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黃忠回到府衙,劉璋找來了張任等人,詢問是否知道一個叫閻行的涼州人,結果都是不知道。又找了一些熟悉涼州的來問,也都說根本沒聽說過有這麽個人。
劉璋自己也搜腸刮肚,怎麽也想不起來有閻行這号人。看那架勢,身手很厲害呀,黃忠的連珠攻擊,五十步之内,很少有人能走脫,就算是魏延也做不到,最多就是硬擋。要麽被射殺,要麽被留下。雖然黃忠是以手擲鞘、劍形成連珠攻擊,比實際引弓射箭威力差得很遠,但是因爲距離近,也就十數步,這種距離,在黃忠強悍的連珠一擊下而能順利脫身,明顯是高手。至少不比魏延甘甯差多少。
這麽厲害的人,怎麽可能在三國籍籍無名呢。
不過幸好這家夥主要不是來找劉璋麻煩的。
被這樣的家夥盯上,可不太好過。
劉璋開始爲馬騰和韓遂默哀緻敬,自求多福吧。
但是劉璋沒想到自己很快就又見到了閻行。
劉璋半夜起來小解,剛沖着夜壺撒完尿,正在舒服地抖上兩抖,突然有人好像捏着鼻子,發出了怪聲:“哎咿,好惡心。”
黑暗中,劉璋急忙一看,屋裏什麽時候竟然多了一個人。劉璋吓了一大跳,一激動,夜壺裏的尿液也濺了出來,弄了一身。“什麽人?”劉璋作勢就要将夜壺當作武器砸過去。
“别别别,别激動,别激動,某家閻行,白天剛見過的。”
“你有病啊你,三更半夜你不睡覺,跑到人家屋裏來裝女鬼吓人,很好玩嗎?有這閑功夫,趕緊去找馬騰韓遂報仇去阿,真是沒治了。”劉璋發着牢騷。放下夜壺,就要去點燈。
“不許點燈。哎,你說誰是女鬼,某家分明是男的。某家是西涼大好男兒。對了,你可老實點兒呃,不許喊人,不許點燈,咱們就老老實實說話。”
“我去。你披頭散發的,半夜出來吓人,不是女鬼是什麽?有啥好說的,白天不都說得很清楚了嗎,你又跑來幹什麽?”
劉璋說着話,朝榻上一躺,困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這樣的,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迹。不許睡,再睡某就殺了你。”閻行來到塌邊。啪地一拍劉璋的屁股,不許他睡過去。
“别鬧,再鬧我可喊人了,我有黃漢升給我當保镖,我怕誰。”
“他再厲害,還能一天到晚,吃喝拉撒都跟着你?你自己的小命還不自己小心,都指望别人,那你估計很快就成短命鬼了。某可知道,身居高位的。很多人睡覺都睜着一隻眼。那個曹孟德,不是經常半夜起來殺人嗎。像你這樣睡成死豬的,還真少見。”
“你啰嗦夠了沒?你是我媽阿?要你管。啰嗦完了抓緊消失,打攪别人休息是很不道德的。”
“行。懶得再說你,好心當成驢肝肺。白天有那個黃老頭在,說話不方便,某家來找你沒别的事,就是報仇的事,是男人就給個痛快話。幹不幹?”閻行對劉璋這無賴也是無語了。隻好趕緊把來意說了。
“你煩不煩啊,我都說的很清楚了,我不行啊,我根本幫不了你。你武功這麽高,幹脆去刺殺他們好了,多大一點兒事,至于這麽纏着我,連覺都不讓人睡了。”
“你以爲某沒試過,你以爲别人都跟你一樣這麽容易近身?某家知道你現在可能沒能力,不過某家了解過你,你入蜀雖然沒多久,但是勢力發展很快。所以,某家看好你,隻要你想,你肯定能幫到某。”
“真是閻王好打發,小鬼難纏呐,你這個小鬼我算服了。”說着話,劉璋騰地坐起身來,把旁邊的閻行吓了一跳。
“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起來和你好好的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了,你以爲我想幹什麽?”
“那,那你說。”
“涼州我肯定是要去的,不但要去涼州,還要去西域。天下這麽大,我肯定是要去走走的。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我既沒能力,也沒興趣。我去幹嘛,白白讓手下将士送命?爲了你一點兒私人恩怨,就置将士們的性命于不顧?再說了,益州現在百廢待興,我忙都忙不過來,哪有别的閑工夫。”
“好,某信你,某會等你的。”閻行略一考慮,應道。
這話聽起來好像不太對吧,怎麽這麽别扭。
“你,你,你别等我,真的,你不用等我,不就是馬騰韓遂嗎,等哥有實力了,哥立即帶人去把他們咔嚓了。你一個大男人,該幹嘛幹嘛去,别等我。”劉璋瞬間被打敗了,有些語無倫次。
閻行被他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某家會等你的。”閻行再次強調道:“等你有了實力,兵出三秦,某會幫你一統西涼,讓馬騰韓遂賊子授首。”
原來是這麽等的阿,劉璋長出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
“現在可以睡覺了吧?”劉璋打了個哈欠,又要躺下。
閻行一把将他拽起:“不行,還沒完呢。還有件事你得幫忙。”
“真麻煩,就不能三言兩語說完了事嗎,你這是在嚴重的摧殘别人的身心健康阿。”
“談樁生意吧,某想買些糧食,不知道使君有沒有辦法。某這邊有馬匹毛皮還有一些西域流過來的玩意兒。”
“糧食阿,這可不太好辦,如今也沒見有什麽糧商運糧食過來,這邊的酒廠還等着糧食釀酒呢。馬匹毛皮應該很好賣的,根本不用我幫忙。至于西域來的東西,現在世道不太平,估計買家有限,如果賣不出去,可以送到府衙給我,我可以幫忙銷貨。這樣就好多了嘛,咱們初次見面,談談生意,這些比送什麽涼州阿,比報仇殺人阿,要實際得多。”
“劉使君,咱們好歹也聊了這麽久,又有共同的仇人,日後你若有意兵出涼州,某也可以幫忙。咱們都已經這樣了,某這裏提了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幫忙,太不夠意思了吧,不就是一點兒糧食嗎?你有那麽多糧食釀酒,你的劍南春賣的滿世界都是,爲啥就不能拿一點點糧食出來,要知道目下涼州正在鬧饑荒,天天都在死人,你這裏還在建酒廠,用糧食釀酒。再說了,不就是一些糧食嗎,某又不是不給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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