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圈住她的細腰,面色薄紅。桃花眼稍稍一勾,裏面水色無限,似乎含有無限情意:“你想聽啊,我告訴你啊。那首詞的名字,叫《如夢令》……”
“一夜雨狂雲哄,濃興不知宵永,露滴牡丹心,骨節酥融難動。情重,情重,都向華胥一夢。”
詞不錯,故事不錯,人更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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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覺得,夏思雨還需要多學習。雖然沒必要去學校裏蹲點,不過她想要再進一步,有些知識是必須的。
演技這東西,除了自己的悟性之外,想演更豐富,更有層次的人物,就得多研究研究。尤其是古代的戲份,光學個外表是不行的,内裏也得領悟多一點。
比如《西廂記》《牡丹廳》《三言二拍》這種,可以多看看……
不過,戲文裏的小姐,都是含羞帶臊的在閨房裏等着書生爬牆。但夏思雨不一樣,她會提着刀,像個俠客一樣,看到了帥哥,她會自己翻牆。
就像今天。
夏思雨的飛機很早,七點半起飛,從酒店到機場有一個小時時間,加上洗漱和準備,以及路上堵車等等因素,所以她四點半就得起床。
明星,趕場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上一回也是夏思雨拍綜藝,這回是殺青。
薄言永遠比她先醒。她現在已經習慣,她有什麽安排,先告訴薄言,他來安排,夏思雨永遠能賴床賴到最後一秒。
果然,四點半的鈴聲響起,夏思雨紋絲不動。或者說,她其實已經醒了,隻是還可以再磨蹭磨蹭,還不想走。
昨晚上兩人一回屋就開始鬧,從九點一直鬧到淩晨。東西什麽都沒收拾,衣服都散落一地。
薄言無奈,隻好先起。洗漱之後,先幫她收拾行李。
他雖然高冷,但從小就照顧自己,比起大大咧咧的夏思雨更細心。而且收拾的時候還輕手輕腳,沒開大燈,免得驚擾了她的美夢。等到四點五十,魏靜靜來催的時候,他才低頭吻她:“起來了,再不起,真要誤點了。”
夏思雨這才起床,還伸個懶腰,嬌滴滴的伸出胳膊。那意思是抱她,她不想自己起。
都是自家老婆了,能怎麽辦,隻能寵着了。薄言把她抱到洗手間,讓她坐在馬桶上,還給她擠好牙膏。
她洗漱,他也順勢退出,開了大燈,再在房間四處轉轉,看看落下什麽東西沒有。這貨經常随手亂扔東西,犄角旮旯也不能輕易放過。
等夏思雨洗臉之後,腦子總算清醒了。随便抹了點護膚品就走,她也懶得上妝。反正現在出門都是帽子+口罩的标配,别人也看不到。
薄言像個老父親一樣,幫她把箱子整理好,東西都帶好。等魏靜靜再來敲門,夏思雨拖着箱子準備離開,薄言還問:“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夏思雨熟能生巧,二話不說轉頭過來,也忘記自己還帶着口罩,“吧唧”就親了一口。
薄言這才發現,怎麽自己就像個等着丈夫出行的小媳婦,夏思雨反而更像要遠行的丈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