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不爲所動的繼續調侃着楊松。
“主公,你就别再調笑松了,松都急得滿嘴冒泡了。”楊松都快被冤枉死了,藏什麽拙,渾身解數都使出來了,隻差把全部家财也搭進去了。
“慕艾,你現在是益州的戶曹,可以說是掌握着益州幾百萬人的吃喝拉撒。你要是連這點兒事情都擺不平,别人不但會說你無能,還會說我這個舉薦人有眼無珠。你任戶曹也快一年了,我不信你就沒有一點點想法,你别總是想着自己撈錢,搞不好把自己搭進去不算,還要連累我這個舉薦人識人不明。”
“哎喲,主公,你可是冤枉死松了。别說是撈錢了,松任戶曹以來,光自己掏腰包,往這個窟窿裏都不知道填了多少了。可是這個窟窿就是個無底洞阿,怎麽填也填不滿阿,主公,咱能不能手緊點兒,别那麽大手大腳的亂花錢好不好。”
“你有那麽好心,自己掏腰包給官家填窟窿?”劉璋表示嚴重不相信。你一個大貪官,竟然說自己掏腰包給公家填窟窿,打死劉璋也不相信啊。
“不填不行阿,姓閻的天天盯着我,你知道有些賬它說不清楚,也不知道錢去哪裏了,那松就得自認倒黴,自己掏腰包把窟窿給補上。不信你問問這個姓閻的,我若不補上,他早就要把我抓去交給張松審問判刑了。”
劉璋轉向閻圃。
閻圃臉一黑,正色道:“我們審計署不關心是不是你自己掏的腰包,我們隻關心你有沒有貪渎,賬目有沒有問題。如果你有貪渎犯法,那即便是把窟窿又補上了,那也是犯法,也要接受審查。”
閻圃一席話,不但沒有替楊松背書,反而把楊松噎得夠嗆。
“慕艾,知道我爲啥要讓你當這個戶曹嗎?”
“屬下才疏學淺,又曾附逆于張魯,實不知主公何以青眼相加。”
“很簡單阿,因爲你善于賺錢。你現在是益州的戶曹,那你就得發揮特長,幫咱益州多多賺錢才是。可惜你很讓我失望阿,我覺得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把益州當成是自己的家,把益州的庫房當成是自己的金庫。”
楊松還沒說話呢,閻圃已經說話了。
“他敢?!他要是将益州庫房當成是自己的金庫,圃立即将他鎖拿問罪。”
劉璋哈哈一笑,“文苗,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希望慕艾将益州的庫房當成自家的金庫,多多往裏面賺錢才是。慕艾,你上任這麽久了,我可是沒看到你多少的賺錢真本事阿。當初你在張魯手下,搞的那些形象工程,四處義舍一建,吸引的大家紛紛加入五鬥米教,來個會員交五鬥米,來個會員交五鬥米。根本沒花多少錢,卻讓張魯賺得盆滿缽滿,這才是真本事嘛。
你現在是戶曹,益州的戶曹,你得幫整個益州賺錢。”
“可是主公,你又不讓加稅,又不讓亂收稅。這也不讓,那也不讓,你讓松上哪裏去賺錢?”楊松當然想賺錢了,但是衙門想要弄錢,那就是賦稅,問題賦稅這方面,劉璋卡的死,審計署還查的嚴,根本沒多少孔子可鑽。
楊松一說收稅,旁邊的閻圃立即就支起了耳朵,他跟着楊松來漢中,就是怕楊松又起了什麽壞心眼,想出什麽撈錢的法子。
“慕艾,怎麽一說到賺錢,你怎麽就光想着去多收稅。其實,天下的财富,并不隻是我們看到眼裏的金銀,而是糧食,是貨物,是這屋裏的桌椅家具,是外面的一磚一瓦,是大家用勞動創造出來的東西,可以改善人們生活的一切的東西,有形的,無形的,都是财富。你是咱們益州的财富掌門人,心要大,要讓整個益州的東西都多起來,要讓所有益州的百姓都能像你一樣都富起來。”
說到賺錢,楊松的兩隻小眼睛開始放光,問題是怎麽賺法,主公你得說清楚才行。
“主公,松倒是也想阿,可是實在是賺錢無門阿。現在益州真正賺大錢的,就是成都學府了,然後就是十三聯行了,咱們州衙也就是跟在他們後面喝點兒殘羹冷炙罷了。”
“所以說你現在還沒有完全進入角色阿,沒有把所有賺錢的欲望都調動起來。你現在不要怕軍方花錢,不要怕地方官府花錢,隻要他們的錢花的是地方花的正當,該花就得花。你花得越多,你掙錢的欲望也就越強烈。”
劉璋幾句話,把楊松說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主公,你說的非常的對。花的越多,欠的也越多阿,回頭你們幹脆直接把松的腦袋砍下來抵賬算了。”
“哎,我一直在說咱們益州缺少經濟管理人才,原以爲你還算有些個見識,不想也是個門外漢,就知道往自己腰包裏摟金銀的貪渎莽夫而已。”
“冤枉死松了,我沒有!誰說我就知道往自己腰包裏摟金銀了,我沒有!”楊松撞天喊屈。
“現在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以前你可沒少給自己賺錢。現在你當了戶曹,讓你給益州百姓賺點兒小錢花花,你就黔驢技窮了。太不應該了吧,我不信眼下益州的财政情況,你這個戶曹會沒有一點兒想法,說說吧,随便說。”
劉璋讓楊松随便說,楊松看了看旁邊的閻圃,有些不太願意。
“主公,閻文苗在這裏不太合适吧?”
閻圃一聽就是一瞪眼,就知道這家夥不知道憋着什麽壞主意,這又想要蒙蔽主公,門也沒有。“爲啥不合适,我們審計署就是專門審計各部工作的,你隻要不違法,隻要是正當合理,正大光明,有什麽需要背着我的?”閻圃義正辭嚴的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