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抓緊吃,抓緊談,完事了就可以去學府找她。”
“那就好,你是好人,我老孟先敬你一碗。”孟獲說着,就去桌案上找酒碗,結果發現隻是個小小的酒盞,就不高興了,又沖着劉璋罵道:“你這狗官,也太鼠肚雞腸了,不知道我們南中那邊都是大碗喝酒嗎?你弄這個小玩意,我等要喝到幾時才夠,太不爽利了。”
徐庶待要解釋,劉璋急忙朝他一擺手,哈哈,老子機會來了,這可是你自找的,自己要往老子槍口上撞的。忙的大聲吩咐道:“來人,給客人上酒碗,上大碗。”
須臾,就有人拿來的大碗,給孟獲等幾個人換了。
誰知道那孟獲也不傻,看着劉璋那似露非露的壞笑,可能覺得有點兒感覺不好,一指劉璋徐庶等人,“我們那裏待客,大家都是一樣的酒碗,你們也得換了。”
徐庶聽了,臉一黑,剛想說話,那邊劉璋已經發話了,“好,一并都給換了,全部換大碗。”徐庶這個郁悶呀,喝酒而已,别喝出人命了。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都說北人豪爽,其實南人也不差。真正比較黏糊的,是中原漢人,喝酒你來我往,拉拉扯扯,各種酒令規矩層出不窮。少數民族一般沒那麽多花活,要麽是你一碗我一碗,大家幹了;要麽是我高歌一曲,你來一大碗,我再高歌一曲,你再來一大碗;總之,喝趴下爲止。
孟獲雖然有些小精明,但在喝酒一道上,還是比較老實的,也沒想到劉璋這小子會陰他。
當即端起大酒碗,沖着劉璋一舉,總算是給劉璋這個主人一點面子,“狗官,徐大人,請!”
劉璋是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隻好鼻子哼了一聲,含混道了個“請。”
大家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就下了肚。
喝完一抹嘴,那孟獲叫了聲好酒,叫道:“再來!”
又是一通的咕咚咕咚。
幸虧徐庶見機的早,早把自己的酒換成和劉璋一樣的了,否則這個喝法早就趴下了。
第二碗下肚,那孟獲已經有些懵圈,頭有些大。劉璋卻不給他喘息之機,立即又無恥的高舉大酒碗,高叫道:“孟頭領好酒量,再來一碗,本太守先幹爲敬了!”說完,一仰脖,咕咚咕咚又是一大碗。
三碗不過崗,老子跟你拼了。
劉璋也是發了狠。
其實,本來劉璋的脾氣一貫還算是不錯的,但也架不住孟獲這家夥一個勁兒的罵他狗官。而且這個罵他的孟獲,還要跟他搶女人。不知道老子就是因爲女人才穿越到這個倒黴的漢末三國嗎?
連幹三大碗,就是三大碗啤酒,這麽猛的喝,劉璋也有些扛不住,而且這還不是啤酒,是類似後世米酒黃酒一類的,雖然度數低,但是纏人,後勁很足。
劉璋覺得自己有些眼花,世界開始亂晃了。
饒是如此,他也要盯死對面的孟獲,看着孟獲咕咚咕咚又是一大碗劍南春下肚,這才一頭撲倒在桌案上,醉了。
孟獲看着劉璋倒下,哈哈大笑三聲,然後也很不情願的倒下了。倒下了還不老實,嘴裏還不斷吐着泡,喃喃呓語着什麽‘阿奴,我赢了’之類的勝利宣言。
徐庶一看,大堂之内,各個酒案,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全都躺下了。
徐元直心裏又是鄙視了一把自己的主公,喝水酒都沒拼過人家,丢人呀。
劉璋的酒量确實很渣。
女朋友跟人跑了以後,曾經大醉過一次。來到三國以後,短短年餘,已經醉了兩次了。上次是和馬超他們一起喝的劉璋自釀的冒牌劍南春,算是白酒,這次他自己喝的坊間如黃酒米酒一般的水酒,竟然還沒幹過喝劍南春的孟獲。
劉璋現在其實對女人興趣不大。
可能是失戀綜合症的餘波未了。
馬雲祿那樣的大長腿,他都沒有多少花花心思,更别說别的女人了。
但是阿奴不一樣。
感覺不一樣。
雖然是個小蘿莉,但一個強烈要保護自己的小蘿莉,給他的感覺就很不一樣。
所以,他對這個孟獲就十分的不爽,非常的不爽。
孟獲對這個搶了自己女人的小白臉,也是十分的不爽。
劉璋本來還打算,把孟獲灌醉以後,自己再好好戲耍戲耍這個南蠻子。結果自己先杯具,先挂了。都怪自己空腹喝酒,喝太猛了。
也是,他以前灌人酒用的都是酒盞,今次用的是大酒碗,不适應。
酒醒以後的劉璋,還想繼續找孟獲的麻煩,不想徐庶告訴他,已經談妥了,萬事大吉了。
“怎麽個妥法?怎麽就談好了?”劉璋揉着腦袋,從榻上一下就坐了起來。
“當然是我們的條件他們答應了,他們的條件我們答應了。這就是主公經常說的雙赢阿。”
“答應了?都答應什麽了?什麽就都答應了?”劉璋有點兒語無倫次。他還準備繼續折騰折騰這個孟獲,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不能輕易放過。
“當然是他們答應息刀兵,我們答應給錢糧。那個孟獲,今天早上醒來,覺得主公十分之豪爽,爲了歡迎他,喝的人事不省。所以爲了表示歉意,就爽快答應了退兵撤圍的要求,條件就是,他們的人幹活,也得有錢糧拿,我們也答應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這種城下之盟喪權辱國,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無恥條約,你也敢答應,憑啥他們在南中幹活,要我們蜀郡出錢糧,這太欺負人了。再說了,以後其他諸郡紛紛效仿,又該如何?”劉扒皮一聽就火冒三丈,指着徐庶的鼻子質問道。
“主公且先息怒,且容庶細細分析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