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十分感謝夏思危和薄易終成眷屬,他也會祝福他們。
他本身不是一個喜歡争強好勝的人,當伯父和堂哥強勢的在他面前顯示自己對薄家的勢在必得的時候,他優哉遊哉的讀書,後來又進了娛樂圈,完全和公司劃清界限。
對于感情,他也很冷靜,冷靜的近乎于薄情。
但再理智的人,碰上那個不講道理的天真的冒失鬼,也會進退失據。
偏偏這個混球,隻管放火,不管滅火。七年前好不容易兩人才在一起,說丢棄就丢棄,再見面也當做陌生人。即使結婚,也是泾渭分明,甚至還在外面興風作浪,到處制造绯聞。一聽說他對她沒興趣,高興的整個人都放松了。
哪有那種道理,七年前,是她先追求的他,也是她先一步走開說放棄。後來他們結婚,她也是先點頭的那一個。他們既有過去,又有紅本本,現在她想跟他劃清界限,隻做好朋友?天底下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
她放的火,她負責去滅。她招惹的他,那他就隻能——拿她來滅火了。
當然,他也是一個冷靜,有耐心的人。
好吃的東西,他習慣留在最後,一點點的品嘗。在乎的人,不一定要天天挂在嘴邊。
偷來的幸福固然刺激,但卻并不長久。他如果要她,就一定要她的全部,她的身體她的心,她的現在和未來,他全都要。
薄言低下頭,鼻尖輕輕的去蹭了蹭她的臉頰。
夏思雨應該是真的很累了,他如此靠近,氣息咻咻,她竟然還沒有醒。
——還記得過去,這貨也是這樣,睡得正香的時候,哪怕敲鑼打鼓放鞭炮,她都醒不來。
薄言靠近,輕輕的嗅,從她的眉眼,到她的鼻尖,再到她的唇邊。在她的脖頸側邊輾轉反側,久久不去,再往下……
明明,今天他跟她用的是同款的沐浴露,可不知道爲什麽,在她身上嗅到的氣息,總是十分引人。她不愛灑香水,房間裏也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不需要出鏡的時候,她整個人清清爽爽,幹幹淨淨。就像她自己一樣,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幹淨清透的吓人。
看着看着,他拉開了被子。不止用他的鼻尖,也用他的整個身體去磨蹭,去體會,去丈量。但他不敢用力,也不敢捏圓搓扁,更不敢做什麽實質性的孤軍深入,生怕吵醒睡夢中的某人。隻是遊走,隻是摩挲,輕柔的像籠罩在山間的薄霧。
夢裏,夏思雨也許是感覺到一點不适,微微皺了皺眉。但她睡得太死,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吃豆腐,而且還毫不客氣的一伸爪子,把薄言當成了巨大的抱枕,還把他拉到身前。
而且不僅伸手了,還上了腿,整個人像是八爪魚一樣,把薄言牢牢的纏着。
薄言自己控制的時候,還能勉強維持自己的心跳。但當她一動手,強勢的把他拉近,他先微微的怔了怔,随即聲音低低的笑:“這可是你主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