原始積累階段,現在兩位大老闆是有人脈有财力,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還要追求什麽?錢已經是數字了,對政治興趣不大,那當然就要博個青史留名,做個曆史書中的愛國儒商。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美酒美人都享受過。還能追求個啥?可不就得追求這些麽......
兩人爲此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現在就是第一步,借着‘珠光寶氣’公司大股東周易過生日的名頭,廣邀業内人士。借着這次機會,拉攏整合威壓,總之是要成爲華夏珠寶文玩行業真正意義上的‘盟主’,邁出輝煌的第一步!
至于類似郭月光這類演藝界的大腕兒、名角兒。那就更不用說了;最讓周易頭疼卻又難以拒絕的,還是沖着唐寶和李巨成來的一些官員們......
也怪唐寶辦事太張揚,不知道怎麽就把周易是他大哥的消息傳了出去。 官場中人的消息得有多麽靈通?鑽營起來也是個個不弱于澳洲純種土撥鼠,聽到這個消息,甭管認識不認識的。居然都颠颠兒的跑來随上了份子,他們并不認識周易,可認識唐寶跟李巨成啊。
周易這次是真拉下了臉,拒絕了不少來路不明的官員。什麽鄉鎮縣市級的,居然還有街道辦的,說是負責下澱小區,當年周易的準生證還是他給開的呢......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望氣峰也不是xx大會堂啊,這些自然都要毫不客氣地回絕。
可也有礙不過面子的,更有一些魯省的大人物、省部級的高官都湊了來。這些人就算唐寶也是要給幾分面子的,又都是地頭蛇南霸天。不用他們自己開口,李元芳就得被‘壓’的骨軟筋酥,哭着喊着來求周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周易也是無奈,到最後幹脆不管了。反正望氣别院就這麽大,寶哥兒你來安排吧,這叫解鈴還須系鈴人。結果唐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家的腳,着急上火弄出一嘴燎泡、千裏急傳玉玲珑和兮兒趕來救火,總算是陰陽調和,好過了一些。
哥這就是日理萬機啊!左手攬着小兮兒。右手牽着玉玲珑,站在望氣别院的‘凝翠崖’上,寶二爺顧影自憐:“丫的,太有能力了也是一宗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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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市委大院的一棟兩層小樓中,周南市委書記楊天寒皺着眉頭,聽着面前麗人的唠叨和教訓。
面前的中年美婦穿了一身鵝黃色睡袍,露出小半截白花花的修長小腿,看上去足足比他小了有二十歲,五官樣貌跟楊彩有七成相似,就連氣質也差不多,訓起人來柳眉倒豎,頗有巾帼之風。
“你看看你,整天就是忙你那些公事!女兒失蹤了你也不管?我去公安廳找老黃,你還給壓住了,你究竟想怎麽樣啊?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你......嗚嗚嗚......”
說着說着眼圈兒就紅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楊天寒是一陣心痛:“好了好了,小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女是個什麽性子,她這哪裏是失蹤啊,壓根就是躲着你呢,誰讓你整天忙着給她張羅相親來着?再說了,我好歹也是司牧一省,動不動就女兒失蹤,那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我忙着張羅,我忙着張羅?”
美婦一聽就不樂意了:“那你這個當書記的爹在做什麽呢?女兒都多大了,整天還跟個野小子似的,也沒個男朋友,還整天叫着要去非洲,當什麽戰地記者!你說我這當媽的能不着急麽?我......我我我......”說着又要哭。
“好了,我的賢妻良母,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成不?”
楊天寒慨然長歎,自己這是什麽命啊?娶了個小十幾歲的小嬌妻就夠頭疼的了,偏偏女兒大了也不省心。還一省書記呢,連個家務事都擺不平,說出去都得讓人笑死。
“那還不快找?張化騰的兒子可是對小彩很有情義呢,你看人家給我送來的化妝品還有給你的酒,多有誠意啊......”
中年美婦臉變得比人間四月天還快,轉眼就是笑逐顔開:“我可見過那個年輕人了,還是個海龜,人又精神又有禮貌,哪像你......”
