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童燦心裏還是相當複雜的。
怎麽說呢
童燦沉默了好一會。
董意誠也不催，就那麽等着他。
童燦腦海裏浮起的不是衛常傾的臉，而是一張明媚嬌俏的，齊小酥的臉。
他第一次問自己，如果不是衛常傾，自己是不是就能得償所願？好像也不容易，他缺少一種東西，一種敢去争取的勇氣。連試不都敢試，如何得償所願？
有了衛常傾，他最先和最多看到的是衛常傾比自己強的方面，一邊對比，一邊再繼續退縮。
現在他更加知道了，他還缺少一種遇強遇強、不服輸的精神。
雖然看到别人的長處是好處，但是隻一味地看到别人的長處，對自己的進益也有一定的影響，這是一把雙面刃。
除了這些，他實際上對衛常傾也沒有什麽怨忿。男人該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如果你是問他值不值得齊總信賴，我能告訴你，他絕對可以。如果你是問他的能力，相信你自己也有很深的感受了，他帶着齊總，帶着我們，把你從那個地方救了出來，還有，今天天台上的比試，你的感受要比我們深吧？雖然你們打了個平手。”
董意誠搖了搖頭。
童燦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不認同？
“我們不是打了平手。”董意誠道，“他赢了，我說過，是他赢了。”别人可能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他卻知道，是衛常傾赢了。
剛才别人在唱歌，他在那樣的嚣鬧中腦子異常清醒，他把跟衛常傾的對戰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衛常傾似乎精準地算計到了，哪一招會擊中他，哪一招不會。
像他一開始擊碎了天台欄杆瓷磚的那一拳，力道很恐怖，但是并沒有打中他。後來被打中了下巴，雖然他的下巴到現在還有點腫的，但是試想想如果衛常傾還是那樣的力道，怎麽可能隻是有點腫？他的整排牙齒都有可能被震麻或是打斷的。
衛常傾被自己打中，可是明顯地，他的力道擊中那一刹那就被卸去了幾分！
再加上最後他本來就已經被衛常傾一腳掃倒在地上了，如果是真正的敵對雙方，衛常傾那個時候完全可以繼續動手一擊要害。
所以，他輸了。
本來，輸也就輸了吧，但是董意誠越想越是不對勁。他不會因爲這一次的輸掉就沒了自信，相反，他對自己的身手相當自信。就算是别人比他強，但也不可跟衛常傾一樣，在那種時候還能各種計算！
高手過招，哪裏有時間給他想那麽多？
可是，衛常傾連時間都把握好了。
這說明什麽？說明他還在把控着整場對打的節奏。
能夠做到這些方面，董意誠實在想不出來，當今全軍裏誰能教出來這麽個人？誰能訓練他？
一句話，衛常傾的本領，超過了他所知道的現實。
畢竟，除了一兩個還未知實力的之外，他很自信自己全軍第一，哪怕是阮逸軍，他都可以跟齊小酥說，他可以打敗他。
但是衛常傾呢？
現在看來，衛常傾的秘密還是不少的。他的以前，小酥真全部知道？再加上衛常傾之前跟他談的話，如果他答應了，那就要付出百分百的忠誠。
他最恨就是背叛，所以，他自己絕對不可能背叛。
衛常傾給了他兩天的時間考慮，他總該再找人問問，這個人就是童燦。
現在童燦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最後那一招，你反應很快，上來之後還是可以迅速反擊。”童燦說道。
董意誠搖了搖頭。
“如果他要再動手，我就沒有這個機會。”董意誠說道：“不過，我廢了兩個多月，在醫院悶得發黴了，如果好好訓練，以後也未必沒有機會真跟他打個平手。”
他一點兒都不頹廢。
是的，他還有進步的空間。
“你還想問什麽？”
“沒有了，進去喝酒吧。”
董意誠拍了拍他的肩膀。
童燦像是想到了什麽，點了點頭。
齊小酥這一次是真醉了，一睡就是四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還是金太太把她叫醒的。
“衛少呢？”齊小酥從床上爬了起來，如果衛常傾在家，是不會讓金太太進卧室的。他離開的話才會讓金太太定個時間來喊她起床。
“衛少接到電話就出去了，他說不能讓你把晚餐睡過去。”金太太真是羨慕這一對，在一起這麽久了，還每天都甜得呀，她都想戀愛了。
哎呀呀。
“他不回來吃飯嗎？”齊小酥起身，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挑了套衣服出來，一邊問道。
“是的，衛少說他今晚大概不回來，讓齊小姐不用等他。”
還不回家睡覺
齊小酥撇了撇嘴，發現現在自己有點兒矯情了，以前沒有這麽離不開他啊。
金太太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她換了衣服出去，才看到董意誠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哥？”
差點忘了，還能跟哥哥一起吃飯。
她快步走了過去，看了董意誠的下巴一眼，“還沒消腫啊？阿傾下手真是太沒輕沒重了。”
這話
“不是，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系統小一聽到這話，誇道：“還好這小董正義，不腹黑，要是換成别的妹控估計趁機說我家少帥的壞話了，他還是還好，很客觀。”
“他手下留情？”齊小酥訝然。
“那當然，中午那場對戰，小董出了九成半接近全力，我家少帥隻用了八成半好嗎？不過，小董也确實是不錯了，啧啧啧，沒有想到在這個古老的年代還有人單憑身手力搏能讓我家少帥用了八成半的水平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說是王對上王也确實不誇張。
不過，一想到賀農，系統小一就覺得有些不爽。
飯吃到差不多，董意誠對齊小酥道：“你之前打算過年不回d市？”
齊小酥道：“也不是說不回去，我原來是打算年初二或是初三再回去的。”
“不行，提前回去吧，帶我去看看爸媽。”董意誠的聲音沉了下來。“年三十，我們一起去。”
齊小酥怔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這個。
(未完待續。)