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在兩個人的話術裏,基本不是單純的洗澡。尤其是這種“盛情邀約”的情況。
而且這是夏思雨“坐牢”了十幾天以後,簡直跟放風一樣想要撒歡。但夏思雨這家夥總是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她這麽盛情邀約,必然有詐!
薄言故意說:“這不好吧?”
夏思雨“哦”了一聲,果然并沒有失望,顯得剛剛的那一句話,隻是調侃罷了。她笑了笑說:“那既然這樣,我自己去泡澡了哈。”
“你先等一等。”薄言還有點不放心:“我去檢查一下,看看房間裏的攝像頭和麥克風都關好了沒有。”
雖然浴室裏肯定沒有攝像頭和麥克風,但就怕他們一路打架出來,萬一打到了外面,被拍到就囧大了。
夏思雨還笑着在他臉頰邊親了親:“辛苦你了老公,順便幫我把花瓣扔進去。”
剛剛薄言去拿快遞的時候,她就已經洗刷好浴缸并且放水了。
薄言喉結滾動,表面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已經趕緊回去,在屋子裏轉了轉,找了一件幹淨的白色T恤,把花瓣都盛到T恤裏,然後灑到浴缸中。轉身正準備去檢查外面的攝像頭,就看到夏思雨已經在做泡澡前的準備了。她抱進浴室的那堆睡衣,明顯不是她日常穿的家居服,而是貼身的吊帶小紅裙。
這不就等于是在提前打信号槍,告訴他自己待會兒要穿的很清涼嗎?
薄言在這段時間一直是當和尚的。一方面是因爲是她不方便,要照顧她過了周期才行。另一方面,節目拍攝中,雖然晚上不在錄制時間,但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枷鎖,讓他克制自己的沖動,免得一不小心失足成千古恨。
他自己的自制力還是可以的。在和夏思雨分開的幾年裏,也不是沒有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但他本着甯缺毋濫的原則,總是拿夏思雨跟别人比較。隻要沒有她好看的,統統不予考慮。這個标準也延續到他們婚後,因爲長期分開,中間确實也有寂寞的時候,也有莺莺燕燕的對他表示好感。比她還好看的,反正他還沒有見過。但他喜歡夏思雨也隻是因爲顔值,她的才華,她的個性,他都喜歡的不得了,定力足的很。
但夏思雨這個妖精,欲擒故縱的一把好手,這誰把持得住啊。前幾天他忍得已經很辛苦了,現在她都釋放了信号槍,他恨不得趕緊降妖除魔,把她斬于麾下。
他趕緊回頭,以最快的速度檢查了一遍房間裏的設備。确保節目組的那些電子設備全都在關閉狀态,又趕緊折返。走到一半,忽的想起了什麽,把之前倒在醒酒器裏的紅酒并高腳杯一起放到冰桶裏,準備推門進去。
但到了浴室門口,推門,門卻不開。
薄言敲門:“是我。”
夏思雨在裏面歡快的回應一聲“哦”,而後,他聽到水聲嘩啦的聲音。
薄言耐心的等了等,發現那倒水聲不代表她要過來開門,而隻是在沖洗而已。他又敲敲門:“好了嗎?”
“你等一下。”
夏思雨在裏面又回答,薄言這回有了一點底氣了,直接問:“等多久?”
夏思雨的聲音難免笑意:“等個半小時吧。等我泡完澡了再給你開門。”
果然!這家夥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一把好手,剛還熱情的邀請他洗澡泡澡,現在立馬不認了。薄言又敲門:“不是說一起洗嗎?”
夏思雨笑聲格外得意:“你不是拒絕了我嗎?那我也隻能勉爲其難,自己享受了。”
沖洗的流水聲一停,接着又是嘩啦的水聲,應該是她先抹了洗發水沐浴露洗澡洗頭,之後的時間她可以盡情的享受泡澡的樂趣。薄言站在外面,隻聽到她用手撥動了浴缸的水:“诶呀,泡澡好舒服啊。嗯,這玫瑰花真香。”
這家夥,果然是故意的。薄言倒是也不生氣,隻是說:“紅酒你不喝了嗎?”
夏思雨一個吃貨,饞冰激淩饞酒饞了十幾天,他就不信她不動心!
這麽一說,裏面的水聲停了一會兒,而後夏思雨聲音倒是也淡定:“那你把它放門口吧。”
門外“咚”了一聲,薄言說:“放好了,你來拿吧。”
這家夥,還想支走他,想得美。他就站在門口,看看她還要玩什麽花樣!
緊接着,他聽到裏面一陣水聲,那聲音特别謹慎,從浴缸裏出來以後,還稍微停了停,直到門口沒什麽動靜了才開了一條縫。
果然,薄言就站在門口,他剛剛隻是拿冰桶在地上頓了頓。夏思雨馬上就要關門,薄言又說:“小心,别把酒給灑了。”
夏思雨投鼠忌器,再加上本來也不是堅決抵抗,象征性的拉扯了兩下,就讓薄言闖了進來。她既不吃驚也不惱,看着薄言一臉咬着後牙槽說話的表情:“你行啊你,把我關外面,看我怎麽收拾你!”
夏思雨還打算推開他,早被薄言抓住了手腕,但薄言也怕浴室濕滑她摔跤,所以也隻是穩住她,并不敢直接沖上來。
夏思雨的掙紮也比較形式化,根本就沒怎麽反抗,反而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她還笑:“你先沖洗幹淨了再進來。”
這家夥,儀式感還做足了。行,反正他都進來了,也不怕她玩什麽花招。薄言還真的在一邊沖澡,而夏思雨則跨進了浴缸裏,還在一邊監督:“洗幹淨點啊。多打些泡沫,再沖幹淨。别把泡沫帶進來,毀了我這一缸子的水。”
反正他人在這裏,倒也不着急,還真的就幹幹淨淨的洗透徹了。他甚至連男士洗面奶和護發素都抹上了,洗的絕對幹淨清透。
等洗完,他還甩了甩水:“滿意了吧?”看她還有什麽理由拒絕他!
夏思雨就坐在浴缸裏,看着他認真洗澡點點頭:“滿意,相當滿意。”
然後他進來,她也起身:“那這浴缸,我就讓給你吧。我泡好了,你請自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