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隻要你好好幹,一千一個月隻是基本工資,幹的好,還有全勤獎等獎金。”
利來還把福利方面說了一下,算是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吃下去!
讓她知道,隻要她好好幹,工資不是問題,隻高不低。
當然,不好好幹的後果,别說一千塊錢一個月,估計幹不了一個月就要被炒。
畢竟關系重大,這不是一個兩個人的事,而是全村人的年收入問題,幹的不好,利來也保護不了她的。
孫酥聽了心裏開心。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父親看病,吃藥的錢就有了保證了。
“利老闆,有你這句話,我孫酥一定不負所望,好好幹!”
“那就好!”利來也滿意,先不管這孫酥是不是隻爲錢而來的,隻要能把事情幹好就行。
“隻是……還有一點,”
孫酥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道:“就是我的住處,還沒有下落了!你看幫我安排一下,我這裏了又沒有親朋好友,住的地方都沒有。”
是啊!
利來想了一下,到是還沒有想到過這件事情。
那她住哪裏呢?
尋思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小菊家裏,也許可以!
“小酥……”
“嗯,你說!”
“這樣好了!我中午再爲你安排怎樣?”
利來想了一下,現在小菊她們也都下地農忙收谷子去了。
沒人在家,帶孫酥去也沒用,隻能等到中午吃完飯再去。
小菊和蘭芝阿姨到是好說話,畢竟自己和她們的關系已經處好了。
就是姚财這個人不太熟悉,如果他不答應那就再想辦法。
“這個可以!”孫酥也沒辦法,隻能這樣。
“小酥,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中午再來找你吃飯。”說完,利來轉身就向田間走去。
“你去哪裏?”見他要走,孫酥馬上追問道。
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她才不幹了。
利來回頭看了她一眼,隻得解釋:“去幫我姥姥家收谷子,這不得快點去,早上好幹活,到中午這天氣就太熱了。”
“那我也去。”孫酥主動道。
“真的假的?”
利來有些不相信她這麽勤快:“這麽個大熱天的,你一個城裏來的女孩子,不怕被曬黑嗎?”
“不怕,帶我去?”孫稣一點兒猶豫都沒有。
可以看的出來,絕對不是弄虛作假的樣子。
利來一眼就看出她是真心的,到底是搞農業技術的,不怕曬太陽也好,怕的話還真幹不了這種事,吃不了這個苦:
“行,那跟我去吧!到時候累了,曬黑了,你可别說我沒照顧好你?”
利來剛開始看她膚色白裏透紅的,還以爲吳咖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把搞農業技術的找成了美容養顔的,皮膚這麽白,哪裏像是搞農業技術的。
但現在看到孫酥,自己主動要去田間勞作,也就對她刮目相看。
當然,嘴上說沒用,還得下地再說。
還不知道她是不是三分鍾熱度。
如果堅持不到半小時,或一上午,也白搭。
孫酥聽了他這話,就不高興了:“利老闆……”
“叫我小來就好。”
“小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懶惰之人,不要門縫裏看人好嗎?我如果怕曬,怕累,就不會選擇農業這個行了!”
“也對!”利來也覺得她這話說的有些道理,也就不多說了。
去就去吧!
反正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我可沒有強求,虐待她過。
他也就在前面帶路,多拿了一把割鐮,就向田間走去。
姥姥姥爺正在田間忙活着,見利來來了,身邊還跟着一個比他還高的高個女子。
馬上認出來,正是剛才在家裏吃早餐的其中一個。
二老起身友善笑迎,面向二人。
利來一下地,馬上介紹道:“姥姥姥爺,這位就是我們合作社剛請來的農業技術員小酥,也來幫我們收谷子。”
二老聽了,馬上笑得合不擾嘴。
又看孫稣這肌膚白皙,也不是幹農活的料。
但人家主動的來幫忙,總不能不給面子吧!
也就非常歡迎。
“好啊!姑娘人美又勤快!”劉小虹笑着誇贊了句。
夏道隻是笑笑,沒說話。
“謝謝奶奶誇贊,”孫酥也非常有禮貌的回了句。
幹活要緊。
孫酥拿着割鐮,就彎腰割谷子。
速度還行,看來不是第一次幹。
利來一眼就看出來了,确實不是花瓶,也就對她刮目相看,自己也不偷懶了。
不然非被姥姥姥爺罵不可!
孫酥幹了一個小時後,還在堅持,并沒有一絲的退縮。
雖然已經累的汗流浃背,汗水把頭發都浸濕了,也沒有喊熱,喊累過!
連喝水都沒去喝過。
利來覺得,三分鍾熱度的标簽可以從她頭上去掉。
姥姥姥爺見了,也是非常肯定的點點頭,認爲這姑娘還真不錯。
利來也是服了她了。
劉小虹怕她一個細皮嫩肉的城裏姑娘沒幹習慣,累到,中暑了,就走到利來身邊,讓他去勸姑娘一下,喝點兒水再幹。
利來也覺得,累壞到是不可能累壞的,主要怕她中暑。
馬上拿着水壺向她走去:“我說小酥姑娘,先喝點水再幹吧?”
“嗯,”應了一聲,孫酥才從利來手中接過水壺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是真渴了。
“要不到那邊的樹蔭下休息一下,别中暑了?”指了一下田邊的大楊樹,關心道。
“我沒那麽嬌氣,要休息你自己去!”孫酥根本不買他的帳,放下水壺之後,又忙了起來。
利來一陣無語,關心她,這可好,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算了,随她便吧!
他也不多說,看稻子割了一大片,也就放下了割鐮,去打谷子去。
……
利來這一打谷子,就打到中午十一點半。
看看太陽,也差不多到頭頂,烈日當空,曬得他頭皮發麻,雙眼緊眯,主要是漢水流進眼裏,紮的痛。
這可不好受。
“挑谷子了。”
利來對着空氣吹了一個口哨,希望對面的風神爺爺吹口風過來涼快涼快也好啊!
可是風沒有,太陽更大。
利來彎下腰,用扁擔挑起一擔稻谷送回家去。
孫酥見了,也去幫忙,随手抱起一麻布袋谷子,往右肩一扛,也向家送去。
夏道見了,也是高興:“這女娃娃,還挺能幹的!”
“不得不說,是個搞農業技術的料,剛才,是我小看她了!”
劉小虹已經先回家做午餐,所以田裏面,現在就他們三個人。
當然,周圍的田間,還有不少村民帶着一家老少,一樣還在忙碌中。
割稻谷的割稻谷,打谷的谷,挑谷子的挑谷子。
都是一家老少,各幹各家的活。
至從七九年到八零年國家新政策,農村包産到戶,就開始告别了集體質掙工分勞作,每家每戶分了田地,就各家種各家的田,種的好不好都是靠自己的本事。
雖說農忙起來,沒有集體質時代熱鬧,但大家的工作熱情并沒有減掉。
隻要豐收好,糧食多,糧倉滿了,就是好事。
大家都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之中,再也不怕餓肚子,生活更有盼頭,以後也會越來越好。
當然,時代不同,追求也不同。
以前沒吃,沒喝的,隻爲填飽肚子就行。
以後,肚子飽了,追求也不一樣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時代在變,生活在變,人也在變,環境也在變,一切都在變,在向上遊,直到彼岸花開富貴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