“怎麽還扯上我了?”楊天寒暗暗搖頭。張化騰倒是家産豐厚,女兒嫁過去吃不了苦,可就是張家的小子他看着不怎麽地道。什麽海龜,不就假洋鬼子麽?要擱在老年間。就是個洋買辦一流的貨色,他不喜歡。
可架不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貼心啊,楊天寒也不想多說什麽,免得心煩。正想着找個借口脫身呢,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卻是剛剛扶正不久的周南市長顧良友打過來的。
“良友啊,我是你楊哥。”
顧家跟楊家是通家之好。所以他這個市委書記也不打什麽官腔。
“楊哥,告訴你個好消息,周易生日會的事情搞定了。”
“呵。你這是上趕着巴結唐大少啊?我說良友,咱們現在也是一省大員、封疆大吏,你這樣搞不太好吧?不過是個纨绔子弟而已。你還真像下面那些人一樣,把他當真佛了?”楊天寒冷笑道:“你也知道,這可不是你楊哥的作風。”
“我還能不知道這些?楊哥你也太小看我了......”
電話裏顧良友耐心解釋着:“可這次李巨成先生也來了。爲了咱省的經濟發展考慮,這個馬屁還是得拍啊,都是爲了一方子民,這可符合您的作風了罷?您放心,咱們的臉面肯定還是有的,這次是借我家老爺子的名分去。你都想不到,周易那小子跟我家老爺子還有些交情,咱們跟着我爸一起過去。這就算是朋友拜訪,誰還能說出個不是來?另外啊,我也打聽到了,小彩可能就在雲水,她和那小子也認識。指不定就會在生日會上出現呢。你過去找女兒,那就更沒人能說什麽閑話了。”
“是周易的生日吧?”
中年美婦一直支愣着耳朵聽呢,聽到這裏頓時一喜:“我也去。前幾天就聽說了,這個叫周易的是唐大少的好朋友,躲在雲水山弄什麽生日會,據說連說相聲的郭月光、京劇界第一老生楊淩剛都來了。我可是楊淩剛的票友,一定要去的。”
“行了,我們一起去。”楊天寒放下電話道:“聽良友說,小彩可能也在雲水山;另外我也想見見這個周易,看看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
這會兒楊天寒的心情好多了,越琢磨顧良友的話,就越是有滋味。彩兒跟這小子還是朋友?好啊......能讓唐寶認大哥的人物,指定差不到哪裏去,總得比張家的小子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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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三月初,雲水山的天氣已經溫暖起來,尤其是越接近百泉谷附近的溫泉群,就越是如此,路邊野花盛放,紅紅綠綠亂人眼,心中小鹿亂撞,說得是冰冰菇涼......
風景好是好,就是被颠的屁屁疼。人家房冰冰這樣的美女身輕如燕,還能保持優雅坐姿,郭大笑星就慘了一些,一面換着屁股,一面在心裏暗暗叫苦:“我滴媽,這是什麽樣的路啊?連越野車的減震系統都應付不來?這大山裏能有人呆的地方麽?而且還是這麽多人......”
‘佘太君’就不着急,一落上跟房冰冰有說有笑的,猜測着越野車要帶自己去什麽地方。
房冰冰最是激動,心裏想着‘小周先生’指定是一位豐姿絕世,衣冠楚楚的君子。這樣的人物要是肯注資到自己的公司......
其實也不用‘小周先生’真的花錢啦,有他的人脈在,‘麗影’公司就能得到更大的發展,将來進軍好萊塢似乎也不是夢呢。嗯......就是不知道這位‘小周先生’是什麽性格,容易不容易被‘公關’呢?
各人懷着各樣的心思,不覺就到了百泉谷前。下了車放眼觀看,隻見在遠處山壁間有一個藤蔓纏繞,曲折盤繞的入口,宛然一派天然風貌,竟然似乎沒有人工斧鑿的痕迹;隻是在入口上方的一塊青玉石上,篆刻了四個大字——‘望氣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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