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四年,春(癸酉,公元一九三年)
……,曹操擊破術軍,遂圍封丘。術走襄邑,又走甯陵。操追擊。連破之。術走九江,揚州剌史陳瑀拒術不納。術退保陰陵,集兵于淮北,複進向壽春。瑀懼,走歸下邳,術遂領其州,兼稱徐州伯。李傕欲結術爲援,以術爲左将軍,封陽翟侯,假節。
袁紹與公孫瓒所置青州刺史田楷連戰二年,士卒疲困,糧食并盡,互掠百姓,野無青草。紹以其子譚爲青州刺史,楷與戰,不勝。會趙岐來和解關東,瓒乃與紹和親,各引兵去。
……
夏,曹操還軍定陶。
徐州治中東海王朗及别駕琅邪趙昱說刺史陶謙曰:“求諸侯莫如勤王,今天子越在西京,宜遣使奉貢。”謙乃遣昱奉章至長安。诏拜謙徐州牧,加安東将軍,封溧陽侯。(節自《資治通鑒-漢紀》)’
初平四年秋,曹操因父曹嵩在徐州被害,遂出大軍屠徐州。
消息傳到成都,劉璋聞聽大怒,遂罷與郭嘉之賭約,并親自撰文痛斥曹賊。文曰:聞徐州之禍,窺人性醜陋,璋今不計私德将虧,信譽受損,欲伸大義于天下。曹賊倒行逆施,以私仇而廢公義,屠戮無辜,荼毒天下,是爲天下共賊,天下人當共讨之。凡助曹從曹者,皆爲璋之敵人,從此漢賊不兩立!
劉璋還通告手下衆人,今後凡曹操之人,皆可殺之,不必手下留情。
劉璋是想到了郭嘉,然後徹底怒了。
一個主公犯了錯誤,不僅僅是主公的問題,也是手下衆人的問題。關鍵的時候,不能加以規勸,不能導向正途,就是這些屬下的錯誤,就是他們的罪孽。
劉璋把對曹老大的憤怒和敵視,直接擴大到整個曹操集團。
如果現在再讓他遇到郭嘉,若不就範,絕對難以逃出生天。
這是個律法崩壞的時代!
這是個沒有道德公義的時代!
這是個強權和刀劍的時代!
這是個人人都高舉正義之名興風作惡的時代!
初平四年冬,公孫瓒以謀逆罪名殺劉虞。
劉璋想改變什麽?能改變什麽?
整個天下,整個世界都是如此,個人的力量太渺小,能改變什麽呢?
就如郭嘉說的,亂世之中,劉璋這樣的,絕對比不過曹操這樣的,絕對沒有曹操活的長久。亂世之中,講的是機變通權,憑的是手中刀劍麾下猛士,而不是什麽道德公義,更不是什麽律法。
劉璋太天真了。
根本不适合在亂世生存。
這樣的人,也許會是個好朋友,但絕不是個好主公。
郭嘉從一開始,從兩年前的英雄會,就不看好劉璋。一直不看好。
自董卓死後,各地愈來愈呈諸侯割據之态,至初平四年,各諸侯間紛争加劇。
其時,天下主要勢力有:冀州袁紹、幽州公孫瓒、河内張楊呂布、平原劉備、兖州曹操、徐州陶謙、北海孔融、淮南袁術、益州劉焉、荊州劉表、西涼馬騰韓遂、交州士燮、丹陽孫策等。還有就是挾持天子的李、郭等西涼鐵騎,以及黃巾殘部如張燕等。
各勢力間,經常你攻我,我打你,再也談不上和睦和秩序了。至于大漢朝廷,甚至袁紹這個關東諸侯的盟主,都對各個諸侯,逐漸失去控制,天下分崩離析之勢勢不可擋。
在這天下大變,局勢惡化的時候,還是出現了一點點小的有意義的變化,因劉璋而出現的變化,就是,初平四年春,各地的報紙,如雨後春筍一樣,開始漸漸的出現在世人面前。
先是冀州的袁紹,出了一個《大漢公報》,緊接着曹操就出了個《漢風》,随後各種名字的報紙開始陸續出現,甚至西涼還出了個《西風》。
報紙雖然掌握在各個諸侯手中,成爲各諸侯想要操控輿情,以及爲自己塗脂抹粉,攻擊謾罵對手的重要工具,但是也爲廣大百姓了解時局發展,掌握時局動态,提供了以前沒有的渠道。
而其中,最受歡迎,最被信任的,還是劉璋的《大漢新報》。一來,大漢新報有先發優勢,先入爲主;二來,大漢新報走的是低價傾銷策略,幾乎等同于白送;三是,内容新穎,觀點犀利,而且文字淺顯易懂,材料詳實,論據充分。不像其他報紙,若是攻擊評論某人某事,往往華麗麗的假大空,又或者用詞艱澀難懂;最後就是形式多樣,内容有趣,思想前衛,引人深省。由不得你不看,由不得你不愛看。
總之,是百報争鳴,大漢新報一枝獨秀。
劉璋的大漢新報,是劉璋自穿越以來,一直苦心經營的一個東東,從采風、撰稿、編輯、排版、印刷、渠道分發、終端銷售,每個環節,都已經成熟成型,自然不是其他人,一時三刻弄出來的類似黑闆報之類的東東可比。
可惜的是,目前大漢百姓識字率過低,造成了大漢新報空有其名,沒有其實。否則的話,單憑一個大漢新報,劉璋就能呼風喚雨,号令天下了。
就在劉璋在報上大罵曹賊殘暴不仁,濫殺無辜的時候,曹操手下的随軍謀士,郭嘉戲忠等,也在勸曹操停止殺戮,退兵兖州。
“主公,如今陶謙龜縮不出,我軍業已爲主公雪恥洗恨,不若就此罷手,回歸兖州休養生息爲要。”
“奉孝,你不是說過,亂世以力爲尊,如今老夫就是要讓世人看看老夫的力量,免得随便來個蟊賊,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亂世以力爲尊不假,但是如西楚霸王者,攻必克戰必勝,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落得個烏江自刎。亂世之中,武力自然是必不可少,但是仍需得有根基爲依托。如今兖州,内外交困,民生凋敝,民心不附,實不宜長期窮兵黩武。”
郭嘉一番話,說的曹操臉色鐵青,很是有些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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