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是三年前拍攝的電影,因爲拍攝的是那個特殊的年代,所以遲遲無法上映。即使導演孫武久改了好多回,但還是無法拿到龍标。去年薄言拍攝《日出》的時候,就建議他,如果實在搞不定,可以走國外的A類電影節。隻要對電影的質量有信心,都不需要拿獎,隻需要入圍主競賽單元,會對拿龍标上映有幫助。
孫武久也确實如此想的,但薄言提出來的時候,歐洲三大獎當年報名已經結束了。他無奈隻好繼續打磨電影,一方面改掉那些回國上映的一些太激進的鏡頭,另一方面,也是對電影再做剪輯修飾。
歐洲三大獎,是戛納柏林和威尼斯,同屬國際A類電影節。這樣的電影節,有個規矩,隻能報名其中一個參賽,不能重複報名。戛納是裏面名氣最大的,也是最難拿的。可以說,孫武久選了威尼斯,确實也是一種退而求其次的做法。
夏思雨來威尼斯完全沒有障礙,現在全世界,隻有華夏國對防疫要求特别嚴格。但其他國家,基本隻要求出核算陰性證明,就可以自由活動。劇組裏,約翰-斯科特和導演也要來參加威尼斯。隻是導演是作爲評委,而約翰-斯科特是受邀來參加電影節的活動。
跟約翰混久了,雖然這家夥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一張嘴就是調情,但其實根本不走心,就是嘴花花說着玩的。要是當回事了,他可能跑的比誰都快。他以前也随口撩過亞裔,結果被對方當真了,吓得他一連一個星期沒上學,從此對保守的亞裔敬而遠之。
當然,他跟夏思雨說這句話的時候,夏思雨理解,調情不過是調劑生活而已,如果他說了什麽親昵的話,也讓她不要當真:“切,什麽吓得你一星期沒上學?她又不是豺狼虎豹。”
約翰臉上的笑容收斂了點,他以爲夏思雨當真了。誰知道她又說:“其實你就是不想上學而已。”
約翰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希爾薇亞(夏思雨的英文名),你說得對。”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從此他們就是好哥們了。
因爲拍攝時間比較緊,夏思雨是頒獎典禮前一天才趕到威尼斯。
她和導演、約翰坐一趟航班。起飛沒多久,他就看到了一個漂亮空姐,跑去搭讪了。他後來又去了吧台,在這裏喝了幾杯。等夏思雨睡一覺醒來,他才醉醺醺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還好這樣國際航班的頭等艙有卧室,有獨立的空間,還可以洗漱。助理按着約翰在下飛機前洗了個澡,把酒氣洗掉。夏思雨也換了身衣服,修整好,這次跟來的除了魏靜靜,還有她專屬的化妝師,敢在下飛機前化了個精緻的淡妝。
威尼斯,夏思雨之前也跟媽媽來過。水城,有點像國内的姑蘇,鼎盛時期,整個城市是歐洲文藝複興的中心,商貿異常發達。
其實她除了參加頒獎之外,并沒有其他額外的工作。但是薄言好不容易頂着疫情出國一趟,回國還得隔離,怎麽可能匆匆見一面就又各奔東西。她跟導演申請在威尼斯多待兩天,報備的是“商務活動”。
夏思雨自打拍攝以來,基本是勞模,隻要有她的戲份,她從來都是認真完成。除非自己完全搞不定的内容,否則不用替身。有段騎着重型摩托的戲份,就是她自己親自上的。
導演也大方的準假了,算上來回時間,這回放了她五天。剛下飛機的時候,約翰還一臉嬉皮笑臉的說:“诶呀,小希爾,之後的三天時間我們都要分開,你可不要想我哦!”
他話音剛落,夏思雨遠遠看見,那邊接機的人群裏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夏思雨回應都沒回應他,直接往那人身邊跑去。
不用說了,肯定是薄言。他還有點奇怪:“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他帶着口罩,帶着黑框眼鏡。爲了融入當地的保護色,他特意穿了白T恤和牛仔褲,看起來就跟一個接機的當地人沒什麽區别。
夏思雨昂起腦袋,一臉求表揚的表情:“那還用說。”
薄言還要回應,後面出現了一陣騷動,約翰在出來之前,擺上了排面,保镖助理開道,裹挾着他一路往前。來接機的,果然有不少粉絲,尖叫奔跑着過去。
夏思雨回頭看他的時候,約翰也給她抛了個媚眼,然後在保镖的護送下走了另一邊的通道。
其實這個陣仗,夏思雨之前見識過很多次,薄言粉最鼎盛的時期,是真的喜歡去機場守着接送機。她和薄言如果想要這個排場,讓人提前組織也可以有這個效果,雖然當地人可能并不認識他們。
沒辦法,雖然嚴肅的電影評委們隻覺得約翰-斯科特在拍爆米花影片,但超英系列确實很火,全球知名度更高。
如果夏思雨他們要安排,白人群體裏估計沒幾個她的死忠粉,最多能湊點華人過來充數。
薄言看到她眼神還在往那邊看,半是疑惑半是醋味:“你跟他,關系很親近?”他剛剛可看到約翰給她抛媚眼來着。
夏思雨嘻嘻笑:“那可不,他是我哥們。放心吧,他對亞裔沒興趣,他的愛好就是超級S曲線,豐滿,卡戴珊那種。”
薄言往她身上掃了一眼,夏思雨馬上挺起了小胸脯:“我也有!”
但她很快又塌了下來:“但是不得不說,真的是人種差距,我這個型号,在那邊算是迷你款。”
“迷你就迷你吧,我喜歡就行。”薄言其實不懷疑她的感情,兩個人分開以後,有空就視頻聊天。她剛剛遠遠掃了一眼,瞬間就把他認出來了。
“切,我又不是爲了你喜歡才這樣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魏靜靜他們也帶着行李過來,幾人一起上了車,開向酒店。
辦好了住宿手續,拿了房卡上樓。這回找的酒店,是一棟四五百年的老建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