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延小龐去南門的路上,有侍衛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喊住了幾個人。
魏延和甘甯聽了,一齊看着小龐,那意思眼下該如何辦。
“什麽緊急軍務?”
“這個屬下不知。”
“既然如此,你回去告訴我老師,就說魏延甘甯二位将軍,帶人去野外訓練了,沒找到人。”小龐一本正經的吩咐道。
“小龐公子,這不太好吧,要是被少主發現,小的就麻煩了。”
“沒事,你可以在這附近多跑兩圈,我們也不會讓你爲難,我們辦完事馬上就回去。”
“那好,那你們抓緊點兒。”侍衛沒辦法,小龐是少主的頂門大弟子,隻能按他說的去做了。
“龐阿,這樣不太好吧,有緊急軍務,我等不抓緊回去,主公會怪罪的。”魏延還是不放心。
“屁的緊急軍務,眼下成都有什麽緊急軍務。若有緊急軍務,怎麽甘大哥的飛軍弟兄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這個緊急軍務,十有八九是用來引開我等的注意,也許是調虎離山用的。反正不管如何,眼下我等就是要去會會那位貴客。想從我的手心裏溜掉,沒那麽容易。”
魏延和甘甯聽他說的十分之确定,兩人也确實不覺得現在成都能有什麽緊急軍務。附近的小毛賊都早被掃蕩的一幹二淨了,至于東州兵,每天都有人盯着,不可能有事他們不知道的。如果是蜀郡以外的軍務,那就算不上緊急軍務,耽誤一會也無所謂,抓捕刺殺主公的幕後黑手才是最主要的。
“龐阿,我們這樣守株待兔,會不會太傻了,若是對方不走南門,我們不是白等了。”南門邊上的茶館外,三個人要了茶水瓜子,聊天打屁。
“這就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我就把鈎下這裏了,就看他來不來了。
成都某世家府。
“剛剛有下人來通報了,府衙已經派人四處尋找魏延甘甯吳懿等人,看來先生的謀劃已成。”
“成與不成,還要看劉璋小兒如何應對。不過,眼下就是我離開的最佳時機,按照我之前吩咐的,向每個城門皆派出一輛大車,各裝上兩個酒缸。如此,即便他們再如何防範,也難摸到我的虛實,更何況彼等如今無暇他顧。”
“先生算無遺策,真乃神人呀!他們還以爲,在外面布下了天羅地網,就能抓住先生了,哪知道先生你始終技高一籌。我這就吩咐下去。事成之後,希望先生不忘前言,爲我等多多美言。”
“且隻管放心,絕不會虧了你等。”
成都南門。
“停下停下,停車檢查。”
“幾位小哥,我們這車上沒什麽,就是兩大缸酒,沒什麽好查的。再說,咱們是良善大家,從不敢做什麽違法的事情。幾位小哥就通融一下吧。”車夫緊着跟守城門的軍卒哀求。
“哼,大家就老實了,越是大家越不老實。告訴你,我們在緝拿盜匪,追繳髒物。把你車上的東西,都打開,要仔細搜檢。”當兵的絲毫不給面子。
“幾位小哥,真的沒什麽東西,就隻兩大缸酒。”
“這包袱裏是什麽?”
“沒什麽,就是些衣服而已。”
“既然隻是些衣物,那就不妨打開看看了。”小龐領着甘甯和魏延走了過來,旁邊的軍卒急忙行禮。魏延和甘甯過來,不由分說,就打開了包袱。“你好好看看,這隻是些衣物嗎?”
衣物裏面,包裹着一卷卷的紙質的書籍,正是成都學府的教材。
那車夫也被眼前的東西驚呆了,急忙辯解道:“各位大人,小的着實不知這裏面還夾有東西,東家也隻吩咐了小的,捎帶的就是些衣物。小的真的不知情啊。再說了,就算是捎了些書本,也不犯法吧,這也不是大人要追繳的财物吧。”
“攜帶書籍确實不犯法。不過這些書籍不是普通的書籍,這是成都學府的教材,市面上不賣的,你家有這些書籍,隻能說明是偷的,是贓物。這些先沒收了,回頭讓你家主人到府衙來說明事情原委。”
“諾。”那車夫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幾位官爺,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這酒缸裏沒藏什麽東西吧?”小龐走到車前,在每個酒缸的封口處輕輕拍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車夫。
車夫被看的發毛,賭咒發誓道:“絕對沒藏東西,小的願意拿性命擔保。裏面真的就是酒水,各位大人,你們看,這麽老遠就能聞到酒香,絕對沒錯的。”
小龐又來回拍了一下兩個酒缸的封口,笑道:“你剛才也是信誓旦旦的說沒問題,結果還不是被發現了贓物,你現在說什麽都難取信于人了,還是打開檢查一下爲好。”
“各位大人,千萬行行好,這酒絕對不能打開封口,這是東家剛剛千辛萬苦才弄到的劍南春酒,一旦走了酒氣,小的就是賠上全家性命也賠不起阿。各位大人,高擡貴手阿。”車夫不停的作揖求饒,已經聲淚俱下了。
魏延和甘甯,以及城門的兵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龐,我和甘蠻子仔細檢查過了,敲敲打打,也沒發現什麽問題,裏面應該就是酒或者水之類的,不會有錯的。”
小龐卻嘿嘿一笑,沒有理會魏延,而是走過來,拍着車夫的肩膀道:“我可以放過你,可以饒你一命。不過我放過你,不是因爲你說的可憐,而隻是因爲你是車夫,我本來就打算饒車夫一命。”
車夫,還有周圍的人,都不知道小龐在說些什麽。
小龐繼續道:“這也就是你運氣好,選擇了做車夫。知道我爲啥要饒你一命嗎?因爲我需要你幫我帶句話,記住了,回去告訴你家主公,我叫龐龍,是劉璋劉季玉的大弟子。走吧,下次你就未必有這麽好運了。”
“你你你說什麽,我根本聽不懂?”車夫驚恐地看着小龐。
“要想留下也是可以的,我自然會找個聽得懂的去帶話。哈哈,你是誰,我可是一清二楚。所以呀,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就得告訴你我是誰,讓你們記住我是誰。再不走,那你可就真的走不了了。”小龐一改平常,狂态盡露。
那車夫聽的肝膽俱裂,手忙腳亂的收拾好車馬,倉皇而逃,邊逃邊喊:“瘋子,你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伴随着的是龐龍的縱聲狂笑。
那車夫駕車走出老遠,等到了僻靜無人的地方,這才停住馬車,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其中一個酒缸的封口,朝裏望去。
隻見裏面半缸酒水中,浮了一具屍體,那屍體全身發黑,散發着腥臭,顯然已中毒身亡。稍微愣怔失神了片刻,車夫覺得自己胃部一陣翻騰,想要嘔吐出來。強壓着惡心,捂着口鼻,又拿了油紙裹嚴實了右手,這才伸手進去,在那人的屍體上,摸了一陣,最後摸出了一個油紙包裹。打開包裹,裏面赫然是成都學府的兩本教材。
揣好教材,那車夫打了個口哨,從附近林子裏走出兩個人,接過馬車,繼續南行。車夫則又換了一套衣服,扮作樵夫,沒入山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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