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她也引以爲戒,不能随随便便喝醋了。
“嗯哼。”
知道她是吃醋,衛常傾倒是心情大好。但是對于她這樣不相信自己胡亂猜測,他又覺得需要好好地懲罰一下。
不過現在是沒時間了。
“我們快點回去吧,好冷。”齊小酥主動地挽住了他的臂彎。
“估計賀老他們都在等我們吃飯。”
齊小酥睜大眼睛,完了,忘了這茬,現在早就已經開席了吧?
果然,他們回去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肴酒杯,所有人卻都還沒入席。
“好了好了,”賀老将軍站了起來,“入席吧。”
齊小酥很是不好意思,悄悄地掐了某人腰間一把。
“都怨你。”
衛常傾抓着她的手一起入座,低聲道:“怨我?晚上回去我再跟你清算。”還好意思怨他?之前他心裏憋得慌,堵得慌,那種難受是從未有過的,這不是怨她?還敢倒打一耙。
要不是在這裏不方便,要不是之前突然發現有人偷看,他都有些忍不住要就地辦了她。
“賀珍櫻和賀妮妮呢?”
入席之後,齊小酥才發現那兩人不在了。
利南憋着笑道:“你們是沒有看到賀珍櫻的眼睛嗎?一隻眼睛全腫了,那樣子她哪裏還敢留下來,還不得趕緊去醫院看看去。誰動的手?不怕她瞎了嗎?”
這也真是夠狠的,萬一把她砸瞎了,成了獨眼龍,賀家肯定不會善罷幹休的。
衛常傾淡淡地說道:“說得我不會控制力道似的。”
他出手,自然是計算好了的,怎麽可能把人砸瞎了?但是那個女人敢偷看他跟小酥親熱,不教訓一下怎麽行。要是在教訓之前知道小酥的别扭還跟她有關,說不定他就會砸兩隻眼睛。
董意誠隻是看向齊小酥,“小妹沒事吧?”
他想跟出去看看,利南死活不讓他出去,說實話,他對衛常傾雖然也服氣了,但還是有點兒擔心他衛常傾會大男人主義,對他小妹動手動腳。
可是連賀老将軍都說了,感情的事,不用别人插手。
董意誠覺得有些淡淡的失望,團聚的妹妹,還沒怎麽寵呢,她的身邊就已經有另外一個男人了。幸好這個男人還算是靠譜,而且論外表和實力現在看來還沒有能趕得過他的,否則他肯定得給兩個人拆散了。
“快吃飯吧,今天你們能夠來給我這個老頭子過生日,我很高興。誰不開車的就陪我喝兩杯。”
利南立即舉手:“我開車,我開車就好,你們喝吧。”
“我們是坐出租車來的,那就都喝一點吧。”賀與衡拍了拍安梓溪的肩膀,對溫芸道:“你喝不喝?”
溫芸看了齊小酥一眼,“小酥喝我就喝。”
“那就喝兩杯!”齊小酥這時心情好,豪氣地說道。
賀老将軍哈哈大笑,對賀與衡道:“你去拿我放在酒櫃第三層的那瓶酒過來。”
賀與衡應了一聲,立即就跑去把酒拿來了。
“這是我幾年前自己泡的酒,喝一點沒壞處。來吧,今天高興!還有,多謝小齊的禮物啊,很貴重,但是,既然是小齊的心意,那我就鬥膽收了!别理會珍櫻那丫頭,背後有人縱着她,以後她要是再找你麻煩,你隻管告訴我,别的不說,管教幾個小輩,我還是可以的。”
這是打算替她撐腰了?
齊小酥正要說話,衛常傾卻已經點了點頭,“賀老本來就還能多管管的。”
她有些不明所以,隻好笑笑沒接話。
酒開,香撲鼻,濃郁而清冽,果然是好酒。齊小酥和溫芸都跟着喝了兩三杯。溫芸本來内向膽子小,沒有想到酒入喝整個人就變了,什麽話都敢說,還說起了她怎麽跟安梓溪成了一對的經過,隻聽得賀老将軍也忍不住搖頭失笑。
原來是溫晴一開始還不能接受自己家已經落敗的事實,一直想去纏着安梓溪,被安梓溪拒之門外幾次之後找上溫芸,非要她幫忙給自己傳話,沒有想到溫芸迫于無奈傳了幾次話之後對安梓溪起了憐惜和不忍,安梓溪則是被她的溫柔和細心打動,兩個人反而擦出了火花。
溫芸一放假就過來了,安梓溪也沒有回去y省,就是不想再被安晴纏上。而安晴現在要來京城就不容易了,可能機票都買不起的。等溫芸考上京大,到時跟安梓溪成了校友,兩人也算是水到渠成。
賀老将軍聽着他們這些年輕人說這些,也隻是哈哈大笑。
像他們那個年代,這個年齡結婚的很多,他不會說早戀什麽的。
除了利南要開車沒有喝,其他人都喝得有些微醺。
然後溫芸眼角餘光掃到了賀家人送來的禮物盒子,就忍不住問了:“賀老,那些到底是什麽禮物啊?之前他們送來的時候,我看你的臉色很不好。”
安梓溪已經阻止不及。
沒有喝酒之前的溫芸是絕對不敢問出這個問題的,但是她現在已經有點醉意了。
齊小酥也看向了賀老将軍。
那些禮物她也很好奇,隻不過是别人的私事,她沒想問罷了。在聽到溫芸的問題之後,賀老将軍臉上的笑意褪了去,長長地歎了口氣,背往後靠,伸手捂住了眼睛。
溫芸有些不知所措,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個。
但是話已出口,也沒辦法了。
賀老将軍半晌才放下手,眼睛泛紅,道:“那是曾經爲我犧牲過的,戰友的遺物。”
什麽?
衆人都是一愣。
“這些東西,我都好好地收着,放在賀家本家。那些年,他們怕我出來之後就不回去了,我出來的時候就拼命勸說我把這些留着。沒想到今天卻是送了過來。”
其他人還聽得一頭懵時,衛常傾就已經淡淡地說道:“賀農的意思吧。”
“對。”賀老将軍愣愣看向他:“你怎麽知道的?”
“當年你要離開賀家本家,他們還要仰仗你的聲望,所以強留着。現在賀農送這些東西過來的目的明擺着,就是告訴賀老,賀家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
衛常傾的話讓齊小酥等人都覺得有些冷酷無情,他怎麽可以這麽赤=裸裸地說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