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是何等眼力?魚槍出手、例不虛發,直搗黃龍、菊花散落,那條魚王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撲通一聲跌在水面上不停的翻滾,也不知它是太爽還是太痛,反正看得劉珂跟張钊都是汗毛倒豎,下意識地望了眼對方的屁股。
周老弟真是好槍法、好眼力啊就是這出手太狠了,看得人肝兒都顫。
好在他兩人并不是漁夫出身,也看不出周易這一手漁槍刺菊的奧妙之處,隻是認周易是在雲水村呆久了才有了這手功夫,倒是沒有什麽懷疑。
“兩位老哥,搭把手,咱們把這條大魚弄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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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周易的力量,要一個人弄上這條大魚來也不是什麽難事兒,可是該裝還得裝,要是他單臂一振就将這條百多斤的魚王弄上船來,那還是他麾?那成郭~靖郭大俠了。
“成成,周老弟啊,你快把船弄過去,哈航”
劉珂極興奮,把妹紙的時候都沒見他這麽來勁兒過,早就摩拳擦掌準備出一份力了。
此時那條大魚在水面上掙紮了一會兒,已經漸漸沒有了力氣,周易将船輕輕靠了過去,三個爺們兒一起動手,又有金洋洋在下面賣着力氣,總算将這條魚王弄上了船。
這魚王在水中的時候,衆人隻是覺得大,卻還沒有太大的震撼:此時整條魚就躺在面前,這種震撼才是無與倫比的,隻見這魚光是身長就有近一米七,那一片片魚鱗,就仿佛嬰兒的手掌般大小,每當它跳躍掙紮時,整個船身都跟着輕輕晃動,這般大力,也不知金洋洋當初在水下是如何與它搏鬥的。
劉珂現在是越看金洋洋越愛簡直恨不得将這隻小金豬就此抱回家去才好,周易能擁有這樣的寵物,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周老弟啊”這魚該怎麽吃啊?”張钊小心翼翼地走前一步,用腳碰了大魚一下,嘿嘿笑道:“這一百多斤的大魚,咱們三個可是吃不完啊……”
“吃其精華就好了,至于魚肉麾,可以做成罐頭保存的。”周易笑着走進船艙拿出了那個大口袋,取出了簡易竈台、小罐液化氣和折疊型的菜案,将菜案打開後,又從口袋内拿出了一個長方形式樣古樸的烤闆。
這個烤闆其實就是廚藝下的頂級綠色裝備一‘太和公的烤魚闆’,配合他廚神的手藝絕對可以烤出最頂級的魚肉不過在劉珂和張钊的眼中,這個烤魚闆就像個跳蚤市場上常見的大路貨也沒啥稀奇的。
兩人隻是奇怪這塊烤闆又長又大,周易是如何裝進袋子裏去的?果然是能者無所不能,非我輩俗人所能領會啊……
周易将各類刀具、作料都取出放好後,才拿起那把‘庖丁的菜刀’走向大魚。‘啪’的一刀拍在魚腦袋上,然後豎起菜刀沿着魚背輕輕一劃,就将魚頭斬出一個裂縫一股奶白稠粘的液體頓時流了出來,被他用個大碗接住,瞬間就接了大半碗。
“周老弟,這是啥玩意啊?”
張钊怎麽看這都像是自己昨天晚上噴撒出的寶貝感覺有點兒惡心。
“魚腦。”。
“魚腦?不對吧老弟,你這取魚腦的手法也。”
張钊畢竟是餐飲業巨頭也不是沒見過廚師取魚腦。這東西最是難取,都是要小心剝開魚頭骨,用小勺子一點點地挑出來,還真沒見過在魚頭上劃出個裂縫就能自己流出來的,這也未免太神奇了一些。
周易笑笑沒解釋。他剛才是先用‘震’字訣将魚腦拍散,然後又用内氣将其逼出,才會産生這種魚腦如水流的假像,就這一手,如果是沒有掌握‘九轉玄勁’的廚師,哪怕是曹一刀那種也能勉強使用‘震’刀的頂級大廚,也休想做到。他在沒有習得‘九轉玄勁’之前,也是無法做到。
張钊就是個棒槌,而且這種事情也無法解釋。
取出魚腦後,周易就迅速剖解起這條魚王來。隻見他手起刀落,将一把菜刀耍得猶如雪片般翻飛,一塊塊魚肉相繼被從魚骨上錄離了下來,整個過程也就是十來分鍾,地面上出現了一大堆雪白的魚肉,而魚王則完全變成了一付骨架;魚肝、魚肺、魚腸都被分離開來,上面不沾半點血迹和肉屑。
最讓人驚奇的還是那架魚骨,上面竟然沒有半點魚肉粘連,猶如兒臂粗的主骨和手指粗細的魚刺,竟也沒有一根被折斷或者挪動了位置。
看到這一幕,甭說是劉珂和張钊了,就連金洋洋都跟着傻眼。
這是什麽手段?古有庖丁解牛,可那牛畢竟骨頭粗大,容易下刀;這可是魚啊?再大的魚王,那魚刺也無法跟牛骨頭相比,周易這一手刀工,簡直已經淩駕于傳說中的庖丁之上!
劉珂看着周易滿眼的熱切,要不是他已經入股了‘老地方’,别說一百五十萬了,就是花上一千五百萬也得把周易挖過來啊,這已經不是人才了,這特麾就是人~妖啊。
“噜噜。
金洋洋看看周易,四蹄挪動向後退後了兩步;從今日起,它是對主人更加敬畏了,天知道主人要是惱起來,會不會也把它弄成一副骨架呢?
“神刀,刀神啊!周老弟,你。你竟然避過了這條魚王的毛細血管,解了整條魚,居然都沒有魚血滲出啊!”
張钊看着甲闆上那堆雪白的魚肉,兩眼發直,心說這是菜刀還是手術刀啊?這還是廚師?尼瑪簡直就是外科醫生了。
“如果是烹煮魚類,自然是去盡魚血好,可是烤魚又有不同,越是魚血飽滿,烤出來的魚肉就越是香濃,呵呵,兩位老哥待會兒就明白了。
周易笑道:“外面風寒,兩位老哥都是金貴人,還是去船艙内歇着吧,我這邊弄好了菜就進去。”。
“呵呵,好啊好啊,我們明白的,明白的。
劉珂和張钊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物,自然明白大廚的脾氣,兩人笑着走進船艙,隻等周易的美食出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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