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定，夏思雨本來就是個急脾氣，不善于跟别人玩推拉。她當即就有點不太耐煩了：“還有啥事？”
薄言伸手擋了她一下，然後笑着說：“這個情況确實有點強人所難了。如果你們不願意，也是正常的。之後的電視劇合約，我們會按照正常流程送上。”
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他們隻是要合作，又不是要威脅。不答應也沒必要鬧掰，娛樂圈最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财。
導演說：“這事主要是時間太緊，就算你們有全部的項目選題報上去，公司也得開幾輪會議考慮買不買，怎麽買。并不是完全拒絕的意思。更何況，你們的劇本還沒有完全完成吧。”
說了一大堆難點，聽得夏思雨都厭煩了。她剛要轉身，導演又說：“但是，我們會把這個項目提上去。說實話，台長對這個選題很感興趣，對你們的第一次電視劇。”
說白了，他們不是對那個項目感興趣，是對兩位第一次拍電視劇感興趣。這年頭，電影咖紛紛“下凡”。沒拍過電視劇的演員，已經少之又少了。正好，薄言和夏思雨就是，而且又是頂流，确實值得期待。
如果這兩個人一起出演，隻要劇本不太拉胯，制作不太兒戲，應該能吸引不少好奇路人的注意。就靠着這兩個人“第一次演電視劇”的噱頭，幾億投資都可能拿得到。
就是現在，确實電視台或者單平台自己投資做電視的已經很少了。即使有定制劇，也是好幾個公司共同出資。畢竟幾個億的大項目，萬一賠了，砸手裏就完蛋。
這年頭，電視台和平台也不是冤大頭。就算要花錢，很多也是分期付款，看播出情況出尾款。如果效果不好，尾款直接不給也有可能。
就是有電視台或者平台會出定制劇，給部分前期投資，然後把這部劇的版權買下來。薄言和夏思雨要争取的就是這一種。
夏思雨和薄言互相看了一眼，其實這話已經差不多是有意向了。以後具體怎麽談，還要以後再做決定。畢竟細節不可能一蹴而就，很多情況下談了一年半年也未必就肯坐下簽字，簽了協議也未必就立馬就拍。拍完也不可能馬上過審，過審也得等檔期再播，都得等時間和機會。
夏思雨一開始提出“捆綁”，确實是想利用一下。但睡了一覺冷靜下來，尤其是薄言跟她分析之後，也想清楚了，能有合作意向，就已經很不錯，畢竟還沒成品拿出來，誰也不是冤大頭，聽她空手套白狼的。
她看了看薄言，薄言點頭：“那我們，就先等你們的好消息。”
“那這個節目怎麽辦？”節目導演又說，“你們……需要準備準備嗎？”
薄言和夏思雨互相看了一眼，還是薄言開口：“需要準備什麽？”
節目導演急了：“明天晚上就要開始錄制了。你們不會真的不營業吧？”
明天晚上周薇薇他們估計才到酒店，晚上在酒店錄一點，後天直接進場。最晚後天白天，一定要把流程提前備出來，不然到時候開始拍攝了不好收拾。
夏思雨看看薄言，見他不表态，也秒懂：“急什麽，不還有一天多的時間準備嗎？”
“但時間和節目流程……”
“不用把我們的時間算進去，準備他們的就好。”薄言一臉淡然的笑，看的對方更有點忐忑。
“可是……”
“怎麽有那麽多屁……話啊。說了我們最後會營業就是會營業，總問這麽多做什麽。”夏思雨是個急性子，早就忍不住了插話了。
所以這種商談，不适合帶上她。以往這種事她都是交給秦柏舟，現在全權丢給魏靜靜。如果讓薄言出馬，那就薄言去談，她簽個字就行。
好在節目導演也知道夏思雨是個什麽樣的人，聽到這樣的話，雖然覺得略有冒犯，但并不生氣。
雖然這家夥是出了名的硬骨頭，但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不說虛的。
他們既然不肯承認，那節目導演也就默認他們是答應做這個營銷的：“那如果需要配合的話，請你們随時通知。”
夏思雨點了點頭，跟薄言一起退了出去。
等他們剛走，導演在後面小聲讨論：“所以他們兩個到底是不是在一起了？”
雖然他們兩個口口聲聲不做營業就不配合，但是，說來說去，還是“營業”，他們剛剛可沒有一個字承認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營業”到什麽程度，怎麽做，都是未知之數。講道理，把自己的私事當成談資來換錢的演員雖然不少，但是，這麽明目張膽來捆綁的還真是第一個。
而且，以往這樣的事情都是經紀人來打理，這兩個人自己親自下場，确實有點意思。
看他們送過來的申報，還别說，要求他們投資的金額也不大，正好卡在了S級定制劇的投資邊緣上。作爲這樣兩個有名氣第一次演電視劇的演員，這個報價确實不貴。
哪怕不做捆綁，光是這個報價，也是良心價格。就是這兩個人啊，你說他們沒在一起，狗都不信。說他們在一起了吧，合夥做生意，或者談戀愛都是有可能的。
但這兩位還真的把生活過成了電視劇，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說沒有吧，大家眼睛都不瞎。說有吧，除了營業，至今一張私照都拍不到。你說薄言謹慎就算了，夏思雨這貨也有這麽強的反偵察能力，這明顯不科學。
但這就是一對CP最讓人磕的點，真在一起了，想象力和YY空間瞬間少了不少。就得這樣虛虛實實的才行。
“管她呢，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如果他們肯配合，收視率會更高。”
本來這檔綜藝隻是一個熱門綜藝的延續，沒想到被他們兩個硬生生的玩成了爆款。如果他們能在最後一期再制造點什麽，收視率會更高。
至于合作嘛，誰不願意跟聰明人，以及流量高的人合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