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買酒嘗酒的事情,利來覺得找大舅幫忙就可以。
嘗酒不是讓他喝酒,隻要嘗嘗真假,也不用他喝下去。
問題就在于真喝,還是品嘗。
怕就怕夏棟因爲貪嘴,而真的喝下去,那肯定得喝醉。
一百壇藥酒的話,以每壇五十斤來算,那就要五千斤白酒。
如此一來,還得去燒酒壇子的地方買些壇子。
這個不是問題,找個人打聽一下,哪裏有燒壇子的工廠,運一車子來就行。
主要是這酒,五千斤,光盤山村是沒有這麽多的,還得到周圍十裏八村的去收。
這年頭,農村自釀的白酒也便宜,一斤七八毛到九毛左右,就可以買到。
爲了快點買到酒,提高村民們的賣酒行動,必須擡高一些價格。
利來打算了一下,出個一塊五一斤就差不多了。
這樣就比别人高出了五六毛一斤,大家那還不是争着搶着把自家釀的白酒賣出來。
如果這還買不到五千斤白酒,隻能到别的鎮上或縣上去買。
或者直接找酒廠,方便快捷。
隻是爲了讓酒喝起來更有鄉土的氣息,利來才選擇收村民家中的散戶酒,同時也是爲了提高村民的收入。
這事宜早不宜遲,藥材已經有了,就差酒壇子和白酒了。
酒壇子的事情好辦,隻要打個電話給吳咖,讓他去打聽一下哪裏有的買,就直接買個一兩百個過來,多的留着下次用。
……
下午。
利來去村裏的小賣部,買了兩瓶白酒,一斤花生米和蠶豆,提着向大舅家而去。
此時,已經五點半了,太陽也沒下山,大舅家也沒人。
是到田間幹活去了,他知道。
不過不要緊,門沒關,他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陽光就從門外照進來,照滿了整個大廳。
利來掃了廳堂一眼,把酒和花生米放到桌子上,這會兒大舅還不會回來,起碼要忙到太陽落山時。
打算自己露一手,把晚飯做好。
推開廚房,幾隻老鼠馬上從桌子下跑到了牆邊的孔洞中逃走。
這年頭,盤山村裏面除了兩三家人建了磚房,其餘的差不多都是這種舊瓦房子。
這棟瓦房是夏棟分家後自己搬出來建的,也有十多個年頭。
瓦房子,向來封閉性不高,老鼠很容易就爬進來。
又是土坯房,老鼠更是能飛牆走壁,上爬,下鑽,無處不在。
利來見怪不怪,先不去操心老鼠不老鼠的,先看看大舅家裏面有什麽菜來做晚飯。
掃了一圈,在廚房的屋梁子上挂着一個鐵線鈎,鈎子上挂了個大竹籃子,裏面裝着一些蔬菜。
這也是爲了防止老鼠爬進去吃菜,才想了這麽一個好辦法。
把籃子挂在半空中,老鼠就是想吃,也沒有這飛天的能力,跳一米多高的老鼠暫時還沒有。
上面是根小鐵線,老鼠想從倒立的鐵絲上爬下來,也不可能。
所以蔬菜放在這個挂着的竹籃子内,是非常安全。
利來靠近籃子邊看了一下,裏面的菜不多,隻有一斤左右的豆角,一條黃瓜和兩個香瓜。
這香瓜表皮已經白中帶點黃色,說明已經熟透,香味也非常濃,遠遠的就能聞到瓜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特有的瓜香。
利來很不客氣的拿了一個,用勺子從水桶内打了一勺子水洗幹淨,就吃了起來。
果然香甜好吃!
又打開廚櫃看了一下,有一碗土雞蛋放在裏面。
不用說,就是大舅家自己養的土雞生的蛋。
利來想了一下,晚飯就做一道豆角,一份韭菜炒蛋,一份涼拌黃瓜就可以。
下酒菜,自己從小賣部買了花生米和蠶豆,都是熟食,用來泡酒是最合适不過的。
又買了一個雞架,一塊五一個,正好尖椒炒雞架香着了。
再加上自己的廚藝,再平凡的菜到了手中,那還不是能把它做出不平凡的口味來。
韭菜和尖椒的話菜園子裏有,正好大舅家的菜園子就在屋後的小山坡上,自己去摘來就可以。
利來馬上從牆上取下了一個裝菜的空籃子,然後拿了把菜刀去割韭菜。
打開後門,他擡頭看去,小山坡上的菜園子裏如今已經是滿園青色,種了不少瓜果蔬菜。
豆角,黃瓜,四季豆角,懷山藥等這些藤蔓蔬菜都有。
小山坡不高,才十幾米,他沒幾步就爬上去了。
爲了防止家畜什麽的進入菜園内糟蹋菜,都建了籬笆牆圍了起來。
利來拉開籬笆牆,找了一下,韭菜就種在角落裏一塊不足一米長的土塊内,長勢很青,很長,有兩三叢是割過的,也就才剛發芽起來不久,還不能割。
俗話說得好,割不死的韭菜根。
這東西割了又長,長了又割,永遠都不怕割死,而且是一叢一叢的長,割一叢大點的,差不多就夠一頓吃的。
不割的話,到不好。
利來就挑了一叢大的,長的最青最好的割了。
然後又到旁邊那塊種的尖椒的土塊上摘了一些尖椒,就回去做飯。
……
一個小時後。
太陽也已經完全下山了。
夏棟夫婦才從地裏回來,這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大門開着,一股香味從廚房傳來。
吓了一跳。
還以爲家裏鬧賊了,馬上進去查看,更是目瞪口呆。
隻見餐桌上,放着七八個炒好的菜,而且還有下酒的花生米,蠶豆以及兩瓶瓶裝的五糧液酒。
夫婦二人面面相觑起來,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片場”了!
這是誰跑到自己家裏把飯菜做好了,可做菜的人又去哪裏呢?
夫婦倆從屋前,尋找屋後,确實是沒有尋到半個人影,搞得心裏有些不安。
關鍵是不知道是誰做的這頓飯,放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也不敢吃。
“老夏,這會不是你媽做的?”吳荷終于忍不住向丈夫問道。
夏棟馬上搖搖頭:“不可能,媽剛才還在地裏,就比我們先回去一會,怎麽可能就到我們家把飯做好!”
“她又不是齊天大聖,要變也變不出來啊。”
“而且桌上的兩瓶五糧液,這是十幾塊錢一瓶的酒,媽舍得買嗎?”
“你再想一下,爸媽平時一直反對我們喝酒,讓她買酒給我們喝,做白日夢還差不多。”
“也是啊!”吳荷犯愁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是誰回來呢?天天?還是小良?”
“這也不可能,就咱兩兒子的刀工,廚藝,能切出這麽精細的菜來?做的這麽色香味俱?”
“說句不好吃的,就是你上,你能把這韭菜切的那麽工整,長短一模一樣?”
“能把黃瓜切的薄厚,大小一樣?”
“再看看這尖椒炒雞架,一看就知道是大師水準,所以這個做菜的人,一定是有很高的廚師水準。”
吳荷聽丈夫這麽說,才去仔細看了看桌上的幾道菜,馬上滿意的點點頭:
“嗯,老夏,你說的對!别說是我,就是村裏的大廚來了,也不一定能切出,做出這麽精緻的菜來!”
“可是,這個菜到底是誰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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