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夏思雨原來以爲這就是最後的一擊了。但沒想到,命運還是給她和媽媽開了個玩笑。
但沒想到,還是出了一點變數。
過年的這些天,夏有标其實一直都守在酒店周圍。
夏思雨和溫群曉把他手機拉黑了,其他的通訊方式也一并拉黑。他後來去了她們之前住的房間,看到了那張掰斷的卡,也知道這一次是生了大氣,恐怕一時難以轉圜。
他知道自己委屈了她們母女,但他也拗不過父母,再說父母一項身體不好,年前父親被查出有癌症,已經時日無多。他一個做兒子的,怎麽可能還違逆父母最後的願望?
父親對他一項是大度,他結婚離婚,他工作生活,所有的一切都全盤支持,唯獨有這個兒媳婦,堅決不接受。
父親就是思想守舊,那個年代覺得被拍了那種照片是奇恥大辱,還傳的天下皆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媳婦是這樣的人。哪怕夏有标跪在他面前求他,他也隻肯松口,接受夏思雨,但對她媽媽,依然棄之如敝屐。
這怎麽可能,夏思雨是他的女兒,但她媽媽也是他的妻子。談不攏,老爺子就要趕他出門,又要斷絕父子關系,沒收他的錢。錢他無所謂,但爸爸的身體耗不住,他根本無法争辯。但他也不想放棄妻女,所以每天過來看他。
好不容易挨了幾天,這天,溫群曉終于打電話過來了。夏有标一時激動,還以爲他自己在樓下風餐露宿的這些天,終于感動她了,沒想到一上樓,當堂就是一個:“這段日子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們離婚吧。”
夏有标當然想要解釋,父親沒幾天了,她已經爲他忍了二十年了,就不能多忍幾個月嗎?剛要辯駁,電話打來,是佟女士的。夏有标心煩意亂的挂斷,接着是夏思危的電話,他猶豫了一下接通:“喂,什麽事?”
“爺爺病危!”
她隻說了這四個字,夏有标瞬間臉色就變了:“真的假的?”
夏思危聲音也很急切:“爸爸,爺爺剛剛暈倒,我們着急忙活的叫了救護車,這種事情還有假的嗎?他在暈倒前就一直叫你,醫生說他可能是癌細胞壓迫了神經,快不行了!”
夏有标這一下也急死了,但他面前是妻子,那邊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他整個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去抉擇。他看了好半天,最終咬咬牙:“你等着,我馬上過來,是什麽醫院?”
夏思危說:“我和媽媽來你樓下了,你是不是在XX酒店,你現在下來,我們就在這裏!”
“好!”夏有标點頭,挂了電話,他又看向溫群曉,咬咬牙:“爸爸進醫院了,搶救,我得過去看他。等我。”
溫群曉并沒有阻止,也沒有狗血的喊什麽“你走了就别回來”的話,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離開。夏思雨也在一邊,看着爸爸下了樓,看見樓下佟女士和夏思危來接他一起上了車。
車子剛走,再回頭的時候,媽媽卻暈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