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楊修,見過義士。”
“哼,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咳,”楊修被龐德一句話差點沒怼死,弄的他十分的尴尬,楊修往龐德身後看了看,計上心來,于是道:“龐義士,你身後的棺材裏躺的想必就是馬超的屍首吧,都說死者爲大,入土爲安。既然馬超已死,你說是劉使君派人刺殺的,劉使君又說不是他,這樣争辯下去也沒有意義,不如先将馬兄弟安葬了再說。你意下如何?”
“你這書生,真是晦氣,誰告訴額那棺材裏面有人了,那棺材是給額自己預備的。額要是能找到少主的屍首,額還來找劉璋小賊作甚,早就入土爲安了。額就是不知道少主死到哪裏了,這才來找這個狗賊的!”
龐德一番話,把大家都給說愣了,包括後面的劉璋。
敢情你連馬超的屍首都沒見着,就跑來說人是劉璋殺的,跑來找人家的麻煩。
“龐義士,這麽說你沒見到馬超的屍首?”
“你真是啰嗦,額不是說了嗎,額要是見了還跑來作甚?”
“那你怎麽确定馬超已經死了?”
“額就是不知道少主是死是活,這才來找這個狗賊的!是他剛才承認說他殺了孟起的。”
暈死,衆人以手扶額,這貨還真是…
“混賬,老子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了?”劉璋實在聽不下去了,勃然大怒。
楊修急忙又轉過來勸解劉璋,“劉使君,息怒,息怒,看來是誤會了,誤會了。且容修再問上一問。”
說着,又面向龐德道:“龐義士,你也聽到了,你既沒見到馬超的屍首,又沒有馬超生死的确切消息,怎麽能随意過來肇事。不如速速去找你家少主爲宜,你看如何?”
“額就是因爲找少主這才來找他的,殺手是他派的,少主是生是死,少主到底在哪裏,隻有這個狗賊知道,額不找他找誰?你這個書生速速滾到一邊,額自與劉璋狗賊算賬!”
楊修沒想到龐德也不領他的情,竟然還嫌他礙事。
如果不是我,你們還在雞同鴨講,說不定你這個混蛋已經被劉璋那小子給射殺了都。
“龐令明,你想怎樣?我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你很多次了,人不是我劉璋派的。姓閻的和馬家有仇,難道你不知道?你作爲馬超的部下,你的主子是生是死,去了哪裏,你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跑來找我麻煩?我數三聲,你再不讓開,我讓你萬箭穿心。”劉璋徹底怒了,早就不耐煩了:“一,…”
劉璋右手又舉了起來,開始數數。
“來阿,射吧,額知道你們益州軍弩箭厲害,來射阿!”龐德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楊修夾在兩個人的中間,兩頭都不讨好。急忙一手架着劉璋的右臂,防止劉璋下令射殺,另外則沖着龐德急忙喊道:“你個憨貨,你到底想怎樣,你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丢了性命,不如趁早趕緊去找你家少主爲好。”
“額今天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除非你等有人能勝過額手中的長刀,額就心甘情願的任你等發落,否則的話,就從額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這個龐德也是死性子,就認準了劉璋了。他已經認定了劉璋跟馬超遇刺的事情有關了。再說了,馬超一出事,劉璋就來西域了,劉璋就是再狡辯也沒用。還有,龐德不是沒找過,找了好久也沒找到,所以才跑來堵在路上,非得跟劉璋死磕到底。
“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劉璋自己怒喝一聲:“來人,放…”
“慢!”
劉璋的放字剛說了一半,又有人急忙高聲打斷了劉璋的喊話,卻是劉璋的侍衛統領黃忠。
“主公,不如讓屬下去将其拿下,到時候如何發落,就看主公的意思了。”
劉璋看了看黃忠,看他好像沒開玩笑,又看了看其他人,魏延等武将也都有些搖搖欲試。心裏不由歎了一聲,武人還是比較好勇鬥狠啊,估計是這個黃忠不願意看到一個同類被亂箭射死,這才站了出來。
不過,劉璋可是記得,這個龐德不是個好惹的,三國演義裏和武聖關二爺還打了無數回合,最後還用暗箭射傷了關羽。問題是,爲啥赢的是龐德,成就美名的卻成了關羽了。隻能怪龐德最後兵敗被殺。龐德敗在用兵上,而不是敗在了武藝上。要按這個推理起來,黃忠和關羽,兩人在長沙大戰,一個馬失前蹄,一個射掉了對方的盔纓,兩人算是平手。既然關羽赢龐德都很難,估計黃忠也夠嗆吧。關鍵是龐德年輕啊,黃忠已經五十多了。
劉璋有些不放心,正想要開口拒絕時,不想黃忠等了半天也沒見劉璋發話,還以爲劉璋默許了,已經催馬上前,動上手了。
隻見黃忠往前一提戰馬,那馬往前急跑了兩步。眼見距離龐德還有十幾米的樣子,隻見黃忠忽然長身而起,雙手舉刀,騰空躍起,一招力劈華山,單人,單刀,如同天外流星般,砸向龐德。一出手就聲勢駭人。
黃忠作爲劉璋的貼身侍衛統領,平時很少有出手,衆人也隻是聽聞他很厲害,具體怎麽厲害,卻沒幾個知道。今日這一出手,這才知道,原來這麽厲害。
騰身,揮刀,看似華麗,卻也隻是轉眼間的事情。
随之同來的,還有黃忠的一聲斷喝:“龐德,某家黃忠就替主公教訓教訓你!”
話到,人到,刀到。
“來得好!”龐德爆喝一聲,聲震四周。
衆人聽他喝的厲害,以爲他必然要舉刀招架,沒想到,隻見他急忙往旁邊一閃,竟然避了開去。卻是因爲,這一刀來得太兇,根本無法招架,隻能避開。
緊接着就聽‘咔嚓’一聲巨響,隻見龐德剛剛身後的棺材,被黃忠一刀,劈的四分五裂,木屑橫飛。
其實,黃忠這一刀,本來就沒想着能劈中龐德,他也料定對方不敢直接招架,因爲這一刀力大勢沉,根本就招架不住,隻能躲開。黃忠這一刀,劈的就是那口棺材。(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