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做了那麽多事,但是A先生還一直防着他。到了現在,他都不知道A先生是誰,他到底想做什麽。
但是,現在彭庫各也顧不上那麽多。
布裏恩被抓了,A先生說得沒錯,這個時候他得小心爲上。
他知道布裏恩的嘴巴很緊的,但是,如果不早點将他救出去,落在衛常傾手裏,早晚也會壞事。
這個時候彭庫各還不知道衛常傾和齊小酥他們已經假冒他的心腹,炸出了布裏恩所知道的那些。
在他想着辦法要去救布裏恩時,執行官再次見到了衛常傾和齊小酥。
私下見面,還是在他的那個球場。
衛夫人也正是關在這裏。
他們到的時候,趙助理正一臉糾結地站在門外,看到他們到來,他微微松了口氣。
“執行官。”
看到衛常傾,他頓了一下,叫道:“衛少帥,齊小姐。”
雖然衛常傾的軍銜還沒有重授,但是他知道,隻是早晚的問題。
“怎麽了?”
“衛夫人今天醒來之後就一直在發脾氣,把房間裏能摔的東西都摔了,也不願意用餐......”趙助理有些爲難地說道。
“開門吧。”執行官說道。
“是。”
門打開,一件東西就朝他們砸了過來。
幾個都是身手不錯的,立即閃開了。那東西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竟然是一個遙控器。
随即,衛夫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出來,帶着一點兒虛弱。之前兩天她都是被注射了藥劑的,一直昏睡着,雖然營養補充足了,但畢竟是沒有實際地吃東西,也睡多了,四肢有點發軟,現在想沖出來都沒有力氣。
“你們是想把我關在這裏活活關死嗎?方缙!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惡毒男人!你以前做了那麽多對不起我的事,現在還敢這麽對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衛常傾!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把你養到這麽大,供你争到這麽好的前程,你現在就想過河拆橋了!你不是我生的,但是生你的那個人是我姐姐,親姐姐!誰把你養這麽大的?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跟你那個爹一個樣子,都是自私的狗東西!”
“你們都對不起我!你們都欺負我!”
屋子裏傳來了衛夫人歇斯底裏的叫聲。
“你要進去看看嗎?”執行官看着衛常傾。
衛常傾薄唇緊抿,轉身。“沒必要。你看着辦吧。”
他看着辦,是要把人放出去,還是繼續先關着她,是他的事。
見他走開,執行官又看着齊小酥。
“我跟你進去看看。”齊小酥說道。
她想替衛常傾再去看看,這個女人還能說出什麽來。還有,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想問問,她爲什麽那麽執着地要莫娜懷上衛常傾的孩子。
明明那麽讨厭衛常傾了,還要他的孩子做什麽?
“好。你跟在我後面。”執行官擔心衛夫人失控傷了她。
齊小酥微微一笑,跟着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不大,除了床,桌,一組小沙發,一個梳妝台之外沒有什麽了。
室内溫度調節得剛剛好,窗台還有幾盆開得正好的花。
執行官對于衛夫人的确是沒有什麽苛待的。
衛夫人坐在床上,雙手抓着一個枕手,看她那樣子幾乎是要把枕頭扯皮,指骨突出,手背冒出青筋。
看到他們進來,她猛地擡眼瞪了過來。
執行官她見得多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但是與以前相比,現在的他明顯地要輕松許多,眉宇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愁緒,看起來更加君子如玉。人到中年,反而越發吸引人。
對于執行官,衛夫人的感情是相當複雜的。
這個人是她的初戀,是她第一次愛上的男人。
曾經她以爲自己可以爲了他什麽都做,但是後來,她嫁給了衛枭,在朝夕相處中又愛上了衛枭。
衛枭離開了她,讓她因愛生恨。她又覺得,如果不是執行官當年讓她做了那樣的選擇,現在她就會是執行官夫人,過着美滿而幸福的生活,高高在上,輾壓盟都一衆貴婦。
畢竟,執行官隻要娶了她就肯定不會跟别的女人跑的。這一點她相信,不像衛枭那個男人,更加随心所欲。
所以,她現在對執行官的感情非常複雜。
有一點卻一直沒變,她覺得執行官就是負了她,就是對不起她。
看到齊小酥,她卻是很痛恨的。
她總覺得,是因爲跟齊小酥在一起,衛常傾才會跟她完全離了心,變得比以前更加冷酷。
今天的齊小酥比她上回見到的更明豔。
因爲少帥的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她整個人更加輕松,美眸裏似有星光點點,紅唇白皓齒,美得如同春天裏盛開的一朵花兒。
她這樣帶着明媚生機的美,更襯得自己灰敗不堪。
這樣的美,刺痛了衛夫人的眼睛。
所以她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看着齊小酥罵了起來。
“齊雲鸢你這個小賤人,昨晚又纏着我們常傾不放了吧?被我兒子在床上澆灌得這麽妖娆,還想來勾引方缙是不是?你這種賤貨,除了能用床上那套功夫把男人纏緊之外,還能幹什麽?要不是你,我們常傾怎麽會不要莫娜......”
她的話沒有說完,齊小酥已經揚起手,毫不留情地狠狠甩了她一個巴掌,直接就把她從床上給扇得摔到了地上。
“你要是覺得這嘴巴不要了,我可以替你毀了。”齊小酥語氣森冷。
她很慶幸衛常傾已經把這個女人從心裏剔除,要不然,這個女人真能傷他。
執行官也氣得手握成拳,微微發抖。
“錦荻,你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如此狠毒,如此不堪。
“我成了這樣,都是你們害的,你們一個個的都有責任!”衛夫人捂着臉,爬了起來,就要撞向齊小酥。
看到她的動作,本來不想動手的執行官心裏一驚,隻怕齊小酥受傷害,想也沒想地下意識就伸手将她推開。
因爲看她撞來的力氣不小,他用力也不輕,衛夫人被他這麽一推,往後退了幾步,小腿撞到床沿,再次摔倒在地。
“方缙,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竟然爲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賤人跟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