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心中又是對現在的學生滋生一絲“莫名其妙”的感慨,有的學生生而柔軟,卻是裝作刺猬。矯情而不知所謂,自我而迷失自己。
不過對于這位所謂“校花”的郭冰倩,他也是覺得“謎一樣的女生”。他不知她爲何痛恨邦國教育的莫聰,甚至冠以“衣冠禽獸”的罵名,莫非真是莫聰觊觎她的美貌?
但莫聰身爲一名教師,郭冰倩畢竟是一名高中學生,難道他真做得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一位女生痛恨至斯,必然是心靈深受創傷。究竟郭冰倩的背後隐藏着什麽傷痛,他不得而知,但他深深覺得這件事尚未終結,尤其是莫聰今天到了師者教育帶着怨恨離開,那麽他必然将所有的怨恨算在師者教育頭上。
從他的言行舉止,他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隻是不知下一次他會采取什麽惡劣手段出現在師者教育的大門口,還會做出什麽龌蹉的事情來。
丁力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李姐,這位郭冰倩她之前在邦國教育補課嗎?”
“嗯,聽說她之前是邦國教育的學員,怎麽了?”李香點頭道。
丁力喃喃地道:“那就對了,今天莫聰來鬧事,就是爲了郭冰倩!”
“呵呵,我大概明白了,因爲郭冰倩有保送清華北大的資格,對于邦國教育來說,郭冰倩就是他們的宣傳廣告,就是他們的品牌,這麽優秀的學生不在他們那裏上課,那不僅僅是學員損失,而是失去一個市場宣傳的噱頭!”李香恍然所悟。
丁力微皺眉頭,幽幽的說:“這件事隻怕沒有那麽簡單,我們不得不提防着莫聰這夥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會來找麻煩?”李香似有所料。
“對,但我從郭冰倩的話語中,隐約覺得這其中另有隐情,或許不僅僅是廣告宣傳,可能會有一些其他我們并不知道的事情!”
“哦?沒有那麽複雜吧?一般其他教育培訓機構來鬧事,不外乎就是這樣,學員損失,心裏不平衡,總覺得是我們動了手腳,事實上,我們什麽也沒有做,師者教育,從來都是靠口碑相傳,從來都是靠成績說話,市面上廣告都沒有!”李香憑着對這行業的競争分析,道出了通常情況。
丁力歎息道:“我也希望是這樣,隻是郭冰倩很不一般,我們不能用一般思維去分析她。”
李香“嗯”了一聲,“也罷,做學生工作經常是這樣子,有時會遇到我們從來沒有遇到的各種奇葩問題,我們隻能正面積極地應對,那麽在解決這些看似奇葩的問題的過程中,我們自己本身也是在成長!”
丁力點頭表示認同,李香這番話的确如此,不僅僅是處理學生問題,而且在應對人生中的諸多問題也是如此。
有人把人生生動地用“四種狀态”形容:一、遇到問題;二、檢驗能力;三、解決問題;四、提升自我。
這也就是說,人這一輩子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那麽我們能否解決問題呢?這就是在檢驗我們能力的過程,一旦問題解決,也就是提升自我的途徑。
而且,這四種狀态循環往複,如果遇到問題,繞着走,那麽既不能解決問題,也就無所謂提升自我了。隻有不斷循環往複,才能提升自我修煉。
“幫助學生成長,自我提升。這倒是一件雙赢的事。”丁力開始真正意義上的審視這份工作了,可能教育培訓真正要理解這份工作的真谛,是要與學生接觸,從學生中來,回到學生中去。
但是,從他接觸的這位被冠名爲“校花”的郭冰倩的身上,他看到了學生的另一種寫照。或許在郭冰倩的心中埋藏了許許多多不爲人知的事,或許是關于邦國教育的背後,或許是郭冰倩來師者教育上課的真正的原因。
如此優異出類拔萃的學生,卻還要參加輔導班,的确是讓人難以理解。當然,對于教育培訓機構,這一類學生是非常受歡迎的。
一旦她們高考,成功地進入了清華北大這樣的一流學府,意味着什麽。每一個教育培訓機構都恨不得那些能夠沖擊清華北大的好苗子來補課,然後考上清華北大之後,就可以大肆宣傳。
可能這一點也是邦國教育苦苦糾纏的,放棄郭冰倩,意味着他們失去了宣傳的一**寶。
這種名利之争,向來不是丁力所喜歡的。但他既然遇上了,也不會退縮。
至少來說,保護郭冰倩,保護師者教育的學生,這是他作爲一名“老師”的光榮使命。
《師說》裏所言: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
這也就是說,老師,傳道——人生大道、爲人之道;授業——學業知識;解惑——成長的困惑、知識的漏洞。這是一位老師應當爲學生解答的。這也是較爲标準的老師準則。
所謂老師,教書是最爲重要的責任,育人同樣是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
但事實上,并不是每一位老師都能做到教書育人兩者兼顧,而像丁力這樣的所謂“老師”,不授業,但可以傳道,可以解惑。這也是作爲老師的職責。
畢竟學生見到他,還是親切地喊他一聲“老師”,他至少要對得起這“老師”二字。
“丁力,既然郭冰倩開口跟你說話,那麽至少她是信任你的,今後多多關照她一番。”李香像是下命令一樣。
丁力先是一愣,緊接着嘿嘿一笑,欣然答應:“是,保證完成任務!”
“去去……我是擔心邦國教育這群敗類還要找她的麻煩,要是她遇上什麽危險,趕緊報警!知道不?”李香又是囑托了一句。
丁力點了點頭,憨然笑着說:“我也是這麽想的,李姐,你說這一行業真的有這麽複雜嗎?非得爲一個學生搞得是水火難容麽?”
“人心嘛,叵測,任何時候,你都不可去揣測一個人的心。這個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