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嫁給曹昂了啊。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跟馬家好像确實有點兒仇阿。不過,這報不報仇是我的事情,你幹嘛這麽上心?”
來人看劉璋很不在乎的樣子,很是不爽。額的個娘啊,這混蛋真是比我還夠奇葩的。來人咬牙切齒的回道:“因爲我也和馬家有仇。”
“你也和馬家有仇?什麽仇?”
“不共戴天之仇!”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爲不共戴天。我這算是奪妻之恨,那你就是殺父之仇了。”
來人聽了,并未有言語,沉默以對。
“你不說話,看來我是猜對了。看你這麽有誠意的想要幫我,我也就給你撂個實話吧。你别看我在漢中折騰的挺歡,搞了好幾個軍營,那都是空架子。我現在真正能用的兵力隻有五千人而已,原來的東州兵都不堪一用,正在整編裁汰。而且,我新主益州,諸事繁多,三數年恐怕也難以騰出手來,沒有數年之功,也難以分心他顧。
所以,就算是我想幫你報仇,就算是我想要涼州,我現在也是有心無力。
再有,我也沒想要什麽涼州。涼州天高地遠,又不是什麽好地方。”
來人被噎得夠嗆,沒想到劉璋是這麽一個主兒。隻得耐心道:“如今馬騰、韓遂被李、郭擊敗,卻因天子西去,李郭放過馬騰韓遂,轉過頭去追天子了,可是馬騰韓遂卻又轉身銜尾緊咬不放。而某又聽聞曹操業已率精銳疾馳西來,前來迎接天子,到時候。勢必又是一場大戰。當此之時,涼州空虛,劉使君無需多少兵馬,輕兵疾進。再有某在内爲使君奔走,涼州必可一舉而下。到時候,等馬騰韓遂回轉回來,使君正好可以率部以逸待勞,設伏擊殺二賊。此千載良機。失不再來,請劉使君三思。”
“時機再好,也是給有準備的人預備的。我現在根本就沒準備,所以再好的時機對我來說也不是好時機。再說了,你說你能幫我奔走,你有那個能力嗎?”劉璋完全不爲所動,而且根本不知道這個家夥是誰,口氣這麽大,誰知道是不是個大騙子。
來人俊秀的臉上,顯露出一抹猙獰來。一字一句道:“某,閻行,家父閻忠,在西涼薄有聲名。某以性命擔保,必會助使君一臂之力,絕不令使君失望,若其不效,天人共棄。”
閻忠?劉璋更沒聽說過了。那就更沒底了。要說什麽皇甫嵩盧植之類的,劉璋也許會有點兒信心,搬出來個根本沒聽說過的閻忠。劉璋更沒信心了。
其實,閻忠确實大大的有名,是涼州的大名士。三國裏著名的毒士,賈诩賈文和。這個大家應該都知道吧。賈诩少時并不出名,沒有一個人看好,隻有閻忠很看好他,說他有良、平之才。良是張良,平是陳平。
劉璋打着哈哈:“欲報深仇大恨,自非一日可蹴就。閻兄太過心急了。西涼鐵騎,威赫天下,而我益州,不但兵微将寡,而且全是步卒,實難擋鐵騎之威,倉促行事,反倒遺禍自身,于報仇何益。閻兄若還有其他正經生意,大家還可以繼續談談,若是沒有,不如就此作罷,各自回吧。”
任是閻行說出花兒來,劉璋就是油鹽不進。
劉璋現在自己的益州都還沒弄明白呢,怎麽可能現在就急吼吼的去滿世界搶地盤。不可能的事情。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
“既然多說無益,某家這就先走了。劉使君,某家還會來找你的。”說着,妩媚的朝劉璋一笑,随即轉身騰身而起,眼見如飛鳥投林,就要越牆而去。
“要不要留下他?”黃忠看對方要走,急忙問。
“留下,怎麽留?你又沒帶弓箭。”
黃忠卻不管那麽多,嘴裏問着話,手上卻絲毫不慢,左手一甩,手中的劍鞘脫手而飛,嗖的一聲破空而去,竟直如脫弦之箭一般,直奔空中的閻行襲去。
那閻行也是了得,身在空中,眼見無處閃躲,卻如身後長了眼睛一般,身子前傾,右腳朝後急點,正好點在劍鞘頭部。閻行更借此一點之力,身形更急,眼見的朝牆外墜去。
可是黃忠扔出劍鞘以後,并未停頓,而是一旋身,手中的寶劍也脫手如流星趕月般疾飛而去。劍鞘、劍身,竟如連珠箭一般,前赴後繼,直撲閻行的後心。以手擲物,如連珠怒射,黃忠的箭法已神乎其技。
那閻行剛踢落劍鞘,卻又聽得鋒銳之聲急響,卻是利劍已近,馬上就穿心而過了。閻行如今已身形已老,避無可避。不想他竟然忽的長笑一聲,前傾的身子微微翻轉,左手不可思議的倏然出現在身後,啪的一下,硬生生的竟攥住了飛來的利劍,在劉璋的目瞪口呆中,身形掉落牆外。
那劍雖是手擲的,卻不啻奔雷之箭,力度之強,可以想見,不想竟然被他空手生生攥住。
“哈哈哈,好劍,好箭法,閻行多謝劉使君贈劍,記住,某家還會再來的。哈哈哈,某家乃西涼大好男兒。”聲音漸遠。再看剛才那個小偷,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黃忠卻也不追趕,他要保護劉璋,不能輕易離開。
眼見着閻行離開,黃忠很鄭重的跟劉璋囑咐道:“此人十分危險,以後要倍加小心,再要外出,至少要兩名元戎加一強弩,三名侍衛護持,才得周全。”
“怕啥,你又不是打不過他。”劉璋倒不像黃忠那麽擔心。火藥都沒炸死老子,老子會怕一個娘娘腔。
黃忠被噎得有些失語。
打得過也不一定就能保護得了劉璋,完全是兩碼事。
“此人十分陰狠,我生平僅見。他爲了報仇,怕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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