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星座不星座,隻有合适不合适。你就算按照生辰八字,按照門當戶對,按照你所設想的一切來找,也許最後,也一樣找不到十分合适的那個人。
看着看着,天色也漸漸有點兒晚了,夏思雨低着頭,打了個噴嚏“啊欠”了一聲,沙漠降溫很快,傍晚出來的時候還熱得不行,晚上這會兒就已經有些涼了。
還好薄言的包裏把衣服帶了出來,他伸手一摸,夏思雨的那件外套,就是個防曬服,又薄又滑,擋太陽還可以,現在天色已晚,再穿就有點不合适了。
但他的外套比較厚,所以薄言直接脫了自己的,披到她的身上。夏思雨回頭:“但是你呢?”
薄言幫她攏了攏:“我沒事,裏面衣服也很厚。這次知道要過來,所以穿的多了點。而且我還背着包呢,包也可以禦寒的。”
夏思雨點了點:“如果你冷的話跟我說。”
兩人收拾收拾,也開始往回走。沙漠裏到了夜間,實在沒什麽其他的娛樂項目。而且節目組對他們一概采取“放養”政策,除了一些“懲罰”之外,不規定他們做什麽集體活動。
于是韓亦汎和商菲兒逛了一圈就回去休息。那對前輩回到了帳篷,又繼續拉出自己的子女拉起家常。雖然有些觀衆也質疑,他們每次出行都要艾特自家娃,是不是太想帶着孩子出道了。不過不同的情況總得展示不同的人生,比如周薇薇和張聞毅,之前這兩個人緻力于搞浪漫,結果現在因爲沒吃好,帳篷搭得也一般,沙漠裏也想不出什麽娛樂措施,早早睡了。
薄言和夏思雨回到帳篷,他們幾組的帳篷也不是靠在一起的,相互之間有點距離。
夏思雨他們到了的時候,其他組基本已經洗漱完畢,準備休息了。
節目組不想插手管這件事情,不過帳篷裏也按規定安了攝像頭,隻是睡覺的時候能遮住。來沙漠,洗澡是不怎麽好洗了,節目組也不管。他們隻好先打一點水,燒開,然後兌了冷水擦洗身體。洗頭也是隻能彎腰,對着水盆洗頭。
條件艱苦,不過大家都是第一天住沙漠,而且也有很多人是第一天住帳篷,還是有新鮮感的。
等洗漱完,夏思雨鑽睡袋裏,整個人裹成了一個毛毛蟲。薄言知道這貨是個睡蟲,不想打擾她的休息,于是關了燈,背對着她,用手電照明,還在那邊研究地圖。
按目前的前進速度,明天一整天,走七十公裏,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坐了駱駝,也不太可能。
但今天已經少走十幾公裏了,明天還不知道幾點起來,能走多遠。也許到了後天晚上,都走不到指定地點。
還有,節目組說,讓他們不抛棄,不放棄,不要讓任何一組掉隊。但是,又讓他們彼此競争。其實分配給每一組的向導和其他的人員也是足夠的,說明節目組早有幾組人會分開的打算。
明天,自然是誰先起來誰先走,走多遠,誰先到,那就各憑本事了。
還有,後天下午,那段二十公裏卻遠離國道的路,向導不會去管你的方向,你得自己找路。從白天到黑夜,那段路才是真正考驗人的時候。
“你怎麽還不睡啊?”薄言在思考的時候,夏思雨在後面揚起了頭。
她其實不太認床,平常也是一沾枕頭就着的習性。隻是這次是在沙漠裏,就算她仔細的整理了,也總感覺睡袋裏有沙子。
“還不睡嗎?”薄言回頭,聲音很小。不僅是爲了不吵到她,也是爲了不打擾别人。畢竟,除了他們四組嘉賓,外面至少還有數十人的團隊。現在大多數人已經進入了夢鄉,他們住的又是帳篷,在這裏的一舉一動,外面都能被人聽見。
“我癢癢~”夏思雨像是毛毛蟲一樣,拱起身體,極力的想撓,但在睡袋裏被捆的很死,想撓撈不到。睡袋的拉鏈好像在她情急之下,被拉的錯了位,卡死了,她隻好學着熊貓一樣,一扭一扭的蹭着癢癢。
明明這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婉轉,在這個時候略帶私密的帳篷裏似乎也有些暧-昧,但被夏思雨一拱一拱的蟲子模樣鬧得十分滑稽。
薄言看着她扭,也許是她的動作太有趣,也許是她的哼哼唧唧太可愛,他坐在一邊笑着看,也沒搭把手。
夏思雨蹭來蹭去蹭不到地方,難受的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她拼命掙紮着從睡袋前方探出半個頭來,聲音也粗粗的:“喂,你是死的啊?老娘快癢死了!幫個忙啊。”
薄言也難得跟她擡杠,他坐直了身體,正色道:“這是你求人的态度嗎?你得說:薄先生,請你幫我解開束縛,謝謝。”
“喂,薄言,你反了天了?快點給老娘解開繩子,快!”
夏思雨未必不知道這是在拍綜藝,而且攝像機還在上面照着。但她就是不爽薄言這種故作姿态的“傲慢”。她明明是在兇,但是樣子看起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一定要說,那就是小奶貓“奶兇奶兇”的那種感覺。
薄言坐在一邊看,倒還真的起身,幫她拉了睡袋的拉鏈——但不是幫她拉下,而是幫她系上。
“咔哒”一聲,睡袋徹底從頭到尾都封上,捆的跟木乃伊似的。拿個黑驢蹄子,就可以演粽子了。
夏思雨氣暈了,在裏面瘋狂的辱罵:“薄言你個垃圾,大混蛋!快點放開老娘!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惹我,我給你投毒!”
薄言理都不理她,轉身去整理明天的用具。他沒買指南針,不過最後那段路,他有方法可以查到方向。
他在這邊整理,夏思雨還在那邊嚣張。她學過舞蹈,也練過拳擊,身體柔韌度很好,核心力量也很強。薄言不放開她,她調整了呼吸,直接一個鹞子翻身,利用腰背的力量,從躺着的變成了站了起來。
夏思雨顫巍巍的站起來,一秒又恢複了嚣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