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無法,隻得讓開了路。百善孝爲先,中國人看的很重,尤其是古人,極其的重。大家自然能理解徐庶的心情,也是感同身受。
劉璋不能不攔呀,徐庶是他目前唯一的謀士,石韬也有些才學,理政尚可,出謀劃策就不行了。其他人,就更不行了。僅有的一個謀士,可以讓自己每天輕松自在,每天可以多睡一會,不用每天那麽辛勞的謀士,眼看要飛走了,劉璋能不着急上火嗎?
而且,他明明早就知道徐庶有這個坎兒的,沒有及時預防,釀成今日苦酒,真是恨呀,當時沒有把曹昂和典韋留下。自己太心慈手軟了。看看人家曹老大,出手就是穩準狠呀。
眼看徐庶飛身上馬,就要狂奔而去,劉璋急忙攔在馬前,說啥也不讓開。
“季玉你速速讓開!”徐庶很煩躁的控着馬,那馬受主人影響,前蹄懸空,嘻溜溜一聲嘶叫,聲音傳出老遠。
“元直,你冷靜一下,聽我說句話,我若說的有道理的話,你先下來,咱們一起好好的商量商量;若是你覺得沒道理的話,我必然會放你離開,我會和你一起去找曹操,必定不讓老夫人有半點損傷。否則的話,你就從我身上踩過去吧。”
魏延甘甯等一衆人看了,急忙也跑過來站在了劉璋身後,開玩笑,哪能讓主公一個人被馬踏,這時候必須要和主公站一起呀。
徐庶沒辦法,隻得按住性子,不耐煩的說道:“你且說說看,我趕時間,長話短說,休得啰嗦。”
“好,那我就說了。”劉璋開始組織語言,一邊又回想了一下徐庶進曹營的經過。徐庶被曹操诓騙,徐母知道真相後,最後上吊自殺了。爲什麽自殺,就是因爲徐母的性子,對可以從這裏入手,想到此,繼續說道:“元直,你若不去還好,你若去了,隻怕老夫人反而會有性命之憂。”
“你…,你胡說!我去了,自然如了曹阿瞞所願,又怎麽會加害家母。快快讓開,休得再胡言亂語。”徐庶很憤怒的嗤之以鼻。
“很明顯,你若沒去,老夫人對曹阿瞞來說,隻是一個籌碼,對付我們的籌碼而已,既然是籌碼,他就絕不會讓老夫人有什麽損傷,更不會加害老夫人,定然會善待有加。若是你去了,曹孟德當然如了意,但是若老夫人知道了,知道你爲了她,而改投曹操,以老夫人的性子,必然會認爲是自己拖累了兒子,是自己害了兒子,難保她就會心生他念。”
“你說的,确有幾分道理。去又不是,不去又不是,這可怎麽辦?”徐庶松開馬缰,雙手抓頭,痛苦萬分。
那馬剛才被拘的夠嗆,徐庶一松開缰繩,那馬獲得自由,一尥蹶子,就把徐庶給從馬上扔了下來。
衆人一聲驚呼,急忙搶上去一看,徐庶已經暈了過去。
劉璋伸手探了探徐庶的鼻息,還好,還有氣息。一面急忙讓人去請華佗張機,一面讓人把徐庶擡進房間榻上。又派人在門前值守,小心伺候。安排完畢,劉璋這才召集大家,一起商議對策。
幸好被摔暈了,劉大太守暗自松了一口氣。
但是難題還是需要面對和解決的。
劉璋和衆人開始商議如何把徐老太太安全的從曹操手裏接回來。劉璋終于意識到,自己現在确實是身在爾虞我詐的三國時代了,稍微的行差踏錯就可能迎來雷霆暴雨。自己妻妾成群的老爹還跑去勾搭小三,小三還是邪教的教母,小三的兒子,邪教的教主,未來将成爲自己最大的絆腳石;另一個喜歡勾搭小三的曹阿瞞,因爲自己不過是調戲了一下他兒子,就開始發飙放大招陰招了,完全他娘的一點兒都不考慮江湖道義呀。
“石廣元,你很不夠意思呀,你接家眷的時候,爲何沒把元直的家眷也一起接過來呢?”劉璋怒火中燒,開始遷怒他人了。
“我…,我問過他,他沒讓呀。”老石是個老好人,這下被冤枉的滿臉通紅。
“老師别急,事情沒那麽糟糕。”作爲大師兄,小龐龍自然要在最危急的關頭顯示自己的存在和價值了,“老師,曹阿瞞不過是将老夫人接過去暫住而已,我們派人去接過來就是了。”
“你說的輕松,曹阿瞞是那麽好對付麽,要想從他手裏要人,那是千難萬難,沒有一點幹貨付出,是很難辦到的。”雖然自己的大醜徒弟很厲害,劉璋也不怎麽看好。
“老師,别人不容易,我們很容易呀,别忘了,我們手裏可有大漢新報,我們完全可以拿這個吓唬曹阿瞞,如果他不交人,我們就在報紙上臭他,揭露他的無恥嘴臉和小人行徑。我想,隻需老師一紙書信,曹阿瞞必然會禮送徐老夫人回來的。”小龐胸有成竹的說道。
是呀,我怎麽把報紙這個神器忘了,我握着話語權這個大殺器,還怕曹老大不乖乖聽話,否則我天天在報紙上罵你臭你,讓你不出門都能臭八百裏遠。
老子雖然拳頭不夠大,但老子嘴大。
“好!太好了!小龐你終于快長大了,幾乎要和爲師一樣聰明了。”劉璋很高興,拍着小龐的腦袋,當即毫不吝啬的誇獎道。
和你一樣聰明,那還是饒了我吧。小龐祈禱中。
“廣元,我來口述,你來寫。”
“諾。”
最後書信成文如下:
孟德兄,前次托令郎捎回兩壇美酒,可有嘗過否?聽聞兄廓亂兖州,掃平逆匪,餘心甚慰,又聞徐母避難你處,兄真高古之士也。吾和元直皆感激匪淺,可否需要吾等在大漢新報上大書而特書之,以謝兄之高義?如此,必可令天下士子歸心,群賢畢集矣。
今兄據兖州,小弟不才,願表朝廷以兄實領兖州。
另奉上美酒一壇,以酬謝獻策于曹公之人。
光陰如梭,旬月爲限,徐母歸來之日,爲曹公賀。
弟劉璋百拜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