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等艙裏的燈,算是感應式的,關上門栓之後五分鍾,如果沒有動靜,卧室裏的大燈會自動熄滅。
當然了,大燈雖然關了,但小燈還在亮着,勉強還是能看見房間的情況。遮光闆薄言也沒合上,從飛機窗戶往外看,還能看到外面的萬丈星河。
夏思雨過去是個沾了枕頭就能睡死的個性,但她今天,偏偏就是無法入眠。
這段時間,她和薄言一間屋子,但好歹還是分床睡的。就算烏龍的那天,也是有攝像頭和麥克風在,即使都關了,好歹也是節目裏,做什麽都會收斂。
往前推,他們談戀愛那會兒,也沒有同床共枕一個晚上,還蓋同一床被子的。
這種彼此呼吸交融,氣息混合的感覺,實在太讓人奇怪了,是她這二十六年來,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薄言依然背對着她躺下,他躺的很規矩,氣息平穩,從不亂動,被子也不亂卷。如果不是聽到他平緩的呼吸聲,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和氣息,甚至會感覺不到她身邊躺了個人。
空調緩緩的送風,每一絲絲輕微的響動,都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随着時間逐漸逐漸的推移,夏思雨也漸漸有了一點點睡意。都這麽久了不行動了,他應該已經睡了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薄言輕輕動了。
夏思雨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好啊這家夥,等了快一個小時,他終于忍耐不住了吧?他終于準備下手了吧?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家夥到底在做什麽打算!如果他膽敢對她不軌,占她便宜,她就一記斷子絕孫腿伺候!然後下了飛機一落地,馬上預約民政局,趁早跟他離婚拜拜!
薄言果然動了,而且不是簡簡單單的變一個姿勢,他是起身,把被子掀開。
夏思雨閉上眼睛,蟄伏着看看這貨到底如何行動,故意一動不動。
黑暗之中,薄言沒有半分遲疑。他輕手輕腳的起身,還漸漸向她靠攏。
夏思雨面色雖然平靜,心裏早已經開了無數嘲諷:這大混蛋他靠近了,他真的靠近了!終于被她抓了個現行,這回他沒什麽好說的了吧?
薄言确實往她這邊壓了過來,兩隻胳膊撐在她的頭頂兩側,而且一條腿還垮了過去,看這姿勢,是他虛跨在她的正上方,就是要做壞事的感覺!
夏思雨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馬上施展她的絕戶撩陰腿。如果他真的壓下來怎麽辦?
雖然她平常也自诩練過拳擊,但在一個身強體健的大男人面前還是沒的看的。比如昨晚,她就被他壓制在門闆上,怎麽扭動都擺脫不了桎梏。幸虧那是錄節目,如果是在私底下,在傾城公寓裏,他這樣壓着她做壞事,她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算她事後把他切了剁了閹了,也被他占盡了便宜,不還是她的飛來橫禍嗎?
所以她應該搶先出手,就算踢錯了,誰叫他大晚上的起來這樣吓她,活該!
正在猶豫的時候,薄言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