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洋洋似乎很焦急,撒開四蹄兒就往港口中心處的酒吧街跑去,就連小葉子的呼喚都不理。
“哈哈!看來還是洋洋最懂我的心啊,周大哥,我們也走吧。”
唐寶哈哈大笑,随後追了過去。
“我們過去看看,洋洋究竟在搞什麽?”
周易還是第一次見到金洋洋的舉動如此反常,心裏也感奇怪,招呼了衆人一聲,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沙璜港的酒吧一般都是街連店。就是打開一面朝街的牆壁,架上花花綠綠的棚子,然後在棚子下擺上一張張長條酒桌,供喜歡邊看風景邊喝酒的客人們在此流連;如果是想要泡吧看表演,那也可以走進吧内,繳納一定的額外費用,欣賞酒吧女郎們的印巴風格熱舞,或許這裏沒有舞蹈明星、她們的舞蹈也夠不上專業,可是說到熱情、火辣、風騷與大膽,卻不是那些表面端莊無限裝比的玉女派明星能夠比拟的。
她們是舞蹈的妓者、是狂放的明星、是性感的代言,每當她們沖你撅起豐滿的胸膛和肥美的屁股時,總是會讓你想到偉大的母愛......
在水手們眼中,這些女郎廉價而且敬業,可比那些不着調的貴婦或者滿身性~病的衰老妓~女強多了。
此時老霍克和一幫‘龍傲天号’的水手也在這裏,每人懷中都摟着一個穿着性感的女郎,一手執杯一手上下求索;有些狂放的,幹脆就把還帶着泡沫的啤酒直接倒進懷中女郎的胸上,然後大笑着埋首酥胸,用舌頭一點一點的把酒液舔幹淨。
見到這副場面。周倩倩這個‘過來人’還隻是粉面微紅。柳絮和玉玲珑卻是輕啐一口,暗罵這些水手太混蛋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下就敢這麽搞。難道‘印油國’都沒有法律的麽?不過也難怪,她們已經走進港口這麽久了,硬是沒見過一個警察......
這個發現讓她們感覺很不安全。很自然的就望向了自己心目中的男人,柳絮自然是看着周易、玉玲珑卻是看着唐寶,眼神兒都有些怪怪的。
“噫?又是一隻豬。不過這好像是野豬啊,而且還這麽兇?”
周易還知道低聲安慰柳絮,說要不你跟大姐在外面等會兒,我把金洋洋那個夯貨弄出來咱就走?唐寶卻是連看都沒看玉玲珑一眼,指着酒吧内大笑起來:“我說洋洋怎麽這麽激動呢,敢情是見到了同類啊?哈哈,周大哥。你家洋洋是公的對不?我敢保證那是頭母豬。不過這頭母野豬又高大又兇猛,體型比洋洋大了兩三倍,難道咱家洋洋喜歡大洋馬風格的?”
“嗯?”
周易剛才也看到了這隻野豬。此刻仔細打量。頓時就是一愣。
隻見在酒吧牆角處坐着一個打扮的古裏古怪的黃種老人,他也沒有上衣褲子。就披了一件用細棕榈編織的長袍,**在外面的皮膚就好像是被風雨侵襲了幾百年的老樹皮,脖子上還系着一條白森森的項鏈,卻是用許多牙齒穿成的,其中似乎還有人類的牙齒......
這個老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洗澡了,全身都散發着臭味,就跟他腳下的那頭金色大豬一樣。
這隻金色大豬卻是吸引了周易的目光。除了那對伸出唇外半尺多長的獠牙外,無論是毛色和腦袋上的花紋,都像極了大一号的金洋洋,隻是它的目光更加兇狠,雖然被一條拇指粗的鐵鏈子拴住了脖子,還是時不時地向人們展現出一副兇惡的模樣。
這一人一豬古裏古怪的,因此客人們都遠遠離開他們就坐,就連那些從來不會挑揀客人的熱情女郎,也都一個個躲得遠遠的。
老頭兒卻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隻管自己低着頭喝酒,偶爾擡起頭來,也是向酒吧的侍應要‘印泥國’的黃啤酒。每要一杯啤酒,他就分給那頭金色野豬一半,就周易他們進來的這一會兒,一人一豬就喝下了足足三大杯黃啤,那可都是一斤一杯的。
“怪不得洋洋會這麽激動呢,這老頭兒的野豬好像跟它有些淵源啊?最少也是同文同種......”
周易要了個包廂,先把大姐和柳絮她們安置好了,才和唐寶他們走到老頭兒旁邊的一張桌子邊坐了;此時金洋洋正趴在那頭大野豬的對面,噜噜噜的叫着,似乎是在嘗試與它交流。
周易心裏明白,金洋洋經過自己的妙手改造,已經不是一隻普通的豬,就是當着它的面宰殺其它豬類,它也未必會動容,因爲它已經隐隐有了一顆人類的心。
可是這頭金色大野豬卻讓它如此感興趣,那就絕對不簡單了,難道這也是一隻有智慧的豬?
