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審張松,追殺趙韪。
尤其是追殺趙韪。
這才是足夠吸引人眼球的事情。
隻有趙韪伏誅,這次成都叛亂才算是圓滿解決。
也隻有誅殺了趙韪,才算是真正給蜀中百姓一個交代。
趙韪是罪魁禍首,而張松則有可能是冤假錯案。
這兩個人的最終結局,将決定劉璋在蜀中所倡的,無罪不罰有罪必罰的法治精神,能否被大家最終信任和接受。
還有其他幾條不那麽勁爆的消息。
比如,責成功曹和戶曹,要認真安排好叛亂的善後工作,陣亡将士,以及叛亂中被波及到的受害群衆居民商戶,都要厚加撫恤和補償等。還有對功人員提出了褒獎。
又比如,責成法曹,重新厘定叛亂、戡亂等行爲,以及處理程序。
如果是有心人員,将會從這些不起眼的消息裏發現更多訊息。
比如,有功人員裏,第一次正式提到了聯調局這個單位。
又比如,關于戡亂的定義以及程序化的問題,這明顯是劉璋想要将官府行爲,完全給正規化法制化,這實際上是在給官府的利劍加劍鞘,是在制約和限制官府的權力,尤其是六曹兩署一主中,一主的權力。
也就是說,一主,不管是代行州牧的徐庶,亦或者真正的州牧劉璋,不管是誰,以後不能随随便便就說我是在戡亂,就大規模對内部使用武力或者非常規的執法力量,尤其是不能速審速決。通過法曹立法,對戡亂進行界定。不是戡亂的話,你抓了人,就要走正常的律法途徑,進行審判,不能說抓了就判,判了就殺,這中間要插入審核複核,每個環節都要有審核複核。
當然,不管是聯調局浮出水面也好,還是法曹重新厘定叛亂戡亂也好,都被上面更勁爆的消息給掩蓋了。
普通百姓,更關注擴軍或者追殺趙韪或者公審張松之類的話題。
商戶業者等,則關心聯行股份發售問題。天下萬事,發财爲大,能不關心嗎?
至于聯行中的幾個幸存的世家,他們當然也關心股份發售了,但是他們有自知之明,估計這個發售跟他們沒啥關系,他們更關心張松一案的判決,甚至還在操心吳懿什麽時候能回到成都,以及吳懿将被怎麽處理。
劉璋把各種事情,朝六曹兩署一推,然後自己拍怕屁股又跑了。
他才不耐煩在這個破地方坐班呢。
搞得一衆官員,立即又無比懷念起徐庶來了,哪怕是石韬這樣的也行阿,總好過主公這樣的,這都什麽阿,什麽事都推給下面人,自己跑得沒影了。
其實,并非外間傳的,徐庶要倒黴了,而是劉璋強行命令徐庶在家休息幾天,劉璋強行給他放了十天假,而且還命令龐德在一旁進行監督執行。
多陪陪家人,多好。
天又塌不下來。
前一段徐庶太勞累了,再不休息身體就垮了。
至于劉璋,劉璋先是跑到州衙的工地上,看了看圖紙,然後就叫停了整個施工。接着,劉璋又把黃承彥等工曹的人都找了來,對着圖紙,跟工曹的官員一陣的指手畫腳,要求重新規劃,重新設計,要求按照後世的辦公樓模樣進行設計,州衙的各個衙門,重新設計規劃。
現在有了水泥,再把鋼筋弄出來,就可以建高樓了。沒有鋼筋,用鋼條也可以,反正劉璋就是要建辦公大樓,而不是以前的那種衙門大堂之類的了。
因爲以後官府人員隻會越來越多,要再像以前那樣,那官府的衙門的占地隻會越來越廣,這是不可以的。
現在城裏的用地這麽緊張,按照之前的圖紙建設,肯定不夠用,回頭又得把各個衙門分出去,又要多占用地。不如用州衙做個标杆,做個示範,給成都的百姓們做個示範,給蜀中的百姓做個示範,開始建高層建築,節省土地資源。
劉璋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工曹之前的工作給否了,讓工曹重新設計,重新開工。
折騰完工曹,劉璋又拉着黃承彥跑工科院實驗室去了。
劉璋最關心的,還是雷神之怒項目的進展。
對于劉璋來說,什麽發展經濟,發展民生,什麽法治,什麽吏治,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不如擁有一支強大的武裝力量更重要。
因爲現在是亂世啊!
亂世要靠刀劍,要靠槍杆子!
噢,槍杆子還沒有開始量産。
槍杆子已經差不多定型了,現在就需要軍方評估效果了。
劉璋是軍政首腦,劉璋如果說要下命令量産,那也沒問題,不過劉璋這個人還是比較尊重專業人士的,他需要聽聽兵曹以及軍方的實際意見,這樣才是正規程序。
在實驗室,劉璋終于見到有些熟悉的東西了,那些長得像槍的物件了。
“主公,我們已經做了幾款樣品,就等最後的評估效果而最終定型,然後量産。有長的短的,有粗的細的,主公要不要先看看效果?”
“好,我來就是看效果的。”
劉璋這邊點頭應了。
然後黃承彥就打開了後面一道門,幾個人帶着樣品,進入到另外一個空曠的大房間。這個房間,直通到後面的山洞裏,是專門建的用來測試秘密武器的地方。山洞裏測試的是一些爆炸類的,如手雷、地雷等兵器,而在這個屋裏,測試的則是火槍。
工科院把從實驗室,到後山這一塊,全部密封給蓋成秘密試驗場了,爲此還專門在後山拉了圍牆,設了好幾個崗哨。
測試場,有幾個測試項目。
一是南北向的長距離通道,測試的是射程,包括最大射程,有效射程,精準度,子彈出口速度等;
一是東西向短距離的通道,測試的是性能,主要是測子彈射出以後的穿透效果。
“退彈殼的事情,最後是怎麽解決的?”劉璋問。
“那個,後來還是馬鈞那小子幫忙解決的,在機械部分增加了這個小玩意,專門用來上子彈,去彈殼的。”
蒲元說着,拿起一個樣品,給劉璋演示了一下,一拉一推,拉的時候,自動就把子彈殼帶出來了,裝好子彈,往上一推,就把子彈送到彈道口了。
“暈,原來是槍栓。”劉璋小聲嘟囔了一句,暗罵自己豬腦子。也難怪,他又沒有玩過槍,尤其是這種老掉牙的步槍。他當年軍訓的時候,已經是自動步槍了,就跟沖鋒槍差不多了,根本沒有槍栓了。
“主公,你剛才說什麽?”黃承彥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