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正要答應,卻啊的一聲慘叫,一截箭頭噗的一下從喉嚨處突了出來,鮮血噴了劉璋一臉,刺客也随即栽倒撲在了劉璋身上。
劉璋沒死,也快被刺客給吓死了。
手忙腳亂的推了半天,也沒把刺客弄開,反而把自己弄的手軟腳軟。
不一會,就有人跑了過來,三下兩下把劉璋和刺客分開來。
“少主,你沒事吧?”來人扶起劉璋,上下檢查,緊張的問道。
“我沒,沒事,你是誰?”劉璋抹了一把臉,臉上全是血,眼前看什麽都是紅色的。劫後餘生的劉璋半天沒回過來魂,就如做了一場噩夢一般。這一次在死亡邊緣打了個轉兒,遠比他前幾次摔死過去,更讓他印象深刻,銘記五内。
“我是邱傑,邱八呀,少主,你還好吧,沒傷着吧?”
“邱八,邱子俊,我記得你小子,我沒事,給我找塊布擦擦臉。對了,剛才是誰射的箭,箭法不錯。”劉璋終于記起了這個救命恩人。
“少主,剛才是那一箭是黃統領射的。”邱傑找了塊幹淨的布帛,遞給劉璋擦臉。
“黃統領?是黃三嗎,嗯,不錯,他的箭法進步不少。”劉璋邊擦臉上的血迹,邊說道。
“少主,不是黃三,是黃忠黃統領,就是剛來那個,他很厲害的。”邱傑笑着解釋道。
“哦,原來是他,不是說他跟魏延他們去剿匪了嗎?他人呢?”劉璋擦了臉上的血以後,這才看清楚身邊的情況,身邊圍着的全是新兵營的新兵。
“他說少主不喜歡他,他在那邊沒過來。他沒去剿匪,就在新兵營教我們射箭呢,後來徐大人派人來說有人圍了府衙,讓我們過去支援,我們就帶人過來了,剛好碰上少主你。”
黃忠沒去剿匪,看來是刺客騙了他。
“誰說我不喜歡他了?算了,你去叫他過來,我們一起去府衙。”
“諾!”
不一會,邱傑就帶着黃忠來到劉璋面前。
黃忠剛要見禮,劉璋已經搶先深施一禮,“璋多謝黃大哥救命之恩。”
黃忠急忙扶住了劉璋,“太守大人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劉璋慘然一笑,“漢升,别說的那麽輕松,我可是差點就沒命了,還有兩個侍衛弟兄都丢了小命,這個刺客不簡單呀。漢升,我以前确實有些疏遠了你,不過那都是我的過錯,我這個人膽小怕死,怕染上令郎一樣的病,所以也不敢太親近你,你年紀比我大,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劉璋别的本事沒多少,就是臉皮子還算比較厚,老老實實就跟黃忠說了實話。
想要求的人原諒,首先态度要誠懇。
“太守大人言重了。”
“好了,不多說了,現在府衙那邊情況緊急,我們趕緊過去吧。你們這邊有多少人?”
“隻有一個都,除了留守的,隻帶了三個隊出來,請大人分派。”黃忠恭聲道。
按照新軍的編制,十什爲一都,三什爲一隊。三隊就是九十人,基本上整個都都帶出來了。
“好,留下一隊協防學校,學校不能出一點問題。其他兩隊,漢升,子俊,跟我一起去府衙。”
“諾!”
府衙位于成都正中。
平常的日子裏,除了一些官吏鄉紳,來府衙溜達的人并不多。
今天是個例外。
早上沒多久,就有些閑散人士在府衙外面溜達。到了晌午的時候,人越聚越多,而且都是交頭接耳的,三個一群五個一堆的,議論着什麽。
侍衛把外面的情況禀報給徐庶以後,徐庶就覺着情況不太妙,急忙安排人去新兵營調人過來支援。結果,人還沒出去,外面的群衆就把府衙團團圍住了,吵吵嚷嚷着,要讓府衙兌付欠條,要府衙還錢。
徐庶沒辦法,安排報信的侍衛,從後院翻牆出去去報信。另外,又安排侍衛到幾個入口處戒備。
還沒等侍衛們把守住前後幾個出口呢,大批的集會群衆已經沖了進來,又砸又搶的,侍衛們勉強護住了徐庶等人,躲進了府衙大堂,用桌椅頂住了大門,這才得以喘息。
徐庶确實也有安排人給劉璋報信。不過報信的,剛出去就被聚集的群衆抓住了,結果就被刺客鑽了空子。本來刺客的計劃是,等劉璋一行人到了人多的地方,趁其不備再下手,殺了劉璋以後,人多又亂,他也好趁亂脫身。沒想到,府衙的侍衛劉璋全都認識,而且招侍衛這種事情,徐庶從來不插手,都是要劉璋點頭才行。所以,劉璋三言兩語就問出了破綻。
徐庶他們被堵在府衙大堂之内,徐庶還試圖隔着門窗朝外喊話,希望外面的人們迷途知返。
“别聽他的,他們都是狗官,官官相護,都是喝我們老百姓的血,昧我們錢糧,欺壓我們的狗官,大家給我砸,砸門,砸窗戶!”有人發了一聲喊,就有成群的人,拿着棒子,乒乒乓乓的一頓砸。
因爲府衙的門窗都剛換的玻璃不久,稀裏嘩啦就被砸了個稀爛。
“大家守住窗戶和門口,别讓人進來了,有人膽敢闖進來,格殺勿論。”徐庶也發了狠。
“屋裏的人聽着,馬上出來投降,否則别怪我們放火燒房子了。“外面有人高聲叫喊。
“不好了,他們要燒房子了,元直怎麽辦?”石韬聽的心驚肉跳。
“沒事,我們派出去求救的人估計早就到了,援兵馬上就會來,我們再堅持一會,實在不行,我們就集中力量突圍出去,外面大部分都是老百姓,沒啥戰鬥力。”徐庶安慰道。
“屋裏的人聽着,再不出來可真要放火了!”外面繼續在高聲勸降。
“外面的衆位鄉親,都别上了壞人的當,太守大人沒有跑,我徐庶也沒有跑,欠大家的錢糧,隻要手裏就憑證,官府會如數發還的。各位鄉親,不要聽信歹人的謠言,不要跟着歹人胡鬧,趕緊放下武器散去吧,官軍馬上就過來了!”徐庶同志,在這個危機關頭,還不忘給外面的人進行思想教育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