打量了一會兒,周易搖了搖頭。這頭大豬應該隻是與金洋洋血統相近,智慧甚至還不如被自己改造前的洋洋,否則這個怪老頭兒也就不會拿鐵鏈鎖住它了。
金洋洋忙活了半天,那頭大金豬卻似乎對它沒啥好感,噜噜噜怒吼了幾聲、炸起一身金毛,似乎有些發怒。唐寶看得哈哈一笑:“好,這頭大豬雖然兇了些,二爺我卻是非常喜歡。老頭兒,這豬賣不賣?我給你個好價錢。”
金洋洋他是沒戲了,此刻見到這頭比金洋洋大了幾号的金色野豬,頓時就動了心思,想着要弄回去玩玩兒。這頭大豬雖然看上去傻了一些,卻是十分兇狠,如今京都的爺們兒越玩兒越花哨,已經從鬥蟲鬥雞鬥狗發展到無所不鬥,他寶二爺如果得到了這隻大豬,未曾不可以在捉古園弄個鬥豬場,也引領一回風潮。
那個古怪老頭兒似乎看到唐寶對他說話,也擡起頭叽裏呱啦地說了幾句,卻不像是馬來語、更不像是印~尼語,倒像是某個小地方的土話。唐寶頓時聽傻了眼,那老頭兒見他不回答。又指了指金洋洋和周易。叽裏呱啦地說了一大段話,臉上的表情倒是十分和善。
“寶二爺,周先生。這個老頭兒可能是附近某個島嶼上的土著,說得是某種土話......”
周易和唐寶正感迷惑,老霍克帶着幾個水手笑嘻嘻地走過來道:“我們還是别招惹他的好。二爺您看他的項鏈。那上面有人的牙齒,這也就是說,曾經有人成爲他的食物......”
“什麽,你說他是食人部落的?”唐寶眼一亮,頓時來了興趣:“不能吧?那些食人部落不是野蠻不開化麽,難道還會跑到港口來喝啤酒?這算哪門子的食人族,也太沒勁了?”
聽他言下之意,似乎對這類不夠專業的食人族很失望。
“呵呵,現在不是21世紀了麽?食人族也不是見人就吃的野蠻人了。”
老霍克笑道:“他們也會和外界交流。另外也隻是在某些特定的節日或者是儀式上才會吃人。在平時跟普通人也沒有多大區别,就是兇悍一些而已。不過食人族就是食人族,有很多古怪的玩意兒。咱們還是别招惹他們了......”
“那不行。剛才他還指着周大哥和洋洋說話呢,不弄清楚了多膈應人?”唐寶看了老霍克一眼道:“你不是老航海了麽。難道也聽不懂他的話?”
“我确實不懂,而且咱‘龍傲天号’上也沒人懂這種小語種。不過二爺真想跟他交流的話,我倒是可以幫您找個翻譯,沙璜港上有很多這樣的專業人才,隻要一百rmb或者香江币就可以了......”
“呵呵,rmb竟然成了這裏的硬通貨?那你快幫我找一個吧。”
對唐寶的安排,周易也沒反對,隻是叫回了金洋洋,不讓它再去撩撥那頭大豬。那個疑似食人族的老頭兒卻是來勁了,沖着金洋洋嚯嚯亂叫,又從袍子内摸出一疊花花綠綠的鈔票,似乎有當地貨币、也有新家皮币、甚至還有一兩張華夏老人頭,指了指金洋洋,把鈔票抖得嘩嘩亂響。
“no,no!”
這回周易看明白了,敢情這老頭兒是看上洋洋了,還要買下它。
“想什麽呢?就憑你,我草!”唐寶也看出來了,冷笑着沖老頭兒擺了擺手。
“兩位先生是從華夏來的?我是這裏的翻譯......”
剛好老霍克帶了個白淨面皮的印油青年走了過來,這位像是個知識分子,先給周易他們鞠了個躬,微笑着道:“我在貴國的成府大學留過學,說起來也算半個華夏人呢。”
“别攀交情。”
唐寶對印油人完全沒好感,直接甩了兩張老人頭給他道:“問問這老頭兒,他是幹嘛的?還有問問他的豬賣不賣,我可以給他個好價錢......我是說那頭大豬。”
“好的先生,請稍侯。”
印油青年跟老頭叽裏呱啦聊了幾句,才轉回頭對周易和唐寶道:“他說他的豬是要去參加豬神儀式的,不可以出賣;另外他說兩位的小豬很不錯,希望兩位能夠賣給他,他......他也肯出大價錢......”
“就憑他?”唐寶冷笑一聲:“對了,他是食人族麽?”
“應該是......”
印油青年掃了老人的項鏈一眼:“看他用的土語,他應該是安達曼和尼科巴兩個群島之間某個小島上的食人族,而且他的項鏈上有二十一隻牙齒,有獸牙也有人牙,他在族裏的地位應該很高貴......”
“這老頭兒還很高貴?”
唐寶用十分古怪地眼神兒打量着這個老食人族,心說高貴都穿成這樣,他們族裏的普通人得寒碜成什麽樣兒啊?
ps:幾十個精華不到周末就用完了,獎勵分也沒有了,我苦~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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