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沒用的屁話,你現在再怎麽美化,都無法改變你賣主求榮的事實,都無法掩蓋你曾經犯下的罪惡!你還是說說你這些年都背着我們,幹了些什麽吧!”徐庶不耐煩的打斷了黃三的鬼話,每個人犯錯的時候都有說不完的理由。
“我是被他們一步一步,引到這步田地的,我真的不想背叛主公。我…,好,我說,我說。第一次爲曹賊做事,是他們有個人落入到了咱們的手裏,就是當年亂民圍攻成都府衙的時候,有一個曹賊派來的刺客,被咱們抓了。他其實是曹賊派給程昱的侍衛,我當時接到的密令就是把他除掉。我就給他下了毒,讓他死在牢房裏了。”
“難怪當時說那個家夥要見黃統領,後來黃忠去了,那家夥說什麽幫他照顧他的家人之類不着調的話,然後就死了。當時都還奇怪,黃忠也跟他不認識,說什麽照顧家人之類。原來他是想跟你說的。”
“再後來,就是幫程昱傳遞過幾次消息。其實,開始我一直沒幹太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幫他們搜集些學府的教材,以及官府的公文政令什麽的。還有郭嘉來,我也給他遞過兩次消息。”
“這還不叫出格?!”徐庶氣得一拍桌子。“難道你把主公的人頭獻給曹操才叫出格,才叫叛變?!”
“後來大公子二公子還有老主公,都相繼故去,然後主公當了州牧,我原以爲從此可以不再跟曹賊繼續勾搭了,結果他們又威脅我,讓我繼續當眼線,否則就把我之前的所作所爲告訴主公。我也被迫的啊,我也是沒辦法,隻能一錯再錯,一條道走到黑了。”
“住口!還要狡辯!繼續交代你的罪行!”
徐庶真恨不得将這厮千刀萬剮。
主公真是所遇非人,所信非人,所托非人!
讓這樣一個家夥負責自己家眷的安危,太失策了!
“主公平定涼州之後,曹賊派人讓我想辦法幫他們弄兩顆手雷,我就利用職務之便,幫他們弄了兩個。”
“什麽?”徐庶驚得再次站了起來,渾身顫抖。“你把我軍最機密的兵器都洩露給了曹賊?!你真是該死!百死莫贖!”
“他們還讓我想辦法弄到設計圖,我還沒幫他們辦到。”
“你…你…”徐庶氣極,氣得說不出話來,沖到黃三跟前,一腳把黃三踹翻在地,“我真想不到,你這個内賊隐藏的如此之深!難怪曹賊對我們了如指掌,原來都是你在從中作祟!繼續交代,詳細交代!”
徐庶早已失去了慣有的冷靜,氣得在黃三身前來回踱着步,恨不得一腳把這賊子給當臭蟲踩死。
“後來,先生調去涼州後,曹賊就開始策劃準備這次叛亂了。我接到的任務是配合這次叛亂行動,将主公的家眷順利的送到叛軍手裏,同時還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我就讓兩位夫人從西邊翻牆走,安排三位少主鑽狗洞從東邊走,兩邊都有叛軍的人馬接應,本來是萬無一失的,結果兩下裏都出了來岔子。中途不知道從哪裏沖出來兩夥人,拖住了接應的叛軍,結果兩下裏都沒得手。到後來,兩位夫人僥幸逃脫,而三位少主則至今還下落不明。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說的那兩夥不明來路的人,我可以告訴你,是我留在成都的人。我還可以告訴你,你知道吳懿爲什麽要離開成都嗎,那也是我讓他離開的,否則他哪有那個膽子擅離職守,跑到交趾那麽遠的地方去。”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你是想…”
“沒錯,我就是想引蛇出洞。我早就知道成都有很多人不安分,想要造主公的反。我在的時候,他們不敢動彈,我走了以後,難保他們不會鬧出些什麽事來。與其等他們鬧事,不如我給他們創造機會。所以,我離開成都之前,已經提前跟吳懿商量好了,讓他在合适的時候,找機會離開成都一段時間,好給你們這些藏在陰暗角落裏的人以最大的機會,好讓你們及時跳出來。可惜,我千算萬算,沒算到你竟然也是同夥之一,沒想到你還竟然喪心病狂的要将主公的家眷出賣給叛軍。你簡直該千刀萬剮!
現在,你老老實實把所有跟你聯系過的,以及你知道的,那些同謀,同案犯,陰謀家,所有人,統統給我列出來!”徐庶說着,把紙筆扔到了黃三身前,“我希望你不要想着蒙騙我,你應該很了解我,也應該很清楚,主公手裏的情報機構都是我掌握的。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手裏現在就有一份詳細的名單,我很想看看,你死到臨頭,給我的名單,是虛還是實。
你可仔仔細細想清楚了,别有所遺漏。這可關系到你全家的安危,你要是敢糊弄我,我就誅你的九族!”徐庶回到桌案前,又拿起一份寫滿名字公文,朝黃三揚了揚,以示自己所言非虛。
黃三當然很了解徐庶了。
這是一個臉黑心黑手更黑的家夥,據說年輕的時候就仗劍殺人,完全不像一個讀書人。當年還劫了自己和主公的道。這些年雖然身在高位,越來越看着一團和氣,但是真正熟悉徐庶的人都知道那是假象。
就看徐庶故意設這個引蛇出洞的局,就知道,這家夥是一個多麽心狠手辣的家夥。爲了把壞人揪出來一網打盡,拿整個成都做賭注。
這次的成都叛亂,根本就不是一方用計,而是兩方,甚至多方勢力在用計,但是,黃三卻發現,反對劉璋的勢力,很可能因此一事,将被連根拔起。不但是益州内部反對劉璋的,還有曹操安插的一些暗樁眼線,都可能因此一事,遭受滅頂之災。(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