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機聽了,微微一笑,“辦法自然是有,也幸虧發現及時,否則再過些時日,便是我等,也無可奈何。”
郭嘉聽張機這麽一說,心道,看來正戲該上演了。
于禁卻不疑有他,又急忙問道:“不知該如何去本除根?”
“先天不足,須得長期調理,最忌勞累。風寒入體,容易傷肺,緻使三焦失和。通常之先天不足,多在心肺,是以兩者疊加,神仙難醫。不過,我醫科院新近正在研發新藥,配合我和元化的調理秘方,即便不能去本除根,也可使奉孝先生,至少可以延壽十年以上。”張機慢條斯理的說道。
“至少可以多活二十年。”華佗在旁邊補了一句。
于禁剛想再說話,郭嘉已經呵呵一笑道:“兩位神醫,是不是隻有嘉留在成都,才能治愈?”
“那是自然。一來,我們的新藥還在研制中,二來,調理身體的秘方,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必須要根據你身體的變化,随時進行調整,你若不在成都,我們可沒本事治好你。”華佗快人快語。
“确實需要奉孝留下來就近治療才好。”張機也道。
于禁這才明白,原來關鍵是要留下來才行。
郭嘉看了看劉璋,笑道:“多謝兩位神醫的好意,嘉身負要務,卻是不能在蜀地耽擱太久。嘉之病,臨來蜀地之前,已請方家看過,想來也不至于立即就性命攸關,若是以後再得便,嘉再來蜀地請兩位神醫診治,多謝了。”
說完,朝兩人深施一禮。
張機和華佗聽了,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郭嘉這分明就是不相信他們。
華佗尤其憤然,沖着劉璋嚷道:“臭小子,看看你帶來的是什麽人,以爲我等是在撒謊騙他不成?”又朝張機道:“仲景,我們走,既然不信我等,我等還管他死活幹甚?”說着,拉了張機,起身就走。
那張機臨走還道,“得罪,得罪,記得要調理,不能勞累阿。”
劇本挺好,演員也很投入,怎麽就演砸了呢?
劉璋有點兒郁悶。
“嘉多謝太守大人之良苦用心,奈何嘉負曹公重托,不能遷延時日,有負大人美意了。”郭嘉微笑着朝劉璋拱了拱手。
“罷了罷了,是我多管閑事了。這醫學院沒啥好看的,我們去下一個吧。”
“主公,奉孝,時間已不早,不如我等先回府衙用些飯食再說。”因爲表演不成功,徐庶也不打算讓郭嘉等人再參觀了,否則萬一以後要是留不下郭嘉,那可就虧大發了。
“好好,先回去用飯。”
等到用完飯,劉璋徐庶再也不提參觀學府的事情了。郭嘉一看,料想再提無益,就告辭了劉璋徐庶,回驿館休息去了。
雖說今天醫科院,郭嘉認定是劉璋導演的一出戲,不過張機和華佗的話,還是讓郭嘉有些心疑。郭嘉從小确實身體一直不太好。前幾天也确實受了風寒,找了大夫,喝了幾劑湯藥,也都好了。張機這些都說的挺對的。也因爲如此,才讓郭嘉心裏犯膈應。雖然他認定今天是劉璋給他設的局。
“先生,要不要我們找個大夫過來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劉璋那小子在騙我們?”于禁還是忍不住跟郭嘉提議道。
“算了,在這成都是沒用了,這裏最好的大夫,都被成都學府給網羅走了,找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劉璋小兒,今天不過還是在誘惑我等,想來他自己也沒抱多大希望,我們不用管它即是。軟的用完了,估計就該來硬的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于禁聽了,立即緊張起來。
“無妨,時機一到,我等自然就會安然離開。”
不說郭嘉在驿館如何,且說劉璋在府衙也在跟徐庶等人商議。
“興霸,這幾日郭嘉等人和外面有接觸嗎?”
“沒有,除了往來府衙,其他再無任何異動。”
“還是要給我牢牢的看住了。”劉璋又再次叮咛。
“主公盡管放心,除了明裏有黃三等府衙侍衛外,暗裏還有我們飛軍的娃子們,絕對不會讓彼等走脫。主公隻管把心放到肚子裏。”甘甯拍着胸脯子打保票。
“主公,庶以爲,如果有意外的話,最可能就是來自綿竹了。如果綿竹來人或者行文,讓郭嘉等人去綿竹,那我等就不好強行扣人了。”徐庶皺着眉頭,考慮了半天,才說了自己的擔心。
“綿竹?你是說家父有可能會壞了我們的安排?”劉璋被徐庶的話給一提醒,覺得有些感覺不太好,他之前也确實沒有往這方面多考慮。
“不錯。郭嘉等人是先去的綿竹,然後才來的成都。再說,聯姻之事,也是要禀明州牧大人才是,就是不知道郭嘉有沒有在裏面使了什麽手段,萬一州牧大人答應了聯姻,或者又要召郭嘉去州衙,那麽我們的一番布置,都将落空。”
“絕不可能,家父絕沒可能同意聯姻的,和西涼馬家的聯姻,本就是他一手操辦的,如今又如何能出爾反爾。再說了,曹操又有什麽籌碼來說服家父,絕不可能。”劉璋一口就否決了徐庶的猜想。
“主公,話雖如此,但是凡事多有意外。那郭嘉主動提出跟主公賭鬥,明顯是有所恃才對。再者,若州牧大人不同意,這郭嘉怕是連來成都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打發他回兖州了,怎麽會允許彼等來成都。是以,庶以爲,州牧大人于聯姻之事,至少沒有明确回絕,這才有郭嘉的成都之行。”徐庶越分析越順當。
劉璋也是越聽越心驚。
若是郭嘉說動了劉焉,那事情還真不好辦了,自己的手還伸不了那麽遠,一旦郭嘉等人回返綿竹,自己基本上就鞭長莫及了,再想要留下對方,基本上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